戳破的窗户纸再难恢复如初,可我已经长大了,我们应该回到事情的源头。我只是他做公益帮扶的一个小妹妹,我现在已经有了独立生活的能力,或许我早就应该离开他了。我和他错了太久了,因为有‘兄妹’这层关系在。所以我在他面前可以肆意撒娇,他可以以哥哥的身份送我一切他觉得珍贵的东西。可当这层关系被戳破,我们的生活轨迹本就是两条永远不会写相交的平行线。在我沉溺在自己的想法中的时候,忽然民宿老板敲响了我的门:“阿西,不好了,娜仁出事了。”
消失?可我已经回到了若盖尔了,我还能去哪呢?
在我不知如何回应的那几秒,涂小音的电话被掐断了。
这一夜我很难入眠,忽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蓦然震动,是季云舟发来的短信——
“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我关闭了手机,没回复他的消息。
可我翻来覆去,脑海里总被纷杂的想法所干扰。
忽然,我听到楼下有口哨声响。
是乌尔苏!童年时我们卖完矿泉水回家的路上他就总总会吹这样的口哨。
我起身穿上拖鞋,将窗帘拉开。
月色下,乌尔苏站着那辆宝蓝色的库里南越野车旁,他抿着的薄唇勾了勾。
他对我喊道:“阿西,下来带你去看星星。”
这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八年前。
乌尔苏没有变,我也没有变,我还是那个听到看星星就会很开心的属于草原的女孩。
我下楼,看见民宿外乌尔苏那道高大的身影,忍不住想问:“今天你怎么不骑马了?”6
乌尔苏笑了笑:“小南也得出来遛遛的。”
乌尔苏开车带我去了他家牧场里的草原,牧场很大,他家也很大。
我从前从未问过他家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和我们一起去马路边兜售矿泉水。
乌尔苏指着星星,垂眸问我:“草原的星星和城市里的星星哪个更好看?”
我想也没想直接回答:“大城市里很少能看到星星。”
乌尔苏笑了,他说:“草原的牛羊肉好吃还是城市里的牛羊肉好吃。”
我回答:“那当然是草原的好吃!”
乌尔苏忽而停下了笑,认真问我:“那你还会回到城市里吗?我知道你喜欢那个男人。”
我躺在草坪上,猛猛吸上一口,是青草的味道。
我半阖上眸:“乌尔苏,你说过我是属于若盖尔的。草原的儿女不该被情爱绊住,我是喜欢过他,但现在我已经决定放下了。”
乌尔苏默了默,定定看了我半晌,才道:“真好。”
……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涂小音和季云舟已经离开了。
我的微信弹出了季云舟的消息。
“阿西,公司有事我需要回去处理一下,你可以待在这散散心。”
“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了,我就来你接你。”
这一刻我忽然才发觉昨天自己的想法有多么荒谬,季云舟在商场上从没输过。
这样精明的人又怎么会让涂小音抓住把柄,更何况季云舟在商场沉浮了十多年,他面对危机的处理能力是我望尘莫及的。
我自讽般笑了笑,果真是担心则乱。
昨天乌尔苏送我回来时问了我一个问题——
“以后你以什么样的身份和季云舟相处?”
戳破的窗户纸再难恢复如初,可我已经长大了,我们应该回到事情的源头。
我只是他做公益帮扶的一个小妹妹,我现在已经有了独立生活的能力,或许我早就应该离开他了。
我和他错了太久了,因为有‘兄妹’这层关系在。
所以我在他面前可以肆意撒娇,他可以以哥哥的身份送我一切他觉得珍贵的东西。
可当这层关系被戳破,我们的生活轨迹本就是两条永远不会写相交的平行线。
在我沉溺在自己的想法中的时候,忽然民宿老板敲响了我的门:“阿西,不好了,娜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