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忙说:“同志,你左脚骨折,嗓子吸入大量烟受损了,先不要开口说话,你能写下你家属的名字吗,我好联系你家属过来照顾你。”家属?沈穗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徐鹤年。她在纸上写上徐鹤年的名字和联系方式,护士就走了。沈穗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脑海里又响起陷入黑暗时,朝她后退的那抹身影。一瞬间,心口一阵刺痛。没过多久,护士回来了,看向沈穗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不好意思,隔壁床的贺兰兰同志家属栏也填的徐营长,所以徐营长在和贺同志的主治医生交流。可能你要等一会……”
演员休息室内。
外面是精彩的晚会节目,沈穗心中却止不住心酸。
因为就在刚才,徐鹤年当着全军区的面,一字一顿的摇头了。
“花不是我准备的,我也不是专门来见沈穗的。”
想到这,沈穗苦涩挂上嘴角,自己不该自作多情的,徐鹤年怎么可能是为她而来……
她换下了演出服,打算起身离开。
刚出门,就听外面传来一声惊慌失措的大喊:“火……休息室着火了!”
接着,就看到有一道火光骤然朝她袭来。
沈穗迅速躲闪,与倒下来的火花擦脸而过。
惊慌之余,她掩住口鼻,想要去找水源浇灭,可浓烟滚滚,晕得她睁不开眼睛。
渐渐地,火光蔓延到门外,火势越来越大。
她咬牙,想要往外冲出去找人,可在距离门口时,脚却被倒塌的桌椅绊倒了。
沈穗狼狈的摔在地上,脚踝被砸到,痛得站不起来。
看着门外惊慌失措的人,她费力大喊:“救……救命……”
可场面太乱了,惊慌声,尖叫声,淹没了她的声音。
渐渐地,沈穗感觉到呼吸越来越窒息,眼前越来越模糊。
难道上天给了她重来一世的机会,她还是没法改变自己惨死的结局吗?
忽然,沈穗看到一抹绿色身影出现在门口。
是徐鹤年!
“鹤年……”
像是干死的鱼看到一丝水源,沈穗嘶吼的喊。6
可门外贺兰兰的声音压过了她的声音:“鹤年哥,救我啊……”
门口,那道身影退回了脚。
沈穗最后的意识里看见的是——徐鹤年转身抱着贺兰兰着急的走了。
……
医院。
沈穗醒来,周围一片冰冷孤寂的白。
“我……”她一张嘴,喉咙就像被玻璃片割了的疼。
护士忙说:“同志,你左脚骨折,嗓子吸入大量烟受损了,先不要开口说话,你能写下你家属的名字吗,我好联系你家属过来照顾你。”
家属?沈穗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徐鹤年。
她在纸上写上徐鹤年的名字和联系方式,护士就走了。
沈穗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脑海里又响起陷入黑暗时,朝她后退的那抹身影。
一瞬间,心口一阵刺痛。
没过多久,护士回来了,看向沈穗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
“不好意思,隔壁床的贺兰兰同志家属栏也填的徐营长,所以徐营长在和贺同志的主治医生交流。可能你要等一会……”
沈穗想问,一张开却发不出声音。
一瞬间,弦在心头上的那根线,好像忽然就崩了。
她侧头望向窗户,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在枕头上。
一直到第三天,沈穗才能勉强说话。
这期间徐鹤年从来都没来过。
等她出院时,才见到了那抹日思夜想的身影。
徐鹤年瞳孔闪了一瞬,拉住了她:“你怎么在这?你又在跟踪我!”
沈穗眼眶忍不住红了,还没好全的嗓音变得沙哑又难听:“徐鹤年,难道你看不出来我病了吗?还是你心里只有贺兰兰?”
徐鹤年眉头一皱,沉声发问:“你又哪里不舒服?”
听到这话,沈穗突然就累了,她甩开了他的手,疲惫的说。
“徐鹤年,我放手了,成全你和贺兰兰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身后,徐鹤年眉心更皱,脸色更沉。
压着嗓子解释:“沈穗,你又闹什么,兰兰受伤了,我才照顾她。你别害了她的名声。”
心脏处传来的痛感越来越强烈,沈穗再也忍不住,加快脚步离开。
可是,两名穿着制服的人却朝她走来,出示拘押令。
“沈穗同志,有人举报你在文化厂恶意纵火,请你配合我们回警局调查。”
沈穗脸色猛然一白。
下一瞬,手上传来一阵冰凉。
沈穗心里一咯噔,忙说:“我没有纵火……”
警察严肃地说:“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请你配合。”
说完,扣紧沈穗手上的镣铐,就要带她走。
沈穗心里慌乱不已,下意识看向身后的徐鹤年。
可徐鹤年眼里只有对她的失望,以及越发铁青的脸。
这一刻,沈穗如坠冰窟!
真正的感受到了,什么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