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的秦栀则是从包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彩色包装袋,拉开带子,从里面拿了颗草莓糖。“阿砚哥哥,你是不是上飞机前又没吃饭!”女孩一边剥糖纸,一边嘟着嘴抱怨。“你有低血糖,总是不吃饭怎么行。”裴继砚靠在椅背上,眉心紧拧,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布满担忧的脸,她涂着亮晶晶唇釉的嘴一张一合。全是对他不爱惜身体的控诉。秦栀侧身,将糖凑到裴继砚嘴边:“张嘴。”她语气带上了点严肃。像是被他的行为气到了。
“池先生,你这两天注意别沾水。”
秦栀垂着脸将纱布在池默手背缠了三圈,最终系了个蝴蝶结。
她坐在池默身旁。
两人的身体侧着。
池默只要一低头便能看到那张低眉顺目,清纯漂亮的脸。
在秦栀系好的瞬间他便猛地将手抽回。
说了声“我先走了”便匆匆离去。
凌乱的步子跟他成熟稳重的人设极其不符。
秦栀靠在沙发上,挑了下眉。
原来厌女竟是这样的表现吗?对着她这么一个花容月貌的姑娘不仅一句话都不说,甚至离开时都急得像是生怕沾上瘟疫一般。
秦栀兴致缺缺地掸了掸裙摆。
七斤爬上沙发,扑进秦栀怀里,呜咽着撒娇。
秦栀陪七斤玩了一会儿,酒意再次袭来,她洗了个澡便睡了。
-
池家。
“哥,你不是说回去加班吗?怎么回来这么早?”
池苑狐疑地看着紧绷下颚走进来的池默。
她哥一向要工作不要命。
去加班一个多小时就回家的次数可真不多见。
“加完了。”
池苑“哦”了一声,旋即她眼尖地看见了池默插在口袋的左手有异常,她一边嘻嘻哈哈,一边走过去。
趁着池默不注意,将手往外一拽。
手背上被绑得漂亮的蝴蝶结映入眼帘,她立刻来了劲儿。
“哥,我看你这个班是陪哪个漂亮姑娘加的吧。”
“啧啧啧!”
池野双手插兜从后花园走进来,他扫了一眼他哥手背上的蝴蝶结,那绑法看着总觉得有点眼熟。
不过他并未放在心上。
“这班加的挺激烈啊,都用上纱布了。”
他挑眉,拍了拍池默的肩。
池苑点点头。
两姐弟同一次达成共识。
“乱说什么,滚上去睡觉。”池默沉脸扫了一眼弟弟跟妹妹。
池苑:“哥,就你这纯情男还想骗我跟阿野这种身经百战的老油条?”
池默瞪了妹妹一眼:“谈了很多男朋友你很光荣?”
说完他冷冷瞥向弟弟。
在他没开口前,池野笑嘻嘻开口:“哥,我只有栀栀,我跟池苑不一样,我很专情的。”
末了他又说了一句。
“我以后也只会有栀栀。”
他语气十分认真,带着点微不可察的警示。
池野说完便上了楼。
池苑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挥了挥拳头。
“这小子如今说话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如今对着你居然都是这种语气!”
在家里他重拳出击。
在秦栀面前就唯唯诺诺。
真是想要把她气死了。
“行了去睡吧。”
两人一块上楼,池苑好奇开口:“哥,你是说秦栀到底是为什么有这么大的魅力,居然把池野这个混世魔王都收了。”
被甩了还能腆着脸继续追。
真不想承认是她亲弟。
“不知道。”
池默脑中不自觉浮现起那张白净的脸。
——哥,我只有栀栀。
弟弟刚才的话让他没由来的生了几分烦躁之意。
耳边妹妹的话简直变成了魔音。
池默语气中染上淡淡的不虞:“能不能闭嘴?大半夜的你话怎么这么多。”
闻言。
池苑有一瞬的错愕。
很快她便拔高了语调:“哥,我说秦栀,你反应那么大干嘛?你别说你也对她有意思?”
那就......
太好玩了!
让他们俩打的头破血流。
她一定!
会添油加醋的。
“你再乱说话,我把你卡停了。”
池苑眼底浮漫起错愕。
“哥哥哥,我错了,我不敢了,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在你面前提秦栀!”
-
宴会那天之后,秦栀一连半个月都没见着裴继砚。
因为他出差了。
在这段时间里她跟温鹤昇玩遍了京海。
跟温鹤昇相处时总是很愉快。
就像在北欧的这一个月一般,两人频繁一同出入,关于两人交往的传言早已满天飞。
绯闻中的女主人公此时正靠在黑色轿车后座。
挡板升起,她靠在椅背上玩手机。
她看了眼时间,估摸着时间快到了,于是拿出镜子跟腮红,在脸颊跟鼻头都拍了点。
整个人看上去像朵含苞待放的粉荔枝。
“裴总。”
司机的声音从车外传来,秦栀拉了拉肩带,半歪着身体。
车门刚拉开,不到半分钟。
她便对上了裴继砚那双平淡无波的眼。
不过那些平淡在看到她后,迅速演变成风雨欲来。
“她怎么在车上?”
裴继砚转头,厉声质问。
司机支支吾吾。
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
“阿砚哥哥,你别凶他了,都是我非要上来的,我一直威胁他,他不得已才让我上来的。”
她身体往外倾斜,拉住了裴继砚身侧的手。
“阿砚哥哥,你坐了十几小时的飞机,你先上车吧,林姐说饭马上好了,我们到家就能吃了。”
她晃了晃他的手臂。
撒着娇。
就像六年前他们交往时一般。
不同的是,六年前的裴继砚对秦栀的撒娇毫无抵抗力。
如今的裴继砚只会沉脸掰开秦栀的手。
就像在机场那天她掰开他的手一样。
坚定而又决绝。
一阵眩晕感朝裴继砚袭来。
男人俊美的脸庞霎时一片白,秦栀瞳孔微缩,“刘叔,你扶阿砚哥哥上车,他低血糖犯了。”
司机“哦”了两声,扶着裴继砚上了车。
将人弄上车后,他关了车门,快步绕过车头上了车。
后座的秦栀则是从包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彩色包装袋,拉开带子,从里面拿了颗草莓糖。
“阿砚哥哥,你是不是上飞机前又没吃饭!”
女孩一边剥糖纸,一边嘟着嘴抱怨。
“你有低血糖,总是不吃饭怎么行。”
裴继砚靠在椅背上,眉心紧拧,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布满担忧的脸,她涂着亮晶晶唇釉的嘴一张一合。
全是对他不爱惜身体的控诉。
秦栀侧身,将糖凑到裴继砚嘴边:“张嘴。”
她语气带上了点严肃。
像是被他的行为气到了。
裴继砚咬住那颗通体红色的草莓糖,连带着那两根纤细白嫩的手指。
四目相对。
空气中迸发出火花。
下一秒,秦栀后颈一紧。
随tຊ之而来的是唇上一片柔软。
这个吻从一开始便格外凶狠,草莓糖的甜味钻入口腔。
秦栀抓住裴继砚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