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用刑罚时她支撑不住跪在地上,不慎被打断了腿骨。”冯元回忆起来却面无变色,十分冷血地看着冯君言。他言语之中没有供托出萧临羽一个字。冯君言闻言,痛不欲生。无尽地悔恨和挣扎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内心的痛楚像潮水般涌来,却找不到解脱宣泄的出口,冯君言无法承受。他握紧拳头,一拳擂向墙壁,顿时鲜血直流石壁裂开。
天牢阴森,暗无天日。
空气中泛着糜烂和铁锈的味道,铁链相互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深处不断回荡着痛苦的呻吟。
冯君言带着一行人大步在牢狱通道中行走。
来到天牢审讯逼供的狱室。
“侯爷驾临,下官有失远迎……”天牢典狱长冯元迎上去对冯君言行礼。
冯君言环顾四周,看着周围骇人的刑具对冯元道:“典狱长,本候有事问你。”
“下官必定知无不言。”冯元巧言令色。
“你可识得孔音尘?”冯君言一字一句,眼露寒光望着他。
冯元眼神掠过一抹异色转瞬即逝。
“这天牢关押着数不胜数的重刑犯人,侯爷要找之人,下官一时确实想不起……”冯元故作为难,又圆滑道:“待下官查阅一番,等有了消息立即告知侯爷。”
冯君言目光如炬,紧盯着他,冷声开口:“是吗?”
说着他一挥手,身旁的侍卫随即从监牢里任意拉上来两个犯人,将刀架在犯人颈肩道:“认不认识孔音尘?”2
两个犯人颤颤巍巍,害怕地跪倒在地:“侯爷饶命!孔,孔音尘,我们认识!”
“老实交代!”侍卫将刀靠得更近,喝道。
“将孔音尘在牢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我!”冯君言眸光冷厉。
两个犯人期期艾艾地正要述说原委:“四年前孔音尘被关到天牢后,她……”
“闭嘴!”冯元旋即上来打断道,“侯爷,四年前可是您授意属下折磨她的,如今怎得上来为她寻我们麻烦?”
“纵使是用了些非人的手段,也是您允了的。四年前您说过,这个贱婢随便我们处置!”
冯元这般阻止心中只怕将骁骑将军萧临羽暴露了,如今他被圣上青睐,正受荣宠。是万万不可得罪。
要是让冯君言知晓萧临羽凌辱了孔音尘,必然是一场萧战。
冯君言闻言脑中轰鸣,瞳孔抑制不住地轻颤。
他愣怔地看着冯元,仿佛语气中蕴含着巨大的悲伤:“你说,本候不会追究。”
除了被冠于肖想自己姐夫的罪名,孔音尘关到天牢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将孔洛荷推入过湖水中。
陷害长姐的罪名可不轻。
“四年前,孔音尘被关天牢。她始终不肯承认自己陷害洛荷小姐,不松口便用刑。这地方穷凶极恶,您也知道。她一介女流自然会沦为官家们泄欲的胯下之物,鞭打受刑不给吃喝也是天牢常见……”冯元坦言道。
“官家?哪些官家?通通给我绞杀!”冯君言已然失去理智。
“侯爷,天子脚下,杀人偿命!您要三思,孔音尘不过一个罪妇,官家凌辱她也并无过错……”冯元忙规劝道。
“那她,她的腿?”冯君言知道天牢凶险,却不敢相信孔音尘会遭受如此非人对待,毕竟她可是相府的小姐。
“一次用刑罚时她支撑不住跪在地上,不慎被打断了腿骨。”冯元回忆起来却面无变色,十分冷血地看着冯君言。
他言语之中没有供托出萧临羽一个字。
冯君言闻言,痛不欲生。
无尽地悔恨和挣扎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内心的痛楚像潮水般涌来,却找不到解脱宣泄的出口,冯君言无法承受。
他握紧拳头,一拳擂向墙壁,顿时鲜血直流石壁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