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荒唐的仲夏夜之梦,在这个夜晚悄然成真。“皎皎。”顾致礼浸染着欲色、暗哑缱绻的声音传入耳蜗,他试图缓和:“我们谈谈。”月出皎兮,佼人僚兮⁽¹⁾。顾致礼第一次听到她的小名时,脑海中就浮现出这句诗。她确实是明月,是一轮满月,温情婉约,美好皎洁。勾的他觊觎,妄想独占月亮。——(1)月出皎兮,佼人僚兮:出自诗经的《陈风·月出》
顾致礼沉默着一步一步逼近,带着过分的压迫感,温清栀下意识后退,后腰碰上冰凉坚硬的扶台。
他还在靠近,温清栀退无可退,茫然的眼眸中染上慌乱湿漉漉的,“你、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少女局促不安的声音唤醒了顾致礼的一丝理智,他顿住,在她身前很近的地方。
顾致礼漆黑的眼看向她,她仰着头裸露着纤细的脖颈、锁骨,那双纯净的眼含着水汽,一片不安迷茫。
她可能不解,为什么顾致礼仿若变了个人。
“顾、顾致礼……”
顾致礼猛的闭了闭眼睛,喉结连滚两下。再睁开,眼底翻涌的可怕情绪尽数被掩藏。
他从温清栀手中拿过醒酒汤,一饮而尽。喝的猛,还有些汁水顺着他的唇边滑下。
温清栀只觉得他可能不适合喝酒,上次订婚宴喝完酒也不太正常的样子。
来不及多想,温清栀看见淌下的液体,竟不合时宜的觉得有些性感。她蓦地回神,想要逃离:“我……我去拿纸巾。”
两人的距离有些近,温清栀刚要侧身出去却被捏住了纤细的手腕,她不解的回头望去。
身子骤然变轻,温清栀惊呼一声,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打横抱起。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温清栀此刻已经全然没有困意了,声音都带上了愠色。她心中惴惴不安的去抓顾致礼的手臂,甚至一手握不住。
顾致礼稳稳的抱着她往楼上走,黑夜中响起的声音缱绻低哑:“温清栀,……”
男人抱着她踩上木质楼梯,发出了些声响。温清栀没有听清他说什么,蹙着秀眉问道:“你说什么?”
安静一秒,温清栀突然感受他胸腔里的震动,耳畔传来顾致礼好听的笑音。
这一次温清栀听的清楚了,他说,“夜深了,你应该早些歇息的。”
原来他是要送她回房间 ,温清栀莫名的现在松了一口气。
但是她还是不满,折腾一番她也有了小性子,有些用力的捏住顾致礼的小臂,嗓音娇气小声埋怨:“我这么晚没睡还不都是因为你。”
“嗯,都怪我。”顾致礼顺着她的意,嗓音里带着一股莫名宠溺。
温清栀顿时觉得耳廓泛热,她觉得被顾致礼抱着的姿势极其没有威慑感和信服力,推着他想下去,“顾致礼你放下我,我自己可以走!”
温清栀在他怀里推搡着,蹭的顾致礼压下去的燥热又翻涌而来。他手臂收紧,声调有些严肃:“安分些。”
温清栀愣了一下,好在楼梯很短,她反应过来时,顾致礼已经抱着她打开了她的房门。
房门打开又合上,房间里没亮灯昏黑一片,只有隐约的稍许月光洒进来。
温清栀感觉自己被轻柔的放下来,双脚终于着地,但是没有光亮的屋子以及身前不太正常的男人都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温清栀捏紧了手心,佯装着镇定:“到房间了,我要睡觉了,顾致礼。”
“嗯。”顾致礼应了一声,却没有动作。
温清栀真觉得他喝醉酒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明明还是那副端正守礼的模样,可偏偏让人感觉到危险、侵略性十足。
她下意识的舔了下唇,皱着好看的眉头去推他。顾致礼沉默着也不反抗,顺着她的力往门外退去,只是幽深的视始终落在她生动多姿的脸上。
就在温清栀刚把开门拉开一条缝隙的瞬间,手骤地被扣住,天旋地转间门“啪”的一声彻底关上,温清栀被摁在了门上。
顾致礼骨骼分明的大手轻而易举的掌控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抬高越过头顶,另一只手缓慢的摩挲着抚到她纤软的腰肢上,迫使她贴向自己。
温清栀脸红了个透彻,她真的生气了,却被高大的男人禁锢在怀里,挣脱不开。
“顾致礼!”她杏眸圆张,愠怒的抬头看向他,连生气起来的声音,都像是在撒娇一样。
顾致礼呼吸渐沉,往常清冷的神色不复存在,眸中晦暗不明墨色翻涌。
他不会让温清栀的话落地,还象征性的“嗯”了一声。
温清栀又试着挣脱了一下,她正欲张口说话,手腕处一松,下巴倏地被迫抬高,炙热的冷檀香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滚烫的唇瓣猛地吞没了她所有的声音。突如其来的吻,像暴雨般让人措手不及。柔软潮湿的触感覆在唇上,温清栀大脑一片空白、思绪昏沉,连反抗都不记得了。
第一次欲望战胜了理智,顾致礼发了昏肆意吞吻那朝思暮想的唇瓣,发了狠的碾磨着,一如他想象中那般柔软甜腻。顾致礼再也记不得从小背到大的克己复礼、君子端方。
他认了,不想忍了。
温清栀被死死的桎梏住,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等她意识稍稍回笼,试图推搡男人坚硬的胸膛,然那犹如蚍蜉撼大树的力气,顾致礼半分未动,却惹得这个吻的更加粗重,霸道的几乎吞噬了她所有气息。
温清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松开的,只记得她喉间空气匮乏,意识模糊。再有记忆已经是现在这副模样,两人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她胸前快速的起伏着,顾致礼靠在她耳畔呼吸急促又沉重,灼热的气息喷洒与她交缠,鼻息口腔沾染的满是他的冷檀香。
顾致礼视线落到她的脸上,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的清楚。她眼尾泛着潮红,纯净的眼眸中被欺负的水雾氤氲,一片茫然。唇瓣也红,微张着辅助她呼吸,被他磨的好像有些肿了,却更加娇艳欲滴。
那个荒唐的仲夏夜之梦,在这个夜晚悄然成真。
“皎皎。”顾致礼浸染着欲色、暗哑缱绻的声音传入耳蜗,他试图缓和:“我们谈谈。”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¹⁾。
顾致礼第一次听到她的小名时,脑海中就浮现出这句诗。她确实是明月,是一轮满月,温情婉约,美好皎洁。
勾的他觊觎,妄想独占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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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出皎兮,佼人僚兮:出自诗经的《陈风·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