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总,那您受伤这件事,要不要起诉道馆那边?”这个时候,贺今沉的脑子里忽然浮现出桑宜那双杏眸,充满了担忧。所以,她担心的男人是那个小道士!男人的目光变冷:“我会处理。”王律师也没再多问,他接着说:“对了贺总,上次您出差收购酒店,结果那边的人故意用美男计,我听说这件事跟霍宴有关。我有个朋友代理那个酒店的人事官司,无意中听人提起了这件事。”贺今沉细眸微眯,居然跟霍宴有关?那个男人还真是不择手段。
桑宜被晾在了旁边。
她看着大魔王坐在餐桌旁,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可浑身上下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说实话,有点吓人。
桑宜缩头缩脑的站在旁边,本来想解释自己说不喜欢他的那番话,可现在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这破班,她是一天也不想上了。
造孽啊!
贺今沉吃完早餐后,直接去了书房,倒是没去公司。
桑宜很快就忙得团团转,因为大魔王没去公司,很多事情都要处理。
所有人都在联系她,给她发消息。
桑宜的手机跟微信提示消息就没停下来过。
她甚至忙得连去洗手间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吃饭了。
她在书房站的脚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那个认真工作的男人,却依旧无视自己。
这日子,没法过了。
钝刀子割肉,还不如给她来个痛快的。
开完会后,桑宜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两点。
她都饿过头了。
刘妈敲门走进来:“少爷,饭都准备好了,您吃点吧。”
贺今沉站起来离开,同样也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桑宜看着他的背影,坐在小沙发上揉了揉自己的小腿。
刘妈看着她:“桑小姐,你也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我、我等下去。”
桑宜莫名不想跟贺今沉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她会被大魔王的冷脸吓死的。
桑宜磨蹭了很久,实在是饿得受不了,这才下楼走进餐厅。
她看见贺今沉已经放下了筷子,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拭嘴角。
他察觉到忽然出现的人影,随即脸色又变冷了不少。
桑宜缩头缩脑的走过去,鼓起勇气准备解释的时候,男人直接起身离开了餐厅。
桑宜露出一抹无奈的表情。
可到底是她撒谎骗人,目前小师弟的事情也没听贺今沉说怎么解决。
不管大魔王怎么冷暴力自己,她都不能退缩。
桑宜跟着去了大厅,看见集团的律师走了进来,她的瞳孔缩了缩,难不成是为了小师弟的事情?
王律师站在大魔王面前,恭敬开口:“贺总,关于这件事您想怎么处理?”
桑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小眼神直勾勾盯着贺今沉。
她也很想知道他打算怎么做?
起诉让小师弟赔偿,还是被拘留?
或者跟王叔他们一样,让小师弟在拆迁协议书上签字,才肯撤诉呢?
此刻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掌握着小师弟跟道馆的命运。
贺今沉忽然抬头看向她,目光幽深不见底。
桑宜抿着嘴角,眼底难掩紧张。
只一眼,贺今沉目光变冷不少:看来,她的确很担心那个道馆的小师傅。
忽然不想在她面前处理这件事。
男人起身去了书房,王律师也跟着一起进来。
贺今沉冷声道:“关于那个道馆,调查到什么?”
“那座道馆的主人目前正在住院,并且得了脑瘤,目前在等待手术。”
贺今沉的眉宇间带着不耐:“那个动手的小道士呢?”
“那个小道士叫江回,是道馆主人收留的孤儿。他曾代表那条街跟贺氏集团谈拆迁,自从老道长生病住院后,他一直在送外卖赚钱。”
送外卖?
贺今沉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怪不得他觉得这个小道士看着有点眼熟。
男人薄唇冷抿成一条线,曾经这个小道士给桑宜送过东西。
虽然后来桑宜否认跟小道士的关系,可明显这两人是认识的。
这个小道士也跟桑宜一样是孤儿。
所以桑宜昨天去道馆,也并不是为了谈拆迁的事情,或许是去透露消息?
上次拆迁谈判内容提前泄露,目前为止都没找到内奸是谁。
桑宜的嫌疑很大。
贺今沉的脸色变得莫测起来,他把调查文件放进抽屉:“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贺总,那您受伤这件事,要不要起诉道馆那边?”
这个时候,贺今沉的脑子里忽然浮现出桑宜那双杏眸,充满了担忧。
所以,她担心的男人是那个小道士!
男人的目光变冷:“我会处理。”
王律师也没再多问,他接着说:“对了贺总,上次您出差收购酒店,结果那边的人故意用美男计,我听说这件事跟霍宴有关。我有个朋友代理那个酒店的人事官司,无意中听人提起了这件事。”
贺今沉细眸微眯,居然跟霍宴有关?
那个男人还真是不择手段。
贺今沉想起了那晚跟桑宜之间的事情,身体莫名传出了一股热意。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不太自然,对律师摆摆手:“我知道了。”
王律师转身离开了书房。
桑宜看见下楼的王律师,连忙端着茶杯上前打听:“王律师,贺总那边是不是打算起诉道馆那边的人了?”
王律师接过茶杯:“抱歉桑秘书,这我不能透露。”
桑宜有些失望。
早知道刚才就让妖妖灵去偷听了。
桑宜有些不甘心:“王律师,你也知道我是贺总的贴身秘书,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跟老城区拆迁的事情有关。我总要知道贺总打算怎么做,心里才有个数啊。”
王律师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准备开口时候,贺今沉却从站在了楼梯口。
王律师人精似的,马上对着桑宜说:“那什么我有事先走了,桑秘书可以直接问贺总。”
桑宜侧过头就看见站在楼梯楼的男人。
她的心悬着。
如果换做平时,她早就跟鹌鹑一样躲开了。
可现在不一样,为了小师弟,她不能逃避。
桑宜转过身,仰头看着他:“贺总,您打算怎么处理道馆这件事。”
“该怎么处理,就这么处理。”
他的声音平淡,就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如何一样,轻松无比。
可对她来说,这却宛如宣判了死刑一般。
桑宜的手紧紧捏成一团:“是像上次那样,逼着道馆在拆迁同意书上签字,才肯撤诉吗?”
男人轻呵了一声。
她听着有些刺耳。
贺今沉:“其实他们签不签字,对我来说都一样。道馆,我拆定了。那个小道士,我也告定了。”
桑宜听见这句话,几乎站不稳。
她第一次清晰的感受到,普通人在权势面前,多么的不堪一击。
贺今沉看见她脸色苍白的样子,心情越发的烦闷。
她明明很害怕,却为了那个小道士来打听消息。
这丫头的言行,居然会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果然,是他太纵容她了。
他冷声道:“桑宜,我最讨厌背叛,你最好牢记这一点。”
桑宜低下头,不敢看他:“我知道。”
“所以,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有没有什么隐瞒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