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宴却淡淡岔开话题:“找我什么事?”又是这样,对那些过闭口不言。以前,我开解自己都是误会,戚长宴什么都不知道,恨我不愿提很正常。可现在他明明什么都知道……我胸口急促起伏,但也知道过去无法更改。因果循环,这是我该受着的。藏起那些纷乱情绪,我走到他面前。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冷静了下来:“听说匈奴有异动,我来找你商议战术。”戚长宴翻开羊皮地图,长指在一处轻轻点了点:“只是布防变动,你可以自行处理。”我语气诚恳:“匈奴蛰伏至今,肯定还有其他阴谋,加上你,此战把握更高。”
主帐里两道目光齐刷刷落在我身上。
我极力稳住情绪,和戚长宴对视着。
赵子炀察觉到气氛诡异,干笑两声,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
帐帘一关,密闭的空间内只剩下两人。
我捏着手指骨节都泛白:“当年的事,你早就知道了?”
戚长宴却淡淡岔开话题:“找我什么事?”
又是这样,对那些过闭口不言。
以前,我开解自己都是误会,戚长宴什么都不知道,恨我不愿提很正常。
可现在他明明什么都知道……
我胸口急促起伏,但也知道过去无法更改。
因果循环,这是我该受着的。
藏起那些纷乱情绪,我走到他面前。
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冷静了下来:“听说匈奴有异动,我来找你商议战术。”
戚长宴翻开羊皮地图,长指在一处轻轻点了点:“只是布防变动,你可以自行处理。”
我语气诚恳:“匈奴蛰伏至今,肯定还有其他阴谋,加上你,此战把握更高。”
闻言,戚长宴久久没说话。
沉默中,我惴惴难安。
直到他点头:“知道了,你将你的想法整理一下,众将集会后留下商议。”
我这才松了口气:“好!”
转眼到了集会的日子。
戚长宴作为主帅安排布防,我从旁补充提议。
战术安排上我们配合得极其默契。
一直到集会散去,我抬眸看着身旁看地图的戚长宴,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刚入军营的时期。
那时的演练训练上,我们是固定伙伴,每每有比武,一定是第一。
而每次制定出好的战术时,戚长宴脸上都会如冰雪消融一般,朝我露出笑容来。
但这次,别说笑了,除了必要的交流,戚长宴甚至没多看我一眼。
“这回的战术天衣无缝,多亏了主帅和清鸢啊。”
随着其他将领的声音响起,戚长宴率先转身走出训练场。
我跟在他身后,视线黏在男人穿着战袍的玄色背影上很久,才出声。
“谢谢。”
戚长宴头也没回:“不必,也不是为了你。”
看着他走远,我脚步一滞。
这时,杜如月从身后拍了拍我:“老将军找你了吗?听说郸城突然遭到匈奴人猛攻,恰逢大雨又涨了洪水,我们军营需要调派一支队伍前去支援,你去吗?”
我脑中闪过戚长宴冷漠的眼睛,点头:“去。”
也许看不到戚长宴,我才能静下心来,做出个决定。
支援军队明天才出发。
出发之前,我回家看了眼父亲。
母亲离得早,这些年我军中训练,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父亲。
得知我要去支援郸城的事,父亲特地下厨做了一大桌子我爱吃的菜。
饭桌上,他开口:“清鸢,我听人说戚长宴回来了,还在你们军营?”
“你们两个……”
我没想到他会知道这件事,好一会儿才掩饰地挤出个笑容:“都过去了,现在就是袍泽。”
我咽了咽发苦的喉咙,岔开话题:“明天我就走了,您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
父亲见我不愿谈,也顺着话应了声说起别的。
这天,我在家里待了很久才走。
……
时间一晃而过,出发这天是个阴天。
我带着包袱来到集合地,就见军队早已经休整完毕等在校场。
我快步走上去,骑上战马。
一抬头,身体瞬间僵住。
那个领在三军前方的男人,正是我千方百计想要避开的戚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