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疼得龇牙咧嘴也没吭声,倒是林屹看着快碎了。好不容易攢起来的精气神好像一下子又蔫儿下去了。最后敷上一层消炎止痛的药粉包起来才算完事。身上的水只够明天节约着喝的量,宁夏也不敢奢侈的拿来做饭,只能在火堆下埋几个木薯,将就着解决晚饭。膌tຊ这木薯是路上发现的,不多,挖出来也就拳头大小的二十多个,毕竟还没到季节。三人吃得狼吞虎咽,一点没嫌弃干巴巴没啥甜味的木薯。桑桑的脚出了意外,宁夏不敢再草原上逗留,带着他们全速赶路,中午饭宁夏压根没吃,兄妹俩则是吃完了最后两颗提前煮好的鸡蛋。
三人走走停停十来天,中途经过了两次废弃的城镇,如果不是些许高楼保留了下来,丝毫想不出灾年前的繁华景象。膌
宁夏估摸着一半路程都还差点,只能暗自庆幸出发的早,不然赶上烈阳月,三人都得死在这无边无际的密林里。
“哇哦!”
宁夏跟随桑桑的眼神看去,这片密林快到了尽头,前方不远处居然是片还算开阔的...草原?宁夏恍然间好像走进了模糊记忆里电视里的动物世界肯尼亚,太离谱了。
她掏出指南针看了又看,确定方向没问题才暗自舒了口气。她找来三根直直的木棍,三人出了密林,一边敲打齐腰高的草丛一边小心的前进。
饶是如此小心,桑桑还是不小心跌落到了一个地洞里。
“桑桑!”林屹伸手去拉没拉住,自己也扑倒在草里。
那是一个半腰高的洞,不知道是人为的狩猎陷阱还是什么小动物的家,靠着一大块石头,遮挡的草又深,桑桑一脚踩空就掉了进去。膌
宁夏将牵骡子的绳丢给林屹,弓步下划,一把捞起桑桑,小姑娘似乎被吓傻了,一句话也没说,摔下去时连个尖叫都没发出来。
林屹连滚带爬的上前查看,眼眶都急红了,桑桑这才反应过来,抱着她哥的手臂,“哥哥不怕。”
“桑桑,有没有哪痛?”
桑桑抬眼,看向宁夏,圆眸里满是可怜,“脚,脚痛。”
宁夏压下心底的担忧,上前撩开她用袜子扎起的裤脚,又摸又摁,一边细细询问,才隐隐松了口气,就是扭到了,一小会时间,细弱的脚踝肿大了一倍,看起来好不可怜。
这个时候如果伤到骨头,不是单单麻烦两个字就能说清楚的。毛毛又肩负了起了驮桑桑的任务,好在尽管负重过度,毛毛还是心甘情愿的载着小姑娘,温顺极了。
没有遮挡物,不知路过了多少大型动物留下的痕迹,宁夏走得心直跳。好在这片草原不算太大,两人一毛加快脚步,终于在天黑前横穿整个草原,走过一段崎岖的山路后,再度回到密林。膌
回到熟悉的环境,宁夏这才松了口气,这片密林比之前走过的不同,之前她们走得很辛苦,林子里全是数不清的藤蔓和荆棘,这片林子则是一棵又一棵桶粗的大树错落分布。地势也平整许多,虽说还是杂草丛生,不过比之前崎岖的路面不知好了多少。
时不时还能看见一两棵巨树,大到十来个人都不能和抱上的程度,宁夏认了出来,那是...白皮松啊!怎么能长这么大,这要是灾年前,能值多少钱呐。
宁夏随意找了棵直溜的树停了下来,拿起砍刀,利落地收割杂草,不一会儿就空出一片地来供三人休息,这才有时间处理桑桑脚上的伤口。
好在她换了不少药品,一瓶巴掌大的中药油贵得令人咋舌,宁夏倒了几滴在手心,搓热后轻轻给桑桑按摩着。
小姑娘疼得龇牙咧嘴也没吭声,倒是林屹看着快碎了。好不容易攢起来的精气神好像一下子又蔫儿下去了。
最后敷上一层消炎止痛的药粉包起来才算完事。
身上的水只够明天节约着喝的量,宁夏也不敢奢侈的拿来做饭,只能在火堆下埋几个木薯,将就着解决晚饭。膌tຊ
这木薯是路上发现的,不多,挖出来也就拳头大小的二十多个,毕竟还没到季节。三人吃得狼吞虎咽,一点没嫌弃干巴巴没啥甜味的木薯。
桑桑的脚出了意外,宁夏不敢再草原上逗留,带着他们全速赶路,中午饭宁夏压根没吃,兄妹俩则是吃完了最后两颗提前煮好的鸡蛋。
宁夏看着熟睡的两个孩子,身体状况肉眼可见的糟糕,即使这一路上没饿着他们,但是一路奔波,比初见时好不了多少,宁夏暗自拧眉,看来得找一个地方歇两天了,起码得等桑桑脚好了再说上路的事。
骡子不缺口粮,宁夏赶到一边就不再管它,它倒是不怕人,挨着三人就卧下了,伸长脖子去够地上的鲜草,赶了许久的路,骡子也没比人好多少。
活跃的火光跳动在宁夏脸上,她垂下眼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至天快亮了,才推搡了一把林屹挨着桑桑倒了下去,林屹熟练的爬起来,翻出几个木薯埋进了火堆。
这片树林大得出奇,走了一上午,身边的眼前的依旧是那些熟悉的树木种类,好在路不算难行,两人一毛走走停停,终于在傍晚时分身边的树才逐渐稀疏起来。
宁夏晃了晃水壶里不多的水,最好今晚休整前能找到水源,不然他们就要去喝藤蔓里的水了,虽然方便,但是喝出虫子也不是没可能的事,宁夏想起往事,手臂上有些鸡皮疙瘩悄悄立了起来。膌
“夏夏!看!”坐在毛毛身上的桑桑视野明显宽阔很多。宁夏知道,终于要出林子了。
路过最后一棵树,两边高大耸立的山峰形成的山谷浮现在他们眼前,和身后的世界好像被隔离开来,连宁夏也禁不住赞叹,这片天地,好像被独独挑出来染上了翠绿色,不见一丝杂色。
一路走来,第一次起了欣赏美景的心思,浑然天成的山峰高大到已经耸入云间,两面山上形状各异的树影影绰绰,山谷中的遍地都是形状不一的石头,宁夏捡了几块来看,无不都是光滑圆润的,这山谷以前应该是条河。
石头之间还有浅浅的小水洼,应该才干涸不久,不然解释不了为什么这片山谷杂草少得可怜树木更是没有,这么宽阔的山谷,看来以前还是条大河。
令人惊喜的是,离他们不远处的林子边缘,居然有座小木屋!
“走,咱们过去!”木屋已经破败不堪,甚至可以说是岌岌可危,正面的木墙上还有个桶大的洞,不知道被什么动物生生撞开的。
宁夏拎着刀先行进去检查了一番,这是一间不到二十平米,呈长方形的屋子,好在虽然四面漏风,不过天花板还是好好的,地上留了些动物粪便,房间内的大体布局并没有被破坏。膌
内侧墙壁上方正方形的窗户下一张一米五左右的铁架床,宁夏上前使劲晃了晃,虽然已经锈迹斑斑,却不影响使用,上面那床发出恶臭的干硬无比的被褥被宁夏抱起来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