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筂担忧的看着他,摇摇头说了句没有。只说自己回了一趟家,她爸爸问了几句。沈延習唔了一声,满不在乎的让孟筂别为他担心,他好歹也是他爸爸的亲儿子,他总不能将他给赶出去。两人各怀心思,明明是无话不谈的发小,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各自都有了藏在心里不想被人知晓的秘密。沈延習白天睡了一整天,晚上又和人约好了打游戏,很快就同孟筂道别走了。孟筂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滋味杂陈,他虽是表现得满不在乎,但她知道他的骄傲。他一直渴望得到沈伯伯的认可,而现在他求而不得的认可轻易就被另一个人给占去,他的心里又怎么会好过?
孟筂没吭声儿,孟其元还想再说点儿什么,但犹豫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提出要送女儿回学校去。
孟筂拒绝了,拿着东西匆匆离开。
她的心里有事儿,回学校的路上心神恍惚。回到学校,她就给沈延習打了电话,已经是下午了,他接起电话时声音还是迷迷糊糊的,昨晚估计又通宵了,这时候还在睡觉。
孟筂没打扰他,只让他睡醒了给她回电话便挂了。
沈延習晚上才给她打来电话,让她到外边儿去吃饭。他睡了一整天早就饿了,坐下便点了好些菜,见孟筂心事重重的,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孟筂打起精神来,摇摇头说了句没怎么。待到他吃饱了她开口说道:“马上就毕业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沈延習去拿杯子的手一僵,很快笑笑,说道:“过一天算一天呗,要有什么打算。”别人面临毕业都有各种各样的焦虑,他却浑然不在意,好像并不将这些事儿放在心上。说完又耸耸肩,接着道:“你知道的,我一向没什么大志向。”
这话他要是在以前说孟筂会相信,但现在说她却是完全不信。沈伯伯和覃阿姨吵得那么厉害,他一向心思细腻,又怎么可能还会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公子哥。
孟筂担忧的看着他,沈延習的反应很快,问道:“是我爸爸让你来问我的?”
以前他父亲忙于生意,父子俩见面的时间不多他也几乎不管他。待到长大后因他吃喝玩乐没少被父亲训斥,父子俩的关系一向不怎么好,他已经完全不记得父子俩之间什么时候有过心平气和的好好坐下谈话的时候。更别提说现在多了沈子业,他看他就更不顺眼了。
孟筂担忧的看着他,摇摇头说了句没有。只说自己回了一趟家,她爸爸问了几句。
沈延習唔了一声,满不在乎的让孟筂别为他担心,他好歹也是他爸爸的亲儿子,他总不能将他给赶出去。
两人各怀心思,明明是无话不谈的发小,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各自都有了藏在心里不想被人知晓的秘密。
沈延習白天睡了一整天,晚上又和人约好了打游戏,很快就同孟筂道别走了。
孟筂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滋味杂陈,他虽是表现得满不在乎,但她知道他的骄傲。他一直渴望得到沈伯伯的认可,而现在他求而不得的认可轻易就被另一个人给占去,他的心里又怎么会好过?
孟筂的生日很快到来,以往在生日这一天,父亲都会抽出空来带她去母亲那边一家团聚并给她备上礼物。当然,母亲也会给她准备礼物。她从前什么都不知道时就知道高兴的拆礼物,现在再去回想,才发现母亲所给的那些礼物,也许都是父亲提前准备的。要不然两人生活在一起的时间那么少,她怎么知道她喜欢些什么?
今年的生日孟筂已没脸再过去,她的出生是她母亲痛苦的源头,她高高兴兴庆生大概只会将她结痂的伤口又撕开来。她不是小孩子,也没有庆生的打算,只想这一天就那么悄悄的过去。
但她的生日沈延習却是知道的,他也知道她今年肯定不会再回家庆生,于是早早的开始准备,叫了一大群朋友替她庆生,吃饭唱歌都安排了起来。
孟筂兴致缺缺,却不忍破坏他的准备,于是只得打起精神来陪同。
吃完饭去唱歌,在包间了许了生日愿望切了蛋糕,她这个没什么兴致的寿星就被扔到了一边,一群人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她在边儿上闷了会儿,就被拉去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
一群人玩得很疯,什么奇葩的问题都有。孟筂完全招架不住,输了之后都是选择喝酒,几杯酒下去,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烧了起来。她本就不想玩儿,这下更是借着头晕为借口退了出来。
包间里吵得厉害,她的脑仁儿发疼,见没有人注意到她,她悄悄的出了包间。
刚才喝的酒是烈酒,酒劲儿上来头有些晕乎乎的,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呼吸新鲜空气,于是出了KTV。
比起里边儿的吵闹,外边儿安静极了。孟筂找了一个角落里坐下来,呆呆的看着远处繁华的灯火。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空荡荡得厉害。她将手机摸了出来,翻出了沈子业的电话看着。上次吃饭后两人就没见过面,他也未给她打过电话。好像他们之间的见面,除了偶遇之外都是她在找他。
孟筂有些悻悻的,借着那点儿昏沉的酒意,她将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好会儿才被接了起来,沈子业喂了一声,语气漫不经心的。
孟筂刚才还因他没找过她有些委屈,现在听到他的声音那些委屈一下子都消失不见了,她什么也管不了,只想马上见到他,于是开口问道:“你现在有空吗?”
沈子业唔了一声,问道:“什么事?”
“今天是我的生日。”孟筂小声的说。
沈子业有些惊讶,随即笑了笑,爽快的说道:“那寿星想要什么礼物?”
“不是……我不是要礼物的……”孟筂有些尴尬,声音结结巴巴的。
沈子业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笑着问道:“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来。”
孟筂在路边站了二十来分钟后沈子业就开了车过来,她飞快的给沈延習发了短信,告知他她先走了,然后将手机丢进了包里,上了沈子业的车。
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什么缘故,她的双颊红扑扑的,明明那么期盼见到他的,可在上了车之后却又拘谨了起来,无法解释自己的生日怎么会心血来潮的给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