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都只是她自己。晚上八点,院子里停了车。每次这样的场合,都是许助开车来接她。傅云臣从来也不用提前告知她地点,只要告诉她时间,让她在家等着就行了。1白苏早已换好了衣服,精心打扮一番,下楼。许助给她开门,她弯腰钻进去。一下子顿住。傅云臣竟然也在。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昏暗的光线下,将他的脸分成了两截。白苏目之所及的是他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以及像是精心雕刻版的下颌线。“你也在?”十分无趣的开场白。
从画廊这里离开,南枝专门奉上了两袋咖啡豆。
白苏只想带一包的,但盛情难却。
南枝笑说,“别不好意思,下次我再去背回来。我出国是常有的事情。喝完记得告诉我。只要在画方面抽成多一成就行了。”
白苏莞尔,“这方面我不懂,你说多少就是多少。”
南枝玩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白苏失笑。
第一眼就觉得南枝不是这样的人,自然这些都是玩笑。
白苏驱车回家。
上楼,沙发上俨然又放了一件旗袍。
白苏扯了扯嘴角,还真是老一套啊。
永远都是旗袍。
样式花色都不带重样的。也不知道傅云臣是不是有什么御用的裁缝。
和上次一样,白苏选择了无视。
她为什么要做那个人的替身呢。
她从来都只是她自己。
晚上八点,院子里停了车。
每次这样的场合,都是许助开车来接她。傅云臣从来也不用提前告知她地点,只要告诉她时间,让她在家等着就行了。1
白苏早已换好了衣服,精心打扮一番,下楼。许助给她开门,她弯腰钻进去。
一下子顿住。
傅云臣竟然也在。
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昏暗的光线下,将他的脸分成了两截。白苏目之所及的是他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以及像是精心雕刻版的下颌线。
“你也在?”
十分无趣的开场白。
白苏正准备坐下,傅云臣淡淡眉眼看向她。短暂的数秒,已经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薄唇动了动,吐出简短的音节,“换身衣服。”
果然不按照傅云臣的要求,他就不高兴了。
可白苏本来就不是取悦他的。
她直接坐下来,理一下裙摆,“不换。”
傅云臣侧身,手臂伸过来搭在她上方的椅背。身体挪动时,布料与真皮座椅发出一些摩擦的声音。
无声的压迫感袭来,他就这样看着她,让她妥协。
白苏撩一下头发,浅浅一笑,“我这样不好看吗?我精心打扮了好久。如果你实在看不下去,就别带我去好了。反正那种场合,还要和你扮恩爱夫妻,我觉得挺累得。”
说罢,便要伸手开门。
傅云臣先她一步,重新靠坐好,平和吩咐,“开车。”
白苏因为这小小的胜利而有些雀跃,止不住唇角扬了扬。但立即敏锐的察觉到傅云臣侧目瞥了她一眼。
车子在一家私人会馆门口停下来。
傅云臣下了车,停步,见白苏走过来,手臂主动弯起。
白苏不情愿的挽上去。
进入会馆,便有不少有头有脸的人过来打招呼。
一位富家太太不吝赞美之词,“难得见傅太太这身打扮,叫人眼前一亮。这年轻漂亮身材又好,真是穿什么都好看。”
白苏忙道,“我们云臣比较古板,总不喜欢我这样穿。还是你有眼光。”
“女人嘛,就得穿的好看。你这身就还好吧,也不暴露。真没想到傅总这么保守。”
一边的先生打圆场,“我看傅总不是保守,而是护妻。只愿在家让傅太太这么穿,让他一个人饱眼福。”
大家都笑了笑。
“云臣……”突然有人喊傅云臣。
大家视线自然而然被吸引。
只见一个年轻女人走过来,身穿一袭浅蓝色旗袍,胸口别着一朵白色的山茶花,温婉的像从画里走出来的古典美人。
傅云臣见她走过来,点个头,“小瑾。”
陆知瑾微微一笑,“原本今天该去M国的飞机上了,临时知道了今晚的拍卖会。我知道那东西的意义,实在是舍不得,就来了。这种时刻,云臣,我也想在场。”
傅云臣淡淡的嗯了一声。
一边的白苏突然笑了,“云臣,这种场合了,应该难免要引荐一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