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很安静,落针可闻。魇足后的太傅,似乎温情起来,他将人儿牢牢的圈在怀里,把头埋在她的颈窝,仿佛很依赖她一般。温热的气息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还有他胸口的起伏,春桃脸红扑扑的,很不自在。虽然春桃没事总在心里骂他,但他偶尔对自己表现出来的温柔,还是让她会忍不住悸动,就好像,他不是把自己当成他圈养的禁腐,而是一个平等的,和他相恋相爱的人。当然,这种荒唐的想法,存在不了多久。很久之后,丫鬟端来面盆。“怎么不说话?嗯?”他垂眸,将已经脏了的帕子随手丢在一旁,声音清冷温和的同她开口道。
周围很安静,落针可闻。
魇足后的太傅,似乎温情起来,他将人儿牢牢的圈在怀里,把头埋在她的颈窝,仿佛很依赖她一般。
温热的气息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还有他胸口的起伏,春桃脸红扑扑的,很不自在。
虽然春桃没事总在心里骂他,但他偶尔对自己表现出来的温柔,还是让她会忍不住悸动,就好像,他不是把自己当成他圈养的禁腐,而是一个平等的,和他相恋相爱的人。
当然,这种荒唐的想法,存在不了多久。
很久之后,丫鬟端来面盆。
“怎么不说话?嗯?”他垂眸,将已经脏了的帕子随手丢在一旁,声音清冷温和的同她开口道。
春桃默默将手从他掌心抽了回来,眼睫垂了垂,“大人想要我说什么?”
“那便说说,小桃儿喜欢我什么吧。”
他说着,很是自然把她抽走的小手又捉了回来,捏了捏她的手心。
“……”
“有些话…不好说出口的。”春桃心里恶寒,刚才的那么一点点好感,这会儿全然没了。
只觉得他不要脸,特别不要脸。
谢安行弯唇,知道她这是害羞了,“我和小桃儿之间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自那次她给自己绣香囊时,谢安行就知道,她是喜欢自己的,今日更是听到她亲口承认。
眉眼间漾着温柔,缱绻的垂首亲她的脸颊,“什么都做过了,这会儿小桃儿害羞,是不是有些晚了?”
“……”
不明白他哪里来的自信。
春桃耳尖红透,很烦他动不动就说这种脏耳朵的话。
一直注意着她的谢安行,自然看到她羞红的耳朵,他的小通房还真是又软又纯。
“大人……大人哪里我都喜欢。”无奈,她怯弱的小声憋出这一句讨好的话来。
男人哂笑一声,低头在她已经红透的耳尖吻了吻,便很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身子一下僵住。
他觉得有趣,从颈窝,到锁骨,一点点的往下。
“小桃儿不说清楚可不行。”
一手轻解她腰间的系带,说话间的温热气息洒在白腻的肌肤上,他感受到怀里的人儿明显害怕的抖了抖。
唇边的笑意愈深,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哪怕有了这许多次的经历,还是羞涩得紧。
春桃想骂人了,她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呢,他又发起情了。
心里嘟囔着骂他不知节制,她转过身,一把抱住男人的精腰,脑袋埋在他怀里,闷闷的道:“大人就是哪里都好,长得好,学问好,对我、对我也好……”
谢安行被她突然抱住,倒也顾不上解她的衣裙了,声音带着笑意,“哦?那我对小桃儿怎么好了?”
他愈发想要刨根问底,她说的这些让他很受用,一贯害羞的人,说出这些话,想来都是发自内心。
被他无语住了,春桃愣了好半晌。
黑润的眸子,颤颤的抬眼望他,浑身透着说不尽的羞意,小声道:“大人帮我照顾阿弟,还给我名分,消了贱籍,还、还日日陪我,喂我喝药……总之,大人哪里都好。”
他眼眼底幽暗,喉间缓慢的滚了滚,“那……小桃儿会喜欢我一辈子么?”
“……”
真是没完了。
春桃眼神飘忽,垂下眸子,嗫嚅道:“只要大人不嫌弃我,我会喜欢大人一辈子的……下辈子也喜欢。”
语气懦弱,却又透着一股倔强,就好像她明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但还是一心一意的喜欢他。
谢安行不知为何心脏倏的一疼,她向来懂事,小小年纪便要养活一家人,因为老实本分,在府里又总受人欺负,身旁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她觉得没有安全感,怕他会不要她,也是寻常。
他低头,在她瓷白的脸颊上温柔的亲了亲,“我同小桃儿保证,一辈子也不嫌弃我的小桃儿。”
咽了咽口水,她感受着男人在自己脸上,脖子上的细细轻吻,却总觉得他今日怪怪的,跟发病似的。
这些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他没多久就要娶妻,说不得将来还要纳多少妾室呢,到时候,还记得她是谁么?
现在的她,好歹也是良籍,要不是还有阿娘和弟弟,她早跑了。
小通房身上哪都软,他把她圈在怀里,微阖了阖眼,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双臂紧紧抱着她,鼻端嗅着少女的馨香,还有几丝若有若无的草药清香。
谢安行满心的喟叹,他现在愈发离不得她了。
她身上像是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谢安行喜欢她依赖自己,喜欢把她拥在怀里,哪怕什么也不做,心口便有什么在乱撞一般,他说不清那种感觉,但无疑他是喜欢和她待在一处的。
春桃觉得他变态,才偃鼓息兵的那处,竟然又……
明明都要三十了,不知道他精力怎么这样好。
惹不起他,又怕他对自己做那样的事,她腰上的伤还没好全呢。
于是,小通房轻颤颤的抬眼,黑润的眼里有些惧意的小声道:“大人……要我帮您么?”
谢安行微怔,反应过她要帮他什么时,不禁觉得自己在她面前越来越没有自制力了。
“不许用‘您’。”
他的关注点又落在另一处,惩罚似的在她锁骨上轻咬了一口。
“为什么?”春桃纳闷,觉得他无理取闹,还咬她。
委屈巴巴的小模样望着他,本就稚嫩的小脸,因为这些时日滋补的汤药喝得足的缘故,红润光泽,好似又浮现几丝若有若无的媚态。
她不是那种绝美的人儿,但生的乖巧耐看,身上的气质软的就像是只绵羊,没有任何攻击性。
“我不是你长辈,用什么您?”
谢安行觉得她又装可怜,声音有几分咬牙道。
年纪的事,让他难得良心会发现,有了那么一点罪恶感。
今日谢宪之的那些话,他可没忘记。
他也才二十九而已,确实比她大了些岁数,但……也不至于能生出这么大个女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