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朗一字一句地说着,沈苏沫的脸色也一点点变得苍白。回想着过去十年里,他对林泽朗的冷漠苛责,让她在生活的柴米油盐里蹉跎。更是一次次为了叶锦而忽略了她的感受和心情。季钰带给林泽朗的心安,是他从没有给过的。向来在战斗中争锋在前的沈苏沫,第一次感受到莫大的挫败。林泽朗抬眸看着他:“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季钰,他比你更值得我珍惜。”沈苏沫的身形骤然僵在原地。林泽朗说完,再没有看他一眼,绕过他径直离开。
沈苏沫怎么也没想到,林泽朗真的会爱上别人。
他一直以为,只要时间足够,他一定可以让林泽朗回心转意。
也发誓一定会好好对待她,不再让她受一点委屈。
可没想到,一切还未开始,曾经做过的那个梦就在这一刻成了真。
林泽朗选择了别的男人,有了新的生活,以后漫长的人生,都再与他无关。
不甘和懊悔煎熬着他,拉扯着他的心不断剧痛。
“因为他真正理解我。”林泽朗说这句话时,脑海中闪过季钰的背影。
被沈苏沫父子伤害的过往,一点一点被季钰充盈的爱填满取代。
沈苏沫紧攥着的指骨用力到发白,眼眶都泛着红:“我也可以,他能做的,我一样也能为你去做。”
林泽朗却只是摇摇头,眼底没有轻蔑也没有嘲弄,有的只是平静地释然和想起季钰时泛起的一丝起伏。
“你做不到。”林泽朗平淡地说道。
“他的工作也很忙,但总能抽出时间给我做饭,照顾孩子,他就从不会逼我在家庭和工作之间做出选择,也从不让我分心在生活的柴米油盐上。”
“他也不会挑剔我穿得太精致又或者太朴素,他只担心给我的还不够多。”
“他洁身自好,家教也好,从不会和别的女同志暧昧不清,在他身边,我从没有过患得患失的感觉,因为他给我的爱和安全感足够多。”
林泽朗一字一句地说着,沈苏沫的脸色也一点点变得苍白。
回想着过去十年里,他对林泽朗的冷漠苛责,让她在生活的柴米油盐里蹉跎。
更是一次次为了叶锦而忽略了她的感受和心情。
季钰带给林泽朗的心安,是他从没有给过的。
向来在战斗中争锋在前的沈苏沫,第一次感受到莫大的挫败。
林泽朗抬眸看着他:“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季钰,他比你更值得我珍惜。”
沈苏沫的身形骤然僵在原地。
林泽朗说完,再没有看他一眼,绕过他径直离开。
沈苏沫缓慢地转过身,看着林泽朗离开的背影一点点在视野中消失,视线渐渐模糊,心也一点点坍塌下去。
军属大院。
收音机发出沙沙的播报声,彼时已是深夜凌晨。
沈苏沫双眼酸涩,颓然坐在地板上,身边倒着数个空了的酒瓶,周身弥漫着浓烈的酒气。
他其实已经很久没碰过酒了,只是今天,他的心痛到难以忍受,只想借着酒精缓解。
可越喝,心却越发窒塞。
他手里抓着快要见底的酒瓶,看着另一手上的红色笔记本写下的林泽朗三个字,仰头又猛灌了一口。
胃里紧接着一阵翻腾,他眉心一皱,又猛然吐了出来。
整个身体都在不住发颤,始终低垂着头伏在地上,眼泪无声砸在地板上,他整个心陡然空洞一片。
半晌,自干涩的喉间发出一声沙哑的呜咽:“颂清……”
一扇门之隔的房内,孟景书背靠着蹲坐在房门。
听着客厅里沈苏沫沙哑的呜咽,他的头慢慢伏在膝盖里,无声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