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梁秀芸险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因为面前这人,居然是她两年前就意外身亡的前夫宁清栋!“梁秀芸?!”宁清栋却已经先一步喊出了她的名字,神色既惊又喜,“居然真的是你,他们都说你嫁去了军区大院,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梁秀芸不觉捏紧了手里的药盒,喉咙哽塞:“你……真的是宁清栋吗?我不是在做梦吗?”宁清栋愣了一瞬,随后忙解释。“是我,我还活着,当初我命大,顺着河水飘了很远,被邻省的渔民救了下来,那边偏僻,我受了伤,也没法子联系到家里,直到现在才刚回来,今天来卫生院拿点药。”
翌日,镇卫生院。
梁秀芸守在梁母的病床前,眼眶通红。
都怪她,都怪她没能多关心梁母的身体,前世梁母是干活时意外摔跤去世的,今生她还只想着让她少干活,多注意就能避免,却没想到……
幸好自己来得及时,否则她都不敢想梁母会怎么样。
过了一会儿后,梁母悠悠转醒,意识到在卫生院后,她脸色倏地一沉。
“我这是老毛病了,缓缓就好,你怎么还送我来卫生院了?家里苞谷还没收呢,我要回家。”
说着,梁母直接就掀开病床上的被子要下床。
梁秀芸忙伸手拦住,又急又气:“妈,您能不能别这么犟?身体最重要了,您别让我担心。”
见女儿哭得哽咽,梁母这才停下动作。
半晌,梁母粗糙的手擦去了她脸上的泪,叹了口气:“好了,这么大个人了还哭鼻子,不嫌害臊?阿芸啊,我就买点药吃,检查咱们就不做了,上次才做了都好好的没事。”
“可是……”梁秀芸还想再劝。
梁母立马眼一横:“都说了没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你要再这样磨磨唧唧,我药也不吃了。”
梁秀芸实在拗不过她,只得嘱咐:“那下次一定要做检查,药也一定要按时吃。”
梁母点头:“我知道的。”
见梁母精神恢复不少,梁秀芸稍微安下心,先去拿了药。
镇卫生院人来人往。
梁秀芸拿完药正要去病房接梁母,迎面正好跟人撞了个正着,手里提着的药洒落,往台阶下滚。
“我的药!”梁秀芸惊呼一声,急忙蹲下去捡。
对面的男人连忙道歉,“抱歉!”
随即,他也很快跟着蹲下来帮忙,将拾起药递还给梁秀芸。
梁秀芸伸手接过,抬眼对上那人的视线时却僵在原地,满是不可置信。
有那么一瞬间,梁秀芸险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因为面前这人,居然是她两年前就意外身亡的前夫宁清栋!
“梁秀芸?!”宁清栋却已经先一步喊出了她的名字,神色既惊又喜,“居然真的是你,他们都说你嫁去了军区大院,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梁秀芸不觉捏紧了手里的药盒,喉咙哽塞:“你……真的是宁清栋吗?我不是在做梦吗?”
宁清栋愣了一瞬,随后忙解释。
“是我,我还活着,当初我命大,顺着河水飘了很远,被邻省的渔民救了下来,那边偏僻,我受了伤,也没法子联系到家里,直到现在才刚回来,今天来卫生院拿点药。”
闻言,梁秀芸怔住,她张张嘴,想问他过得怎么样……
可话还没出口,又被她咽回了肚里。
她意识到,自己是在他死后一年就迫不及待改嫁的女人,哪里还有资格问他?
梁秀芸含着泪笑:“真好,这真是天大的好事,你妈应该开心得很。”
提到宁母,宁清栋神色一顿,带着歉疚看她一眼:“我听说我妈把我的‘死’都怪在你身上,坏了你的名声,还在你二婚后到处辱骂你,这些都是我妈的错,真的对不起。”
宁清栋没有怪她二嫁,还向她道歉……
梁秀芸的鼻腔发了酸,她摇头:“我不怪方姨,你是家里独子,她只是太伤心了,需要找个人来怪,如果怪我能让方姨好受些,就让她怪吧。”
宁清栋望着她,眼里仿若有千言万语,可最终,他只问了一句:“秀芸,你现在的婚姻过得还幸福吗?”
喉头一瞬哽住。
梁秀芸低下头去,避开他的视线,故作轻松点头:“很好,我过得很幸福。”
宁清栋看了她许久,还是松了口气:“那就好。”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
得知梁母的情况,宁清栋就说什么都要送她们母女回家。
一路上,宁清栋和梁母相谈甚欢,不时逗得梁母开怀大笑。
到了屋里,天色已经不早了。
刚进屋,梁母便推着梁秀芸回大院去:“你赶紧回城去吧,省得你那婆婆又找你麻烦。”
梁秀芸推辞不过,只好再三嘱咐梁母注意身体才走出门。
到了路口,宁清栋迟疑着开口:“这个点已经没有回城的班车了,你要回去,我骑车送你回去吧。”
宁清栋正好有一辆摩托车。
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梁秀芸只好答应下来。
摩托车呼啸往城里开去。
到程家院子门口,梁秀芸刚从摩托车下来,一束刺眼的车灯就从身后照了过来。
转头看去,程敬怀正站在吉普车旁,头上缠着纱布,神色黑沉盯着她和宁清栋。
这时,叶芸香也从副驾跳下来,不满指责。
“嫂子,敬怀出任务受了伤,没想到你居然去和别的男人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