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礼问:“那个疯子他怎么样了?”方舒意早在现场就被判定死亡。陈队轻叹道:“医生刚从手术室里出来,说潘升失血过多,抢救失败死了。”一个年轻警察愤愤道:“死的好,人渣!”“现在罪犯死了,这个案子暂时告一段落,后续还需要你配合我们做个笔录。”“警局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我们就先了。”2江砚礼木讷的点头回应。不知过了多久,陈队也走了很久,等到他身上的湿透衣服都已经快被医院的空调吹干了,江砚礼才颤抖的拿起笔,在那份死亡证明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江砚礼还是保持着那副姿势,似乎只要不签那份死亡证明,不去听,明天过后,方舒意便会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他面前。
陈队从护士手中接过那份死亡证明,走到他面前,叹息道:“节哀。”
看着摆在自己死亡证明,江砚礼迟迟鼓不起勇气去接,这一刻,他怯懦极了。
最后还是李寒伸手将那份死亡证明接了过来,看着上面印刷出来黑色的字,他有些恍惚。
江砚礼经常叫他买蛋糕,他手机上现在还有好几张那家甜品店的优惠卷,有时给方舒意买蛋糕是时候,他还会给自己的老婆带。
‘叮咚’一声,手机推送,那家甜品店又出新品了。
可那个爱吃那家蛋糕的人却不在了……
江砚礼问:“那个疯子他怎么样了?”
方舒意早在现场就被判定死亡。
陈队轻叹道:“医生刚从手术室里出来,说潘升失血过多,抢救失败死了。”
一个年轻警察愤愤道:“死的好,人渣!”
“现在罪犯死了,这个案子暂时告一段落,后续还需要你配合我们做个笔录。”
“警局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我们就先了。”2
江砚礼木讷的点头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陈队也走了很久,等到他身上的湿透衣服都已经快被医院的空调吹干了,江砚礼才颤抖的拿起笔,在那份死亡证明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这是江砚礼第二次在签死亡证明上签字,第一次是他的亲生母亲。
当年他母亲得了抑郁症在浴室自杀,被发现时就已经为时已晚,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失血过多而亡。
而这个时候,她的老公正躺在床上跟别的女人缠绵,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到,最后还是未成年的他亲手在上面签了名字。
“江总,要不……您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话音刚落,李寒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私人医院的电话,他看了一眼坐在医院椅子的老板,然后走到一边接电话去了。
“喂?”
“你好,是李先生吗?前几天转过来的特殊病人醒了,你看你们现在有空过来一趟吗?”
李寒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何皎皎住院的这些事情全都是由他负责,当年江砚礼找来研究这方面的专家都说何皎皎醒过来的几率非常小,几乎不可能。
对于他们三人之间的事情,李寒不傻,就算江砚礼什么都没有说,他也能看出端倪。
当时他还私底下跟老婆感叹豪门真乱,也有些同情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方舒意,但他也只是个打工的,除了在老板交代她有关于方舒意的事情上更加尽心之外,别无他法。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真的以为他没听清,又重新说了一遍。
“知道了,多谢。”
李寒挂断电话,轻叹一声。
他走到江砚礼面前,低声道:“江总,医院来电话了,说是何小姐醒了。”
江砚礼抬起头,表情没有预想中的吃惊,反而到像是早就预料到了。
按理说医院第一时间应该打给江砚礼的,但是他的手机有些进水,又加上没电了,所以直接关机了。
李寒想了想,又道:“医院那边还问,您现在有没有空,能不能过去一趟?”
江砚礼会怎么选呢?
一边是思念多年的白月光,一边是连后事都未理清楚的亡妻。
短短几个小时,江砚礼已经在心里做了好几个重大决定,无论是方舒意的死,还是何皎皎。
每一个选择他都不想去面对。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场还未醒来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