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个雌性太美太过娇弱,穿得又太过性感。说不定他手里的剑,早就割破了她的喉咙。鬼卿手里的剑从不走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一个陌生的雌性收手。刚刚受了惊吓的尚小美,又被鬼卿吓住了。电视上经常上演被人用剑抵住脖子的戏码,看的时候不觉得。真当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时,那种从骨头缝里渗透出的无法消除的恐惧感,尚小美经历了一次就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这也是她第一次,清楚地见识到鬼卿的可怕。
“我不等!我现在就要姐姐!”没想到宴淇执拗起来,根本劝不住。
“姐姐刚才也动情了不是吗?姐姐你不要推开我,我会很轻的,姐姐。”宴淇又朝尚小美靠了过来。
他力气太大,攥住尚小美的手腕,尚小美用尽所有力气都无法挣脱。
“你放开,真的不可以……宴淇你清醒一点!”性命攸关,尚小美只能坚决地拒绝他。
“为什么?是不是因为那个狐狸精?他都跟你说了什么?”宴淇不信尚小美刚才的说辞,他现在只能想到花楹跟尚小美接触过。
姐姐本就打算接纳他了,又突然反悔,一定跟那个专门蛊惑女人的狐狸精有关!
“不是,跟花楹没有关系,是我的问题,我现在真的不能接受你……”尚小美不能把拒绝宴淇的理由说出来,一是这样荒谬的理由,宴淇肯定不会信。二是她不能自爆自己的弱点,如果让别人掌握了可以杀掉她的办法,她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我不信!姐姐你分明也是喜欢我的!”宴淇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害怕地发抖。就像被尚小美抛弃了一般,他死死地攥住尚小美的手腕不愿放开。眼睛红红的,里面已经有泪光在闪现。
“我确实很喜欢你,你单纯又可爱……”
“那你为什么不愿接受我?是嫌我……嫌我刚才做得不好吗?是我、是我力气太大了?还是、还是你觉得我太小无法满足你?”宴淇双目赤红,不停地回想,回想哪里不对。他根本不信尚小美说的小是年纪小。
为了挽回尚小美,他疯魔般拉住尚小美的手贴到他下方的位置。
尺寸惊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很有精神。
尚小美脸色爆红,羞窘的把手往回抽,却被宴淇死死的按住了。
“我小吗?”他紧紧的盯着尚小美的眼睛,近乎疯魔的问她。
“你……”尚小美躲避不开,思绪乱成一团,最后的理智告诉她,快点逃,不然事情一定会朝着无法挽回的结局发展。
就在宴淇伸出另一只手,想把尚小美圈在怀里的时候。
尚小美突然原地消失了。
她耗费了一点血条,使用了高级技能空间转换。
瞬移只能在同一个空间使用,她想从房间里出去只能使用空间转换。只是可惜她的血条,原本血条就少,竟然要为了这种事耗费血条。
宴淇抱了个空,刚才还活色生香地站在他面前的尚小美,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怔愣片刻,接着被漫天的悲伤、心痛笼罩,手脚发凉,心如刀绞一般的疼。
刹那间,小时候无数次被丢弃的画面,全部在他脑海里涌现。
“把他放在这里吧,我们养不了这么多孩子,家里的孩子还在等着我们呢。”
“把他丢出去!没见过这么傻的猫兽。”
“我不要你这种整天对着主人龇牙的猫兽!”
“你竟然敢欺负小紫!你给我滚出去!”
真要论起来,猫兽比被驱逐的狼族还要惨,狼族至少还有属于他们的族群,只要族人还在,他们的家就在。但是小猫兽早就沦为了其他兽人的宠物。如果没有兽人肯收留他们,他们只能四处流浪。
小时候,宴淇不是一只会讨兽人欢心的猫兽,即使后来他努力学习了该如何讨兽人开心,最后还是败在了狐兽手上。
原本有一个很喜欢他的主人,最后却因为一只小狐兽,将他赶出了家门。
幸好,后来他遇到了奶奶,如果没有奶奶他早就不在人世了。
可是现在,奶奶也走了。
他只剩……姐姐了。
为什么姐姐也不愿要他?为什么?
宴淇痛苦地蹲下去,双眼垂泪,坐在楼梯上一动不动,仿佛定格了一般。
尚小美呢?她跑的倒是很快,就因为很快,原本想着,去找花楹的她,竟因为对尘封岛上男人们的木屋分布不是很熟悉,她竟然跑错了。
当她出现在鬼卿的房间时,正在房间里对着跳跃的烛火擦剑的男人,如杀神一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尚小美刚站稳,雪亮的剑锋就到了她的脖颈间。
“谁?”刹那间的惊艳过后,鬼卿的双眸杀意更胜。
在这之前,鬼卿面对尚小美时,刻意收敛的寒气,此刻全都暴露无遗。
他的个子太高,尚小美站在他面前,更显娇小。
如果不是这个雌性太美太过娇弱,穿得又太过性感。说不定他手里的剑,早就割破了她的喉咙。
鬼卿手里的剑从不走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一个陌生的雌性收手。
刚刚受了惊吓的尚小美,又被鬼卿吓住了。电视上经常上演被人用剑抵住脖子的戏码,看的时候不觉得。
真当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时,那种从骨头缝里渗透出的无法消除的恐惧感,尚小美经历了一次就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这也是她第一次,清楚地见识到鬼卿的可怕。
她现在唯一庆幸的是,鬼卿没有直接抹了她的脖子。
她一动也不敢动,脖子僵硬地往后仰着。在鬼卿彷如毒蛇一般的阴冷注视中,又一次使用了空间转换。
一切仿佛梦一场,又像是看花了眼。
鬼卿面前过分娇弱、诱人的雌性,突然又消失了。
他眼里的寒芒还未来得及收起来,眼前就什么都没有了。
鬼卿慢慢地放下剑,他本该好奇刚才那位雌性的身份,好好地捋一捋刚才看到的画面。
大脑却不受控制的,一直出现那位雌性娇软的身躯,和一双雪白的腿。
“雌性都是又没用又麻烦的兽人!”鬼卿烦躁地闭上眼,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想赶紧把刚才那活色生香的画面忘掉。
从鬼卿的房间逃走后,这一次,尚小美终于走对了房间。
她突然出现在花楹的房间时,看到花楹正在伏案练字。果然是狐族男子,温润如玉,满身的书卷气。
不像鬼卿整天都抱着剑,戴着唇环、舌钉、耳钉,还梳着辫子头,就像现代那些打扮怪异的潮男。
她本能地害怕接近鬼卿那样的男人,他们看起来危险极了,像是随时都会暴起伤人。
尚小美在现代的时候,就对像鬼卿那样的潮男避之不及。她胆小、体弱,在她眼里,那些潮男就像不良青年,脾气不好,还容易动粗。
如果不论外貌,她还是最喜欢像花楹这样的男人。性格温和,情绪平稳,跟他相处,就像跟自己的小姐妹相处一样轻松自在。
尚小美刚一出现,就委屈、焦急地对花楹说:“花楹,帮帮我。”
她在鬼卿面前,一个字都不敢说,怕鬼卿识破她的身份。但是在花楹面前,她却无所顾忌。
这是花楹第一次见到尚小美真实的样子,虽然在这之前,他已经猜到,尚小美一定长得很好看。
但是当她脱下伪装,用真容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第一时间还是看呆了。
狐族本就是美人遍地的地方,可是像尚小美这么美的雌性,却一个也没有。
她最美的地方,就在于她全身光洁,没有茂盛的毛发和瑕疵,这在其他兽人身上,几乎是不可能的。
兽人毛发旺盛,皮肤上有各种各样的瑕疵。雄性因为数量众多,优胜劣汰,外貌进化得还不错,雌性在外貌上的劣势更加明显。
像尚小美这样完美的雌性,如果她肯以真面目示人,这会肯定已经成为雄性们趋之若鹜、奉若女神的女仙子了。
女仙子在兽世的地位非常高,可以享受到最好的待遇,就连皇室的雄性也以能娶到女仙子为荣。更别说一般的雄性,别说娶,他们就算能见女仙子一面,也能引以为傲一辈子。
花楹作为红袖盟最优秀的成员,修炼到极致冷情的一颗心,这一刻竟也起了涟漪。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紧张地起身,满脸关切地脱下披风,走到尚小美面前,将她整个人都裹了起来。
当尚小美那双莹白、修长的腿被挡起来后,花楹的呼吸也跟着顺畅了。
“大人,发生了何事?你为何如此慌张?”花楹体贴的扶着尚小美在他的床边坐下。尚小美的脚上没有穿鞋,他担心尚小美光脚踩在地板上会冷,便随手拿起一件自己的外袍裹在尚小美的脚上。
裹完脚稍微一抬头,又看见了尚小美凝脂一般白嫩的腿,他呼吸一窒,一抬手,将被子盖在了尚小美的腿上。
尚小美刚进来这么一会,已经被他遮盖得严严实实了。
她以为花楹不适应看到她这样的装扮,歉疚地说:“对不起,穿成这样来找你是有些不合适。只是事急从权,我只能这样来见你。”
“发生了何事?”花楹隐隐猜到事情肯定跟宴淇有关,但是他猜不到具体的原因。
宴淇跟鬼怪明显已经互通情意,在一起就是顺理成章的事,还有什么问题能阻碍他们?
尚小美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她不能跟宴淇发生的具体原因,她不能跟宴淇讲,也同样不能跟花楹讲。
她不能把自己致命的弱点,暴露在任何人面前。
“就是我……突然不想跟宴淇进行下去了。”尚小美说得很含糊。
花楹虽然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却仍是想不通其中的原由。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想进行下去了?刚才他们一起喝酒的时候,她可不是这么想的。
“是因为什么呢?”花楹状似随意地打听。
“原因我也说不清楚,但绝不是宴淇的问题。我现在就想请你帮帮我,帮我跟宴淇好好说说,让他不要多想,也不要逼我。”
尚小美没有别人可以依赖,她自己也处理不好这种断崖式的分手,而且如果她单独跟晏淇说,晏淇对她用强怎么办?尚小美思绪混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花楹身上。
花楹了然的点头,为任务对象排忧解难,向来都是他们红袖盟排在第一位的攻心之道。
他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了尚小美的请求,而且也没有再打听尚小美不想说的原由。
“我一定会好好劝他的,大人你放心吧。”
“真的?太谢谢你了。”尚小美惊喜地从床上站起身,对着花楹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她笑得太美,笑意直达眉梢眼底。
笑起来,比红袖盟那些刻意训练过的女成员笑得更让人心动。
像是在刻意勾引人。
花楹稳定心神,移开视线,心里想着自己来鬼蜮的使命,不准自己有丝毫的动摇。
红袖盟的人,就算是考核最差的成员,也不会中美人计,花楹更加不会。
“我们走吧,”尚小美坐不住,用花楹的披风裹紧自己,带头往门口走去。她担心宴淇出什么事,想赶紧回去看看他。
“好,”花楹跟在她身后,即使尚小美裹在身上的披风,把她风光无限的美腿全都挡住了,即使她身上的肌肤一寸也看不见了。
她走路时摇曳的身姿,依旧能轻易撩得男人血脉喷张。
花楹自制力再强,也不敢长时间把视线放在她身上。
尚小美站在房门前,那扇好似通灵的门又自动打开了。
尚小美领着花楹走了进去。
她也给了花楹一双拖鞋,是藏青色的。
从他们进门的那一刻,宴淇就注意到了他们。他倔强地把脸上的眼泪擦干,怨恨地盯着尚小美身后的花楹。
宴淇作为猫兽,他们的头发本就长不长。他留着葭灰色的短发,还有一双灰烬色的眼眸,发色跟眸色都跟普通猫咪的颜色很像。
这会他低着头,双眸被垂在额前的碎发挡住,眼里的幽怨也被挡住了。
尚小美因为愧疚,不敢看他,心乱如麻的移开了视线。
花楹作为敏感的兽人,却能清晰地捕捉到宴淇的情绪。
宴淇有多失落,有多悲伤,花楹一清二楚。
尚小美坐到一楼的沙发上,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不讲话。
花楹就像他请来的家长,气势十足地替她出头。
“宴淇,作为雄性,我们最应该尊重的就是雌性的意愿。时时刻刻都应该把保护她们、尊重她们放在首位。既然大人对你们的事有所顾忌,作为一个合格的雄性,最应该做的,就是理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