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盆大雨瞬间落下,看着窗外的雨点,傅星翰只觉自己的人生也像这场雨一样落寞。或许温南初对她的确有感情。只是那点微弱的感情,终究敌不过他对她的嫌弃。傅星翰抿紧了唇,抬起手:【我们……】温南初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傅星翰的动作戛然而止。大概是因为知道傅星翰听不到,他丝毫不避讳,直接接了起来。“妈,怎么了?”傅星翰垂眸静静等待着。下一秒,温南初的话像是一记重锤,重重的砸在她心上。
傅星翰回到了和温南初的那间小公寓。
扫过眼前熟悉的一切,傅星翰露出一抹苦笑。
他们在这里相依为命住了三年,如今却在一瞬之间,物是人非。
傅星翰想起三年前她刚救下温南初时,那人空洞绝望的眼眸。
为了让温南初得到安慰,她撒了谎,说自己是先天性聋哑。
而一个谎言要用另一个谎言去圆,因此她只能咬着牙整夜整夜学习手语,只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熟练。
或许是父亲的离去,让她不能再接受另一个生命的消逝。
那时候的温南初,太需要一个和他一起承担痛苦的人,让他能够从黑暗中走出来。
因为同病相怜的原因,他的心防一点点打开。
他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能和他并肩同行的人。
他们日日陪伴,像一对在冰冷世界中依偎取暖的小兽。
终于有一天,在那个相遇的海边,温南初打着磕磕绊绊的手语向傅星翰告白。
他说:【星翰,因为遇见你,让我觉得这世界没那么糟糕】
他说:【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算永远不能恢复,我也不会觉得日子难过。】
他还说:【温南初永远不辜负傅星翰。】
此刻,傅星翰终于恍然惊悟。
他说的永远,前提是在永远无声的世界里。
或许就像那句话说的,有些人,注定只能共苦,不能同甘……
就在这时,公寓的门被骤然推开。
傅星翰转头看去,只见温南初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
他身上矜贵无匹的高定西装,看起来与这个略有些陈旧的屋子格格不入。
温南初定了定神,松了口气一般,又蹙眉打手语:【为什么不回信息?】
不等傅星翰回,他又问:【不是叫你不要乱跑吗?今天这个生日宴会对我很重要。】
【我知道你没安全感,但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表现吗?我现在抛下这么多人来找你你满意了?】
温南初的手语是傅星翰教的。
那飞舞的手指却在这一刻仿佛化为一把把刀,狠狠扎进她心里。
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温南初紧皱着眉,看她的眼神中带着烦躁和无奈。
傅星翰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她抬起手,平静地打着手语:【我不会说话,在那样的场合,会给你丢脸。】
温南初表情有一霎的凝滞:【谁跟你说的,你未免太敏感了!】
一时之间,傅星翰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不是他自己亲口说的吗。
温南初看着傅星翰,见她不回答,忽然重重的叹了口气,抬起手扯了扯领带。
沉默良久,他忽然声音很轻地说:“星翰,如果你不是聋哑人,该多好……”
外面骤然响起一道惊雷,傅星翰浑身一颤。
温南初如果仔细看,一定能看出她的异样。
可他的目光早就不在她身上了。
倾盆大雨瞬间落下,看着窗外的雨点,傅星翰只觉自己的人生也像这场雨一样落寞。
或许温南初对她的确有感情。
只是那点微弱的感情,终究敌不过他对她的嫌弃。
傅星翰抿紧了唇,抬起手:【我们……】
温南初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傅星翰的动作戛然而止。
大概是因为知道傅星翰听不到,他丝毫不避讳,直接接了起来。
“妈,怎么了?”
傅星翰垂眸静静等待着。
下一秒,温南初的话像是一记重锤,重重的砸在她心上。
“商量和婉婉订婚的事?”
“我不是说过再给我一点时间……算了,我马上回去。”
温南初走了,像是从未回来过。
明明不大的房子,傅星翰却觉得空荡寂静得可怕。
傅星翰终究没忍住,轻笑出声。
她已经决定要走了啊,为什么温南初不能再等一等?
一定要将这段感情碾碎得如此不堪而彻底。
叮的一声,手机震动了一下。
傅星翰低头看去,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星翰,已经三年了,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