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姑娘,我与夫君成亲后,所有的首饰可都是带过来变卖了,用以维持这一家的生活。”说到这,萧乐晚看向一眼祝玉儿,“还给大姑姐寄去了不少好东西。”说到这,萧乐晚顿了一下。婉婉顿感背后一股凉气袭来。果然,萧乐晚眼神锐利地看向她,“婉婉姑娘,据我所知,你从前可是梦红楼的头牌,想来没少赚吧!既要入祝家门,那必然也不能不如我,定要将从前恩客给的一分不少上缴,这样日子不就好起来了吗?”这话一出,所有人脸色都难看起来。
没想到次日祝家又找上门来,她不想萧宁氏与萧青山担忧,于是着人将他们请进梧桐阁。
没想到,她却意外见到一个人,祝融才的亲姐祝玉儿。
见到萧乐晚,祝玉儿那张与祝周氏八分相似的脸高傲的抬起,居高临下的看着萧乐晚。
碍于现在还没和离,萧乐晚只能依照礼数,主动见礼:“大姑姐。”
祝玉儿从鼻腔哼出一声“嗯,”然后傲慢地转身,“我弟弟可是秀才,你萧家是商贾之家,本来配我家便是高攀了,还因为一个妾与他闹,你就是拎不清。”
萧乐晚没说话,低下头,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祝玉儿嫁到邻县,夫家是农户,近些年农税高,她们生活很是贫苦,勉强能活得下去。
而且夫家对她也不好,与祝融才成亲一年,成亲那日她来了,夫家对此颇有怨言,饭桌上便闹了不愉快,将她骂得狗都不如。
萧乐晚一开始还觉得她可怜,寄了好些东西去邻县给她。
直到偶然间她看见祝玉儿寄来的信,几乎全是教祝周氏怎么算计她的。
也就是那时,她不再给祝玉儿寄东西,也不再拿钱补贴祝家。
虽不知祝玉儿为何这个时候来了,但萧乐晚知道,必然来者不善。
过了一刻,本应在学堂教书的祝融才小心翼翼地扶着婉婉也跟着下人走进了梧桐阁。
祝融才眼中缱绻,是萧乐晚从未见过的温柔,婉婉一脸倾慕地看着祝融才,郎情妾意。
若不是早就知道她们的事,萧乐晚都想吐了。
“弟弟,弟妹。”
祝玉儿当着萧乐晚的面喊这对奸夫淫妇,俨然是将萧乐晚的脸踩在地上摩擦。
不过萧乐晚早知道祝玉儿的尿性,更何况祝玉儿来了简直是意外之喜,她怎么会与她计较呢?
祝融才和婉婉抬起头。
婉婉微微扬起头,眼神中掩不住的得意。
反观祝融才,萧乐晚竟然从他脸上看出几分愧疚,由于实在新奇,不禁多看了几眼。
许是看萧乐晚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祝融才也开始看她。
这一看,实在不得了。
他从前只觉得萧乐晚美则美矣,没有婉婉半分风情,每日在家,见他回来木讷的像是一尊雕塑。
如今几日不见,她眉宇间那抹忧愁不见了,面容明丽,看起来光彩夺目,让人移不开眼。
见萧乐晚如今的姿容,祝融才tຊ越发觉得坐享齐人之福没什么不好。
等日后他寻到治下面的药,也可与萧乐晚有孩子。
若萧乐晚实在接受不了平妻,他也可让一步,将婉婉纳进门,再把婉婉的孩子抱到她名下养着。
如此一来,大家都高兴,婉婉的孩子也不是庶子了。
思及此处,祝融才眼睛一转,颐指气使道:“萧氏,你若是容得下婉婉,那我也可以不休你。”
说完,他眸光瞥了一眼低着头的萧乐晚,以为萧乐晚是在感动他不休之恩。
随即他话锋一转,“这次是你做错了事,夫妻一场,我也不愿为难你,你只需将萧家在路覃县的铺子宅子交给我娘打理,你便可以搬回来。”
听到这,萧乐晚便知道,这件事没得谈了。
若是一两间或者几千辆银钱她还可以接受,就当是赏给乞丐了。
可路覃县几乎小半地产都在这几年间被萧家买下来了,全部给他家那绝不可能!
见萧乐晚低着头不说话,祝玉儿还以为萧乐晚是默认了,瞬间觉得弟弟要少了。
是以想都不想,立刻插话进来,“路覃县的宅子和铺子是补偿母亲的,我从邻县回来也花了不少时间和银钱,你还要额外给我一千两白银做路费。”
听见祝玉儿的话,萧乐晚停止大笑,看祝玉儿的眼神奇怪起来,似怜悯又似鄙夷。
正当祝玉儿想开口训斥时,萧乐晚说话了。
“大姑姐,”萧乐晚语气轻快,“是不是在邻县日子太苦了,跟我开口都只敢要一千两?祝融才可是要路覃县的全部铺面宅子呢,至少也值数十万两白银吧!你要这么少是瞧不起萧家吗?大胆开口!”
祝周氏闻言,终于站不住了,抬步进了梧桐阁。
她本来就是不想见萧乐晚,觉得瘆得慌才将祝玉儿喊来。
可是一听到萧家这么有钱她又忍不住想要出来说两句。
萧家是近些年才搬来路覃县的,具体有多有钱她们也不知,只知道在路覃县有好几处商铺和宅子。
可惜她们也没亲眼见过地契,不好预估。
成婚后萧家不愿出银两改善祝家生活,她还以为定是萧家没落了,只有空壳子,才会放任女儿不管。
没想到竟然如此富,如此看来,还是瞧不起祝家,才会在成婚是给那么微博的嫁妆。
“好啊,萧氏,你萧家条件如此之好,为何还让我儿为了那几两碎银,去学堂教书,影响他温习书本考取功名,实在歹毒。”
萧乐晚颔首见礼,“婆母。”
见了个礼后,她并没有搭理祝周氏,而是将目光落在祝融才旁边眼中闪着精光的婉婉身上。
“婉婉姑娘,我与夫君成亲后,所有的首饰可都是带过来变卖了,用以维持这一家的生活。”
说到这,萧乐晚看向一眼祝玉儿,“还给大姑姐寄去了不少好东西。”
说到这,萧乐晚顿了一下。
婉婉顿感背后一股凉气袭来。
果然,萧乐晚眼神锐利地看向她,“婉婉姑娘,据我所知,你从前可是梦红楼的头牌,想来没少赚吧!既要入祝家门,那必然也不能不如我,定要将从前恩客给的一分不少上缴,这样日子不就好起来了吗?”
这话一出,所有人脸色都难看起来。
祝玉儿与祝周氏一直都知道她是红楼出声,奈何祝融才喜欢,又赎了身,她们也不说什么。
可是被这样直接的提出来,她们也觉得祝融才与红楼女子厮混面上有些挂不住。
婉婉更是怒不可遏,她最恨人提她的往事,偏偏萧乐晚左一次,右一次的以此来说事,她冲上来抬起手便要打萧乐晚。
剑兰拦住了她,祝融才一家生怕婉婉肚子孩儿有事,也上来拉架,好不容易拉住了她,她却更愤怒了。
“放开我,我要撕烂这贱人的嘴,贱人!”
萧乐晚假装伤心的抹了两把不存在的泪,“大姑姐,婆母,相公,你们也看到了,非我容不下婉婉,而是婉婉容不下我,还是给我一纸和离书罢,从此嫁娶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