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陆明修像是认命般收回手,捧着那些碎纸:“你真要和唐衍订婚?”齐鸢看着面前的陆明修,许多情绪交织在一起,裹在心脏上,叫人喘不过气。命运好像在捉弄人一般,她越想和陆明修撇开关系,越撇不清。剪不断,理还乱。她感激,愧疚,自责……可这些感情中,唯独没有爱情。要是因为同情答应了陆明修的请求,不光伤害到了唐衍,也是对陆明修诚挚感情的不尊重。在陆明修的注视下,齐鸢艰难地回答:“对。”陆明修追问:“如果当初没有贺雪菲,如果我当时相信你,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
齐鸢签过两份离婚报告。
一份在1983年,也就是五年前离开京市的时候。
一份在1988年刚回京市不久。
这几年京市不断发展,离婚报告也更新了一次。
齐鸢一眼认出,那是五年前的离婚报告。
她心中一震,五味杂陈。
陆明修将碎纸片一片片找出来,试图拼好,却有一片怎么都找不到。
他眼眶通红,将垃圾桶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一无所获。
眼见绷带渗血,齐鸢于心不忍,一把拉住他:“明修,算了。”
陆明修转头看向齐鸢,嗓子哑得不像话:“你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就是这份离婚协议。我把它放在胸口随身携带,一带就是五年。”
“你要我怎么算了?”
齐鸢看着陆明修,说不出一句话。
直到现在,她才体会到陆明修的那句“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是带着怎样的悲怆说出口。
沉默半晌,陆明修像是认命般收回手,捧着那些碎纸:“你真要和唐衍订婚?”
齐鸢看着面前的陆明修,许多情绪交织在一起,裹在心脏上,叫人喘不过气。
命运好像在捉弄人一般,她越想和陆明修撇开关系,越撇不清。
剪不断,理还乱。
她感激,愧疚,自责……可这些感情中,唯独没有爱情。
要是因为同情答应了陆明修的请求,不光伤害到了唐衍,也是对陆明修诚挚感情的不尊重。
在陆明修的注视下,齐鸢艰难地回答:“对。”
陆明修追问:“如果当初没有贺雪菲,如果我当时相信你,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
齐鸢轻叹一声:“这世上没有如果。”
陆明修眼底的光彻底暗了下去。
医院里人来人往,不住有人往这里看。
“我扶你回病房。”
齐鸢说着,就要来扶他。
陆明修却甩开了齐鸢的手:“你走吧,我自己回去。”
说完,陆明修攥着碎纸屑,步履蹒跚地走了。
看着陆明修的背影,齐鸢心中很不是滋味。
这时,唐衍提着盒饭进来。
齐鸢压下心中的情绪,挤出一个笑容:“阿衍,我们去外面吃吧。”
唐衍看出齐鸢的不对劲:“怎么了?是不是陆明修为难你了?”
齐鸢摇摇头:“没有,只是我现在心里很乱,不知道怎么说。”
唐衍没有继续追问:“先吃饭吧。”
两人走出医院,齐鸢坐在唐衍的奥迪车上,把饭盒打开,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
香菇笋片,糖醋鱼片,都是齐鸢爱吃的菜。
可现在齐鸢根本没有胃口,随意扒拉了几口就停下了筷子。
唐衍收拾好饭菜,让齐鸢靠在自己肩上休息。
他没经历过被绑架,没法切身体会齐鸢的感受,只能默默陪着她。
两人十指相扣,在车里静静待着。
一阵铃声打断了此刻的静谧。
电话那头传来唐母的声音:“阿衍,你在京市过得怎么样?”
唐衍回答道:“挺好的,你和爸怎么样?”
齐鸢有些尴尬,她和唐衍交往不久,按照礼仪,她不该留在车内听他们打电话。
她想抽出手下车,唐衍却握紧了齐鸢的手,眼神示意没关系。
唐母继续道:“我和你爸都好,清闲得很。”
“上次你说和女孩交往了,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不带回家看看?”
唐衍笑道:“她是我遇见过最好的人,现在在沪市还有事,等忙完这段时间,就带她回见您。”
听到唐衍这么说自己,齐鸢脸上染上一层绯红。
唐母也来了兴致:“什么样的人能让你这么夸?”
“我看你也挺忙的,一时半会回不来,不如我和你爸下周过去,看看未来tຊ儿媳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