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淮摇摇头。萧乐晚担忧他看到她回萧家会斥她没有规矩,于是连忙说道:“既无事大人便快些回府用膳吧!大人辛苦了一早,想必饿了。”“我不饿,”沈听淮说:“将要去洛河了,要去置办些东西。”“哦,”萧乐晚只能打消了去沈府的计划,改吩咐马车随意逛逛。听着外面的喧嚣,萧乐晚百无聊赖的掀开窗帘,却意外看见小腹已微微隆起的婉婉。她带着斗笠的,步伐匆匆,剑兰说她鬼鬼祟祟倒也没说错。萧乐晚留下一句“我还有事,”便下了马车。
沈听淮嘴角微抽,勾起一抹连他都未察觉的弧度。
站定在萧乐晚面前,清了清嗓子,“要不要我让下人给你送纸钱来?让你好好尽孝?”
萧乐晚感受到一阵温热,壮着胆子微微睁开一只眼睛,待看清是沈听淮后,顿时松了口气。
平复心绪后,她的心中又升腾起一股怒火。
“沈大人那么闲?大半夜的来祠堂与祖宗叙旧?”
本想与沈听淮相敬如宾,可他竟然那么龌龊,大半夜来吓人,这样恶劣的行径,萧乐晚现在真没办法与他心平气和的说话。
沈听淮轻哼一声,目光落在她泛红的手指上,冷笑一声,“嘴那么能说,看来没事。”
说罢,他故意抬高手让萧乐晚看见他手中的瓷瓶,随后将手中的药膏缓缓塞回袖中。
萧乐晚不稀罕地转过头,淡淡地说:“还算有些良心,不过我没那么傻,眼巴巴的等着大人来给我送药。”
沈听淮问:“我走后发生了什么?”
萧乐晚眉头一挑,她还以为沈听淮知道才会良心发现来送药膏,没想到他竟不知道,这倒是令萧乐晚有些诧异。
不过萧乐晚可不是做了好事藏在心间的那等不图回报的好人。
她立刻将沈听淮走后,沈老夫人联合二房三房怎样逼她给沈听淮纳妾的事,添油加醋地给沈听淮说了一遍。
沈听淮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没想到她被罚是因为维护自己,眉宇间凝聚起一些愧疚。
他缓缓踱步到萧乐晚身边,轻声道:“回去锦绣堂歇息吧!祖母那边我明日去与她说,京城的事大约还有5-6日便处理完了,你趁着这几日好好养伤,明日起不用去九松斋请安了。”
萧乐晚微微抬头,对上沈听淮黑沉沉的墨眸,心中生出一丝暖意。
他还算有些良心。
夜风拂过,萧乐晚跟在沈听淮的身后,他的背影在月色的照射下更加修长。
萧乐晚只能暗叹可惜,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美男,她可以花银两花时间精力去征服他。
可他官至一品,她的银两、时间与精力以及所拥有的一切,于他而言比之垃圾都不如。
若不是太子殿下如今需要萧家,她连给他做妾都不配。
她移开了目光,不再看他,她也怕看多了色令智昏。
翌日清晨,剑兰急匆匆推开门。
“小姐,我方才出府,见到了婉婉。”
“你是不是看错了?”
他们怎么那么快就来京城?
如今应该是秋试刚考完,还未贴榜,莫非祝融才没去考秋试?
剑兰举起手发誓,“我绝对没看错,就是婉婉,只是她鬼鬼祟祟的不知要去哪。”
萧乐晚沉思了一下,吩咐剑兰,“你回府拿信物时,让父亲母亲派人多盯着些,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来与我说。”
如今萧家在明处,祝家人与婉婉在暗处,他实在不放心。
午膳时,萧乐晚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回萧家一趟。
虽还不到回门的时间,可哪怕是远远地看一眼,她也安心。
沈听淮下朝回来,便看见萧乐晚心神不宁的上了马车,鬼使神差的,他也跟着上了萧乐晚的马车。
萧乐晚坐定后,看见沈听淮属实吓了一跳。
“沈大人有什么吩咐吗?”
沈听淮摇摇头。
萧乐晚担忧他看到她回萧家会斥她没有规矩,于是连忙说道:“既无事大人便快些回府用膳吧!大人辛苦了一早,想必饿了。”
“我不饿,”沈听淮说:“将要去洛河了,要去置办些东西。”
“哦,”萧乐晚只能打消了去沈府的计划,改吩咐马车随意逛逛。
听着外面的喧嚣,萧乐晚百无聊赖的掀开窗帘,却意外看见小腹已微微隆起的婉婉。
她带着斗笠的,步伐匆匆,剑兰说她鬼鬼祟祟倒也没说错。
萧乐晚留下一句“我还有事,”便下了马车。
沈听淮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觉得萧乐晚实在不尊重人。
他是专程来陪她逛街为昨日的无端之祸赔罪的,她看不出来吗?
他两步下了马车,见到那抹越来越远的身影,恼怒地吼坐在马车上的木易,“还不快追,杵在这跟木头一样。”
木易:“……”这个爷啥时候吩咐他跟着夫人了?
萧乐晚跟着婉婉来到一处院落,本打算跟上去,却被人捂住了口鼻。
萧乐晚几乎是屏住了呼吸,沈听淮死死捂住她的嘴,严肃转过头低声问木易:“你确定是羽林卫?”
木易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说:“是,数量不多。”
“能解决吗?”
木易想了想,点了点头,走出了转角。
他的动作很快,很快几个侍卫打扮的男人便跟他打斗到别处。
沈听淮拉着萧乐晚偷偷溜了进去,是个一进院。
屋子里隐隐约约有些香气传入鼻尖,还有男女的交谈声,很是大胆。
“那个废物呢?”
沈听淮低声喃喃道:“竟是定王,难怪让他跑了。”
上次让去追杀路覃县令与祝融才的人来禀报他祝融才一家跑了。
他还以为是祝融才确实有几分本事,原来是定王相助。
难怪!是他看低了祝融才。
萧乐晚也有一瞬间错愕,婉婉竟然跟定王扯在了一起,乃至她没听到沈听淮后面那句话。
听定王的意思,他似乎也知道祝融才。
婉婉的娇笑声从屋里传来,“在屋内温书,准备明年的春考呢,他日日与我念叨殿下大恩,要如何报答殿下呢!”
说话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似乎是在咀嚼什么东西。
两人的交谈声停顿了一会,就在沈听淮转身时,又听见里面定王肆意的大笑声。
“怀有身孕果然滋味更好,”定王淫笑了几声,放声说:“真不枉本王从乡试中将他捞出来,才得以遇到婉婉这等尤物,不知肚子再大一些是什么感觉~”
原来如此,原来是作弊。
秋试得了定王的眼,想必定王已经安排人给他放在了一个好的名次,自然不必等贴榜查名。
不知是什么缘由,萧乐晚觉得身体有些难受,想离开此处。
萧乐晚侧头时,正好沈听淮也看向她。
四目相对间,萧乐晚有些脸红,心跳也慢慢增快,身体也有些燥热。
沈听淮见她这副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屋内燃了媚香,你别乱来。”
萧乐晚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么,只觉得他的靡靡之音似乎在叫她,抱抱我,快来抱抱我。
感受到那双躁动不安的手轻轻触到他腰间,身体传来触电的感觉。
沈听淮只觉得那种被支配的感觉又来了,令他害怕。
见木易还不回来,他只能将萧乐晚打横抱起,死死的禁锢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