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晚星消失48小时后,锦瑟公馆。“纪晚星识相主动离开,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孟盈盈穿着浴袍从后面勾住齐一扬的肩膀。齐一扬按下报警号码的手僵住。是啊,他不是早就厌烦她,先让她主动离开吗?“我只是怕她像上次一样出现意外,鬼知道又会给我添什么新乱子。”孟盈盈不以为然:“她收拾那么干净,一声招呼没打,肯定料到你会坐不住,这是欲擒故纵。”“欲擒故纵?”齐一扬将信将疑,“她不是那样的人。”“是不是的,你就等着看好了,就看你沉不沉得住气,晾晾她把她心气晾没了,她自然就会回来。”
齐一扬下完通告后,医院突然打电话告知纪晚星不见了。
他不知道她又在玩什么把戏。
拿出手机拨通纪晚星的号码,手机里传来冰冷的机械声不停在说:“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齐一扬懊恼朝小梅和周子聪没好气:“你们打下纪晚星的电话。”
“早打过了,姐手机关机了。”小梅不假思索,周子聪跟着点头。
齐一扬的心突然漏了一拍,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抽离。
他默了瞬,改了行程:“今天不去锦瑟,回一趟南芜公寓。”
南芜公寓。
齐一扬推开门,就看到了满目的白色,所有家具都罩上了白布,有一瞬他还以为自己进错了地方。
他愣了愣,就朝卧室去。
“纪晚星。”
没有回声,没有人,衣柜里纪晚星的衣服都不在了,甚至能证明纪晚星存在过的痕迹都找不到。
齐一扬用力关上衣柜门,怒道:“到底去哪儿了?”
……
纪晚星消失48小时后,锦瑟公馆。
“纪晚星识相主动离开,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孟盈盈穿着浴袍从后面勾住齐一扬的肩膀。
齐一扬按下报警号码的手僵住。
是啊,他不是早就厌烦她,先让她主动离开吗?
“我只是怕她像上次一样出现意外,鬼知道又会给我添什么新乱子。”
孟盈盈不以为然:“她收拾那么干净,一声招呼没打,肯定料到你会坐不住,这是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齐一扬将信将疑,“她不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的,你就等着看好了,就看你沉不沉得住气,晾晾她把她心气晾没了,她自然就会回来。”
孟盈盈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俯身吻了吻齐一扬的后颈:“养尊处优惯了的人,是吃不了一点苦的。”
齐一扬不再犹疑,放弃报警:“你说得对,她也该去去心气。”3
又过了一周。
保姆车上。
齐一扬忙着赶下一个通告,小梅拿出粉色的便当盒递给他。
不等小梅开口,齐一扬已经勾起了嘴角:“心气消了,总算知道回来。”
“小梅,你让她晚上来找我。”
小梅不解看他:“齐哥,你说谁?”
“当然是纪晚星,”齐一扬指了指便当盒,“这是她做的吧?”
“不是啊,我做的,之前姐把菜谱全发给我了。”小梅如实回答。
齐一扬正在夹菜的手停了下来,突然感觉没了胃口。
“行,我倒要看看她还能忍多久。”
纪晚星的忍耐力出乎了齐一扬的意料。的
锦瑟公馆。
齐一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孟盈盈走过来抢过遥控器暂停。
齐一扬冲她吼:“你干什么!?”
“我受不了你了!你天天在家看社会新闻,搞得我做梦都是凶杀案!”孟盈盈崩溃极了,全然没了形象。
齐一扬熟视无睹:“把遥控器给我,受不了你可以滚出去。”
孟盈盈把遥控器摔进沙发里,气急败坏就往外面走。
走到门口,齐一扬叫住了她。
“孟盈盈。”
孟盈盈顿时停住脚步,眼里闪过一丝嘚瑟,佯装依旧生气转身看他。
齐一扬难得茫然:“你不是说纪晚星是欲擒故纵吗?都半个月了为什么还没回?”
刚消下去的火焰腾地冒上来。
孟盈盈真生气了:“你有病吧?我怎么知道!”
孟盈盈摔门走了。
当天,齐一扬回了南芜公寓。
只有回到这里,他莫名躁动不安的心才平静。
掀开沙发上的白罩单,直接坐上去,然后拨通了周子聪的电话。
“明天找人帮我把锦瑟的行李搬来南芜吧,我之后都回这边住。”
电话那头默了瞬,突然问:“你是不是想小纪了?”
齐一扬心沉了下,立马否认:“你想多了,我没事干想她做什么?她能想通去追求自由我求之不得。”
末了,又甩出一句:“再说,我只是觉得南芜环境更好。”
一席话说完,齐一扬觉得自己失态了,他干嘛要解释?欲盖弥彰的,索性挂了电话。
不过半晌,公寓门铃响了。
闭眼仰躺在沙发里齐一扬猛地睁眼,以为自己幻听。
门铃声再次响起,他拖鞋都来不及穿直接去开门。
“纪晚星,是你回来了吗?”
“你好,包裹签收。”
推开门,快递小哥站在门口,齐一扬笑容瞬间停滞在脸上。
黯了的眸光扫到寄件人“纪晚星”时,又亮了瞬。
签收,道谢,进门。
快递有点沉,齐一扬掂了掂,她会寄什么呢?
从前纪晚星就爱搞这种小惊喜哄他。
等不及直接在玄关拆开来,一件信封压在木盒上面。
齐一扬拿起信封,小心翼翼撕开封口,照片滑出来飘到了他脚下,他没着急捡起抽出里面的卡片查看——
“根据逝者意愿,将骨灰寄送与家属保管。”
齐一扬大脑轰的一声炸开,躬身捡起地上照片,竟是纪晚星的黑白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