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我身边,你看不到吗?”谭淳的眼中浮上深深的担忧,他谈了口气,按了床头的铃。期间,他几乎是穿过了何初夏,但他没有任何反应,何初夏也一样。难道他看到的是何初夏的灵魂吗?可是为什么谭淳看不到?想到这个,谢景琛只觉得嗓子像是被什么哽住了,难受得发痛。偏偏何初夏又不再只留在他的床边,开始到处走动,像是在熟悉环境。随着她越走越远,谢景琛便坐不下去了。“初夏,你要去哪里?”他下床去追,可在谭淳面前却像是幻觉还未消失,看来更让人心痛。
她的声音一下将谢景琛的期待粉碎,他不可置信地道。
“怎么可能?”
“你……怎么会忘了我?”
他的声音才出来,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谭淳看着他,一脸奇怪。
“队长,你在和谁说话?什么忘了我?”
心口一窒,谢景琛猛然看向他,开口道。
“我在和何初夏说话,她回来了,你看不到吗?”
谭淳眉心一皱,四周环顾:“病房里现在只有你和我两个啊?”
他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很快联想到之前在水上,谢景琛突然离开也是因为何初夏。
而就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谢景琛的脸上出现片刻恍惚……
谭淳不忍心去想最坏的结果,可是很明显,他的队长已经产生了幻觉。
他不由得言辞恳切地去劝。
“队长……我知道……何医生是您重要的家人,可是……”
“您也应该知道,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应该要更加珍惜生命才是。”
“更何况,何医生的葬礼是您亲自操办的,她的勋章也是您受领的……您该是最清楚她死了的人。”
谭淳的话不无道理,句句都说在谢景琛的心坎上。
可是,床边的人是那么真实,他刚刚还和她说了话,又怎么会是假的呢?
谢景琛摇了摇头,指着身边的何初夏不死心地问。
“她就在我身边,你看不到吗?”
谭淳的眼中浮上深深的担忧,他谈了口气,按了床头的铃。
期间,他几乎是穿过了何初夏,但他没有任何反应,何初夏也一样。
难道他看到的是何初夏的灵魂吗?可是为什么谭淳看不到?
想到这个,谢景琛只觉得嗓子像是被什么哽住了,难受得发痛。
偏偏何初夏又不再只留在他的床边,开始到处走动,像是在熟悉环境。
随着她越走越远,谢景琛便坐不下去了。
“初夏,你要去哪里?”
他下床去追,可在谭淳面前却像是幻觉还未消失,看来更让人心痛。
谭淳一把按住了谢景琛,满脸的不忍。
“队长!够了,这里根本就没有何初夏,你清醒一点!”
谢景琛挣扎着,一把推开谭淳。
“不!她就在这里的!”
“她来找我了,她就在这里……”
他的状态看上去实在不太好,医生赶过来的时候给他做了个检查。
最后说的是,身体没什么问题了可以回家休养了,但是……病人产生幻觉可能和心理有关系。
如果不即使干预的话,可能会对往后的职业生涯产生不好的影响。
最好还是去看一看心理医生,寻求专业人士的帮助。
说完建议,主治医生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飞行救援队队长,还是多说了几句。
“谢队长,何医生的事我们医学界都有听说。”
“她的人生还并没有结束,将来会有千千万万的人像她一样扛起救援的旗帜。”
“可是能代替她好好把握好每一天生活的人,只有你。”
谢景琛听着他的话,内心泛起层层波澜。
他想起在洪水中看到的那位女救生员,又想起无数奔赴灾区的身影。
最终,他收回了落在窗边的目光,狠下心去不再看那扰乱心绪的幻影。
“好,我知道了。”
他应了声,声音是沙哑的。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回答放下要消耗他多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