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宛秋突然开口,下一刻便感受到掐在她腰肢的大手紧了紧。她倒吸口气,往一旁的窗口努了努嘴:“那里,刚刚你们在外面的时候,他从那里走了。”窗户是虚掩着的,没有打开的痕迹,黑衣狐疑的看了一眼,抬脚想继续靠近。“我,我看清楚他了,是个男的,腰部的位置受伤了,你们、你们不信的话,就继续耗着,耗到他跑远了!”黑衣人停下了脚步,迟疑了一下,那眼神犹如鹰隼般锐利的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转身带着人离开。
许宛秋耳边只有哗啦的水声,好不容易从水里钻出来,惊魂未定便感觉到脖颈一凉!
“别出声!”
身后的人单手制住了她,匕首便横在她脖颈之上不得动弹!
原本宽敞的浴桶装了两个人顿时狭隘得两人挤在一起,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说话时吹到她脖子上温热的气息!
但说话的语调却阴冷逼人,让她不寒而栗。
是个男人?!
为何她房里突然多了一个男人!还藏在浴桶里!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心里千万个疑问和百般恐惧缠着她,让她整个人紧绷着不敢动,也不敢出声,
“可有见到一个受伤的白衣男子?”
门外的声音洪亮粗犷。
受伤?
许宛秋低头瞟了一眼身下的水,果然,他腰间的位置有暗暗的绯红色流动,与她里衣的颜色几乎融为了一体。
许宛秋刚反应过来,就听到嫂子惊呼一声:“你们可别乱来啊!这里面是我们小姑子,还没嫁人的黄花大闺女!”
还真的感激嫂子对她这五十两白银的维护,能这么硬着头皮帮她拦人,还真是难得。
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许宛秋却更担心的是身后的那个人和横在她脖颈上的匕首。
明显感觉到了身后的人气息不稳,有些急促,她当真生怕他一个错手伤了她。
“脱衣服!”
“什么?!”
许宛秋以为自己听错了,原本想与他说要不放下匕首她可以帮他,却没想到听到他出声了。
下一刻,脖颈上的匕首移开了,却落在她腰间,匕首的尖端隔着薄薄的里衣抵在她腰间。
“脱!”
那人重复了一遍,明显不耐烦了。
许宛秋觉得他疯了!外面的人要来抓他,他竟还有心思让她脱衣服?!
她身上仅剩的衣服就只有里衣和兜衣了,里衣脱了,她岂不是被他看光了?!
一股被辱的怒气在胸腔烧起:“下流!”
她犹豫的片刻间,腰间一阵刺痛,匕首刺破了她的里衣划破了她的皮肤,渗出来的血在水里晕开和他的交融在了一起。
“诶!欸!你们不能闯啊!!”
“砰!”
“啊!”
门被踹开的一刻,许宛秋尖叫着抱住自己躲到水里,她尖叫不是因为闯进来的人,而是身后那个疯子!
他竟然在他们闯进来的那一刻把她的里衣扒了下来!!
扒下来了!
简直疯了!
身后的匕首直接贴着她的肌肤抵着,让她在水里不敢动弹,里衣飘在水里正好盖住了他。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扣在她腰肢上的手,咬牙暗自咒骂了一声登徒子!
黑衣人有七八个,没有全部一拥而进,而是为首的男子阔步走了进来,脚步沉稳有力。
身后背着两把闪着寒光的弯刀,那弯刀很有特色,刀刃上闪着的寒光也很渗人。
眼神犀利的环视了一周,没有发现异常,眼神最后落到她的浴桶上。
许宛秋马上心一沉,暗叫一声不好,发现那个人也罢,她这身子可不能让人看了!
“我、我看到那个人了!”
许宛秋突然开口,下一刻便感受到掐在她腰肢的大手紧了紧。
她倒吸口气,往一旁的窗口努了努嘴:“那里,刚刚你们在外面的时候,他从那里走了。”
窗户是虚掩着的,没有打开的痕迹,黑衣狐疑的看了一眼,抬脚想继续靠近。
“我,我看清楚他了,是个男的,腰部的位置受伤了,你们、你们不信的话,就继续耗着,耗到他跑远了!”
黑衣人停下了脚步,迟疑了一下,那眼神犹如鹰隼般锐利的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转身带着人离开。
终于都走了……
房间安静了下来,今天可算是倒霉到家了!
刚想回过身来才感觉到身后男子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放在她小腹上!想发怒背脊上却顶着一把匕首!只能忍着气焰没好气的说道:“可以出来了吧?!”
藏在浴桶里的那个人冒出了头tຊ,原本蒙在脸上的绢布沾水贴在脸上,剑眉入鬓,深邃的眼神略带歉意,正想出声道歉之时。
“啪!”一声,许宛秋已经忍无可忍挥手一巴掌扇到他脸上。
绢布被打掉,露出了他的真容,尽管夜晚灯烛太暗,但两人几乎相贴着,许宛秋清楚的看到他的长相,容颜俊逸非凡,剑眉入鬓,高挺的鼻梁更显冷漠,薄唇微微泛紫,星目眸光狠戾的看着她。
打了他一巴掌,气还没消,但回过神来记起他是有武艺还有一把匕首在身,随时要杀她都是轻而易举的,想到这点,许宛秋心里又开始慌了起来。
那男子并没有为难她,只是擦掉嘴角的血迹,眼神滑过她白皙的胸前,白皙的胸口有一个形状不是很分明的粉色印记,眼眸微暗,不动声色的伸手把挂在浴桶旁边的衣衫扯了过来给她盖上。
自己想起身出浴桶,却没想到刚踏出浴桶,便瘫坐在浴桶旁,靠着浴桶喘气。
见他瘫坐下去,许宛秋手脚利落的起身穿上衣裳,顾不得湿哒哒便往门的方向跑去,跑到门口却停住了脚步。
她如果这样出去,嫂子会有怀疑,再者那些人万一追出去没找到人折回来,如果发现人就藏在他们这里,那……
黑衣人会不会把她们也杀了?!
想及此,她心一横!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算了,爷爷一直教导她,医者仁心,那个人也没坏心思只是想躲一躲,看他瘫坐在地上的样子,应该伤得也不轻。
想了想 ,她干脆把门闩上,拉紧身上的衣裳,走到浴桶边之前又抓了一件外裳套上,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才试探的靠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