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令妤心在狂跳,不知如今是否该靠近,却听萧紊川低笑了一声:“原来宁夫人的孟浪只在晚上,白日里倒是正经的很。”杨令妤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这话,却听他声音低沉,略带些许沙哑:“过来,离我近些。”她犹豫着上前,但却依旧悄悄挺了挺自己的胸铺子,走起路来捏着步子,可刚靠近距离他一步远的位置,他突然伸手,将她拽到了软榻上。杨令妤低呼一声,手中的甜汤应声落地,她定睛抬眼去瞧,却正好对上帝王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杨令妤着实意外,连带着腿上都有些许踉跄。
张韫还说她是高兴傻了,但杨令妤却觉得,帝王的橄榄枝也不是那么好接的。
再次端着甜汤站在门前,但这一次萧紊川却没将她晾在门口。
萧紊川依旧靠坐在那张软榻上,墨发半竖,身上穿着月白色的外衣,听见她进来的动静,漂亮的眉头微微挑起:“你来了。”
杨令妤不敢去想,帝王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生怕像上次那般太过心急失了分寸。
“陛下久等了。”
杨令妤心在狂跳,不知如今是否该靠近,却听萧紊川低笑了一声:“原来宁夫人的孟浪只在晚上,白日里倒是正经的很。”
杨令妤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这话,却听他声音低沉,略带些许沙哑:“过来,离我近些。”
她犹豫着上前,但却依旧悄悄挺了挺自己的胸铺子,走起路来捏着步子,可刚靠近距离他一步远的位置,他突然伸手,将她拽到了软榻上。
杨令妤低呼一声,手中的甜汤应声落地,她定睛抬眼去瞧,却正好对上帝王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她没忍住身上一个激灵,结结巴巴唤了一声:“陛下。”
萧紊川没做声,一只手一直保持着拉住她、将她扣在怀中的姿势,但另一只手却将手中的书放了下来,去触碰她受伤的那只手。
杨令妤疼的闷哼一声,一时间也摸不准他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萧紊川眯了眯眸子:“是宁老夫人弄的?”
她既是被他叫过来的,自然没隐瞒,只点了点头。
他捏着她的手腕没被伤到的地方,沉默一瞬:“既受了欺负,何必要留在这里。”
杨令妤心中一咯噔,摸不准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想了想,故意道:“夫君待我有恩情,我自然是要报的?”
“来勾引我也是报恩?”萧紊川轻哼一声,叫人猜不出情绪,“宁夫人,你还当真是会知恩图报。”
话虽如此说,但杨令妤分明感受到他将自己抱的紧了紧。
她心跳的飞快,彼时强烈的预感让她察觉此时是极为关键的时刻。
脑中飞速去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还有所听到的传闻,她当即下定决心,一双眸子挤出几滴泪来,她飞快翻了个身,紧紧搂住萧紊川紧实的腰:“陛下。”
她抽噎两声,眼角的几滴泪蹭到了他的身上:“妾念着夫君的恩情,愿意为了夫君做任何事情,但同您的那次欢好,夫君的恩妾已经还清了。”
杨令妤想抬头,美人垂泪是最能激起男子怜爱的,但是她心中胆怯,她不知道抬头会瞧见萧紊川怎样的眸光,她怕打乱自己如今的情绪。
她咬咬牙,手上搂的更紧了:“陛下,妾自知身份不该如此,原以为能在您身边伺候妾已经三生有幸,但妾心卑劣,知晓您同钱姑娘的事情,心中却是怎么也控制不住的难过,陛下心善,容妾在您怀中哭上一哭,就算是被您治僭越之罪也无妨。”
只是还没等眼泪肆意,她的下颚边被人扣住,紧接着用力叫她抬头,对上了萧紊川的眸子。
他似笑非笑,似在探究她心中真实所想,他指尖剐蹭着她的脸,语气里明显能听出笑意:“你说,你心悦我?”
杨令妤想点头,但却动不了,她只能眨眨眼。
岂料萧紊川笑意更盛:“你究竟是心悦我,还是我手中能给你撑腰的权势?”
他的手向下,掐上了她的脖子:“妤娘,我不喜欢你这点小心机。”
他手上收紧,杨令妤这才瞧清晰,他那双似含着笑意的眼眸深处尽是冷意,窒息感袭来,她脑中一阵嗡鸣。
她不甘,不甘就这般死在了他的手上,眼泪无力滑落在她手上,但彼时她脑中已经没了思索对策的能力。
岂料,萧紊川松开了她,在她疯狂喘息之时,白皙修长的指尖蹭去她眼角的泪:“妤娘,我倒是有些舍不得你了。”
恐惧之感从背脊逐渐攀附上来,伴君如伴虎想来就是如此,帝王就是这般喜怒无常。
“你想留在我的身边?”
杨令妤抬眸,方才自己这条命险些搭了上去,彼时帝王给了她没有鱼饵的钩,她却也只能往上咬。
她忍住想要颤抖的声音:“想。”
这个答案似乎取悦了他,萧紊川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帮我做件事,办的好,日后我的榻上,便有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