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宋母心中有这个结,却对宋芸婉仍然她为己出,宋寒霄更把她放在心尖上疼。所以宋母如何怪她,她也没有怨言。宋寒霄犹豫了很久,才下定决定开口:“芸婉,其实有一件事,哥早就想同你说了。”说着,他从怀中拿出块缺了一角的玉佩。宋芸婉愣住,这块玉佩是她从小带在身边的,只是出嫁那年不小心掉在地上。宋母说碎玉不吉利,才让她放在娘家。在宋芸婉错愕的目光中,宋寒霄表情凝重。“你的生身父亲,就是当朝慕丞相。”
昏沉中,宋芸婉听到婴孩的笑声。
“娘亲,娘亲……”
一声声奶声奶气的呼唤,叫的她心都软了。
苦涩药气钻进宋芸婉鼻内,让她浑噩的意识慢慢清醒。
“孩子没保住……”
听见这句话,宋芸婉心跳一顿。
她睁开眼,看到晓春正送大夫出去,而萧越坐在身边。
他两眼通红,目光中是未褪去的后怕。
宋芸婉下意识地抚上小腹,眸中满是痛色和懊悔。
她又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许是察觉到宋芸婉的痛苦,萧越握紧了她的手:“人没事就好,孩子还可以再要。”
宋芸婉神色一凝,孩子还可以再要?
她这副羸弱的身体,还能撑到有第三个孩子吗?
宋芸婉望向萧越,不觉想起他和烟儿一同离去的画面。
她正要开口,却听萧越又说:“你有孕不说也罢,怎么还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这话瞬时将宋芸婉所有的控诉压在了喉咙,挤的她眼眶泛酸。
“烟儿的孩子没了,你也这样‘安慰’她?”宋芸婉抽出手,声音发颤。
掌心的空荡让萧越一怔。
看着宋芸婉晗带着愤然的脸,他的担忧渐渐成了不解和烦躁。
“烟儿的孩子因你没了,如今你也小产,怎知不是你偿还的罪孽。”
萧越的声音不大,却像针刺进了宋芸婉的耳中。
她攥着被角的手不断收紧,委屈、愤怒和无奈尽数糅杂在心。
或许她此刻说是烟儿推她下水,亦会被他当做是推诿吧……
沉寂了片刻后,萧越终是连句叮嘱也没有,起身而去。
听着渐远的脚步声,宋芸婉眼中的泪再也抑不住,从眼尾滑落。
晓春轻轻擦去她的泪,哽声道:“夫人别哭,养好身子要紧。”
宋芸婉阖上眼,沉叹了口气。
终究,再也回不去了……
一连几日,萧越都没来瞧过宋芸婉。
炭火将熄,苦涩的药气在房中弥漫。
宋芸婉躺在榻上小憩,身体的沉重感让她越发难受。
她抿抿唇,迷迷糊糊唤了声:“晓春,水……”
一只手轻轻将她扶起,将茶水送到她的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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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渴了许久,宋芸婉喝的有些急。
“别急,慢慢来。”
温润的声音传入耳畔,宋芸婉抬眼望去,不由一怔:“哥?”
嘶哑的嗓音让宋寒霄心疼更甚。
看着她苍白的脸,宋寒霄眼眶微涩,:“怎么瘦成这样了。”
宋芸婉撑起身,扯出个勉强的笑:“我没事咳咳咳……”
宋寒霄轻拍着她后背,剑眉紧蹙:“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栗子糕,你等会儿尝尝。”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句:“是娘亲手做的。”
宋芸婉神情微凝:“哥,娘……还在怪我吗?”
闻言,宋寒霄面色一滞。
半晌,他才温声道:“娘性子直,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宋芸婉袖中的手微微收紧,眼底闪过抹惆怅。
其实她知道,自己不是宋家的亲生女儿。
十六年前,宋母在宋州城外救了倒在路边的她。
为了救她,当时已有五个月身孕的宋母让车夫快马加鞭赶去医馆。
宋母身子本就孱弱,加上路途颠簸,她不仅失了孩子,还再也无法孕育。
即便宋母心中有这个结,却对宋芸婉仍然她为己出,宋寒霄更把她放在心尖上疼。
所以宋母如何怪她,她也没有怨言。
宋寒霄犹豫了很久,才下定决定开口:“芸婉,其实有一件事,哥早就想同你说了。”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块缺了一角的玉佩。
宋芸婉愣住,这块玉佩是她从小带在身边的,只是出嫁那年不小心掉在地上。
宋母说碎玉不吉利,才让她放在娘家。
在宋芸婉错愕的目光中,宋寒霄表情凝重。
“你的生身父亲,就是当朝慕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