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道歉并没有得到回应,谭鹤只是静静的看着远处。助理也顺着视线看去,瞬间瞪大了眼睛。他看到行李托运处,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站在那里,静静等候着她的行李。好不容易行李来了,她试图将行李箱从传送带上拿下来,却因为大着肚子,力气又太小而失败了。“什么人啊,取行李还让孕妇亲自动手,真不是个男人。”助理小声嘀咕了一句,却见谭鹤向他投来视线。助理打了个激灵,准备说话时,谭鹤却扭开了头,大步走上去。他表情十分冷漠,身侧的手金握成拳不断加快的步伐瞬间暴露了他的情绪。
谭鹤的话,让屋子里瞬间静了下来。
随后他离开了镜头,只剩下一堆记者面面相觑。
唐妙雨放下了遥控器,偷偷看向许榛,轻声问:“榛榛,还要走吗?”
这句话,将许榛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如梦初醒般看向唐妙雨,放下了手里乐乐的玩具,收敛了动容的表情,点点头:“我还是那句话。”
许榛走向卧室:“我不想因为任何人,改变我的人生轨迹了。”
……
收拾行李很快,许榛带着乐乐回国时,有整整两三箱行李。
但如今,她孑然一身,想要带走的东西,竟然装不满一个行李箱。
“这些都不带了吗?”唐妙雨看着屋子里的东西,满到像是主人只是出门短途旅游,还会回来一样。
“不带了。”许榛扭过头,不再看屋子里的摆设,很勉强地勾了勾唇,“这tຊ些东西,都留在宜阳吧,都是乐乐喜欢的,我怕带走了,她就找不到家了。”
驱车前往机场的路上,二人都很沉默。
直到真真切切站在机场的地板上,唐妙雨才红了眼。
“说好留在这里陪我,再也不走了,结果,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唐妙雨上前抱住了许榛,哽咽着。
许榛的眼睛也有些发红,她紧紧抱住她这辈子最最,又或许是唯一的至交好友:“别哭啊,你不是空姐吗?等飞到了我那边,我请你吃饭,科技这么发达,我们不会一辈子不见的。”
说罢,许榛松开了手,头也不回地朝着登机口而去。
她往耳机里塞上耳机,不想在听到会让留恋的声音。
而音乐的播放器却仿佛在和她作对,开始徐徐播放起来,张震岳的《再见》。
耳机里,他用稍显沙哑的声音,轻轻哼唱着。
“我怕我没有机会
跟你说一声再见
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
明天我要离开
熟悉的地方和你
要分离
我眼泪就掉下去
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
我会珍惜你给的思恋
这些日子在我心中
永远都不会抹去
我不能答应你
我是否会再回来
不回头
不回头的走下去
我怕我没有机会
跟你说一声再见
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
明天我要离开
熟悉的地方和你
要分离
我眼泪就掉下去”。
……
谭鹤得到这个消息时,刚从医院复查结束。
他和父母反抗成功,向外界官方宣布了与何若颜解除婚约的消息。
就在他欣喜万分,将电话拨打给许榛时,得到的,却是一阵机械的忙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试……”
之后的一个,两个,三个,乃至四十个五十个电话皆是如此。
谭鹤的笑容在那一刻,彻底僵硬在了脸上。
他风风火火地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失控地大吼:“去给我查,许榛人呢!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会联系不上她!?”
五分钟后,助理战战兢兢回拨电话:“谭总,许小姐有一张今天飞往美国的机票,现在马上要起飞了,您……”
助理的话还没说完,谭鹤便挂断了电话,朝着机场飞奔而去。
然而,等他赶到机场时,只看到了一辆飞机从头顶起飞。
那是飞往大洋彼岸的,载着许榛所有情感的飞机。
从谭鹤的世界里,彻底划过。
不再留下一丝痕迹……
……
五个月后,宜阳机场。
谭鹤戴着墨镜,刚从国外回来,此时从机场的VIP通道走出来。
身后,他的助理和团队亦步亦趋地跟着,不断对他诉说着这次工作的重点。
忽然,谭鹤停了下来。
助理低着头汇报工作,一个刹车来不及,差点撞上谭鹤的后背。
谭鹤皱了皱眉,助理当即打了个激灵,连忙道歉:“不好意思简总,不好意思。”
助理心中叫苦不迭。
五个月前,谭总给他打了个电话,查了许榛小姐的踪迹后便大病了一场。
痊愈后,脾气便变得阴晴不定,稍微一个小错误就会轻易点爆他。
然而,他的道歉并没有得到回应,谭鹤只是静静的看着远处。
助理也顺着视线看去,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看到行李托运处,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站在那里,静静等候着她的行李。
好不容易行李来了,她试图将行李箱从传送带上拿下来,却因为大着肚子,力气又太小而失败了。
“什么人啊,取行李还让孕妇亲自动手,真不是个男人。”
助理小声嘀咕了一句,却见谭鹤向他投来视线。
助理打了个激灵,准备说话时,谭鹤却扭开了头,大步走上去。
他表情十分冷漠,身侧的手金握成拳不断加快的步伐瞬间暴露了他的情绪。
他认出了那个人,那是许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