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如此清晰。谢瑾怀沉沉凝视着她,最终还是请人去寻了。过了没多久。管事回来复命:“禀主子,藏室确实有此物,记载也确实乃……楚棠小姐采摘回来的。”说到后面那句话时,管事也多看了这位程小姐一眼。楚棠的后事是管事一手操办的,入棺封棺下葬,他皆在场,所以他很明白楚棠是没了的。但这位程小姐,竟能说得出这些……他没能多想。谢瑾怀看面前人的目光也变了一瞬。能救程永啸,他确实是愿意的。只是……谢瑾怀语气冷凝下来:“我可以将雪魂草给你。”
谢瑾怀的神色一顿,却是冷冷一笑。
“你倒是一如既往,还没放弃装神弄鬼。”
楚棠挺直腰板,面色笃定:“王爷若是不信,尽管先派人去寻,若我记得没错的话,应当是在地下藏室的第五排第三格。”
她说得如此清晰。
谢瑾怀沉沉凝视着她,最终还是请人去寻了。
过了没多久。
管事回来复命:“禀主子,藏室确实有此物,记载也确实乃……楚棠小姐采摘回来的。”
说到后面那句话时,管事也多看了这位程小姐一眼。
楚棠的后事是管事一手操办的,入棺封棺下葬,他皆在场,所以他很明白楚棠是没了的。
但这位程小姐,竟能说得出这些……
他没能多想。
谢瑾怀看面前人的目光也变了一瞬。
能救程永啸,他确实是愿意的。
只是……
谢瑾怀语气冷凝下来:“我可以将雪魂草给你。”
“多谢王爷。”楚棠松了一口气,忙道喜。
随即却听见谢瑾怀接着又道:“但本王有个要求。”
“什么?”
“告诉本王你冒充楚棠的目的。”
他高高在上盯着她。
楚棠心骤然收紧,果然,他是不信她的。
他始终认为她是有目的地冒充。
沉默许久,楚棠开口:“我的目的,您不是知道吗?我只是想知道我哥哥的下落。”
“还要狡辩!”
谢瑾怀骤然发了怒,他将那盒雪魂草拿起,伸在半空,冰冷的眸中盛满了隐忍的怒火。
他只要一松手,程永啸的救命药就会毁于一旦。
楚棠神色彻底慌了:“不要!王爷!”
“说实话,说你从何得知楚棠的事,又是为什么非要冒充她!”
谢瑾怀没了耐心,语气森然。
喉咙口仿佛被什么堵涩。
光是呼吸都觉得疼。
楚棠深吸一口气,对上他那双漠然至极的眼神,终于彻底妥协。
半晌,她听见自己低哑的嗓音从牙缝挤出。
她说:“我错了,我不是楚棠,我不该冒充她,是我一时糊涂,是我鬼迷心窍,还请王爷恕罪。”
楚棠低垂着头,重重伏地乞求。
比起一个虚无缥缈的消息,程将军的命如今才是最重要的。
屋内久久无言。
看着地上那团身影,不知为何,谢瑾怀的心却揪成了一团。
分明她终于承认她是假的,可她跪地的姿态,竟莫名让他记起自己跟楚棠的最后一面。
那时,楚棠便是这样倔强请他赐肃杀令,她就是这样走向了死亡。
而如今,这个女人也是这样,请他赐药。
心里升起莫名的、巨大的烦躁。
又很快被压了下去。
谢瑾怀将雪魂草让管事送去了程府。
却并没有立即让她跟着回去。
楚棠被他一把扯起,一路穿过院子,最终到了王府最里处。
那是王府祠堂,供奉着的是谢瑾怀母妃的牌位。
可进去后。
楚棠却敏锐看见,在先妃的牌位下方,还立着另一个牌位。
不等她看仔细,身后已经传来了谢瑾怀冰冷的声音——
“光是口头认错是没用的,你就在楚棠的牌位前,跪地赔罪。”
她被他按着跪了下来。
直到这时,楚棠才看清,那另一个牌位上赫然写着——
挚爱楚棠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