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犯愁地说道,“老夫人,姐姐那边断是不会再出银子了,妾去寻了几次,都没有见着她的人,如今府里的银钱本就紧张,实在没什么余钱去买婢女小厮了。”谢老夫人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心中暗骂林婉儿不识抬举,但又无可奈何。林萱儿见谢老夫人如此烦恼,便小心翼翼地提议道,“老夫人,要不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吧?”“如今还能有什么法子呢?”想了想,林萱儿说道,“老夫人,妾知道这个提议可能有些不妥,但是现在府上确实没有多余的银子了。
真要筹办起寿宴了,也是够让林萱儿头疼的。
“萱姨娘”李管家将账本递给林萱儿,“这就是如今府上账上的银子,今年收入的全都花光了。原本账上还有六百两银子,昨日少夫人收回去了......”
“收回?那账上岂不是一文钱都没有?”林萱儿惊愕地道,“这么大的谢府,怎么就会穷成这样的?”
李管家默不作声,悄悄抹额。他是谢府的老人了,自然知道谢府有什么家底,祖上当初留了几家铺子,但经营不善,早已卖了出去,也就剩那么两三间不值钱的了。
便是如今这座三进三出的院子,也是少夫人贴补银两才买的。
眼下,虽然林萱儿用自己的人顶了原来林婉儿的人的缺,可是,如今要办寿宴,那些人又没什么经验,人手显然是不足的。
“老夫人,府上现在人手不足,寿宴之日宾客众多,恐会招待不周,怠慢了贵客。”林萱儿说道。
谢老夫人气得扶住额头,“真没想到她是这样不懂事的,你与她是姐妹,你同她好好再说说。”
林萱儿已经忍痛拿出了一千两体己银子,再让她出银子,她也是不会出的。
她私下也让李管家去寻了林婉儿几次,可是那林婉儿自那日出了谢老夫人的院子,便闭门不出,除了自己院中的人外,其他的人一概不见。
平日吃饭也都是瑜园的小厨房里做,云妈妈亲自去买的菜,亲自下厨。
她犯愁地说道,“老夫人,姐姐那边断是不会再出银子了,妾去寻了几次,都没有见着她的人,如今府里的银钱本就紧张,实在没什么余钱去买婢女小厮了。”
谢老夫人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心中暗骂林婉儿不识抬举,但又无可奈何。
林萱儿见谢老夫人如此烦恼,便小心翼翼地提议道,“老夫人,要不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如今还能有什么法子呢?”
想了想,林萱儿说道,“老夫人,妾知道这个提议可能有些不妥,但是现在府上确实没有多余的银子了。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恐怕会影响到府上的正常运转,而府上那几间铺子虽然盈利不多,但好歹也能换些银子应急。”
谢老夫人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当然知道卖铺子是一个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但是一想到要卖掉家里的产业,心中总是有些不舍。
林萱儿又说道,“老夫人,妾知道您舍不得这些铺子,毕竟都是祖辈们留下来的产业,但现在府上的情况确实紧急,卖这些铺子,也能暂时缓解我们的燃眉之急。”
林萱儿停顿了一下,观察着谢老夫人的反应,然后继续说道,“而且,瑞哥哥如今已经是五品中郎将了,前途一片光明。等他过些日子去了边关,立下军功回来,定会有丰厚的赏赐。到时候,我们不仅可以赎回这些铺子,还可以再置办更多的产业。”
“好吧,那就按你说的办吧。”谢老夫人终于松口了,“那就先把府上的铺子都卖了吧,希望瑞儿能早日立功归来,让我们府上重新振兴起来。”
林萱儿心中一阵欣喜,连忙应声道,“是,妾这就去办。”
林婉儿坐在桌旁,面前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粥,她轻轻舀起一勺,放入口中,顿时感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这燕窝粥炖得恰到好处,既保留了燕窝的鲜美,又融入了粥的绵软,口感十分细腻。
自三年前落水后,她确实身体十分虚,但往日只想着把燕窝人参这些补品孝敬了谢老夫人,自己却是很少服用的。
如今日日闲在瑜园,云妈妈便亲自炖了些燕窝粥给她补补身子。
“听说府里将剩下的铺子都卖了。”云妈妈说道。
林婉儿抬起头来,“除了卖铺子,他们现在也没处弄银子了。”
“哼,以前府上没钱,让您把陪嫁的银子拿出来补贴,怎不见说卖铺子?不过呀,卖铺子的三瓜两枣,也不知他们能撑多久。”
林婉儿不置可否,她放下手中的碗,“云妈妈,可还有燕窝粥?”
“有啊,熬了一大锅呢,姑娘要不再来一碗吧。”
林婉儿笑道,“嗯,再来一碗,你也吃,剩下的给翠tຊ云她们分了吧。”
“这不好吧,这种贵重之物,还是姑娘补身子吧。”
“呵呵,你家姑娘如今又不需要养谢家,这些嫁妆咱们几个就是日日吃燕窝也花不完,这阵子大家都辛苦了,都补补吧。”
云妈妈于是收了空碗下去,又将剩下的燕窝端上来,也叫了翠云和香秀过来吃。
寿宴那日,谢府内外张灯结彩,彩带飘飘,灯笼高挂,好一番热闹的景象。
谢景瑞、林萱儿和谢玉兰早早地便在府门口迎客,三人皆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尤其是林萱儿和谢玉兰,两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引人注目。
林萱儿今日特地挑选了一件红色的襦裙,裙摆轻盈飘逸,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红唇微启,眉眼间流露出几分妩媚与娇俏。
她不时地与谢景瑞低语,两人之间的亲昵举动更是羡煞旁人,谢景瑞时而低头倾听,时而轻声细语,两人的互动仿佛是一对恩爱夫妻。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林萱儿是谢府的当家主母呢。
三人在府门口候了近一个时辰,眼见着快开席了,可是宾客只来了三三两两,还都是跟谢景瑞平级甚至低级的官员家眷。
谢玉兰绞着手中的帕子,抱怨道,“怎么搞的,该来的客人还不来?”
正好,此时一个素日与谢景瑞交好的官员刚踏入府门,听到谢玉兰的话,面上一阵尴尬,心想,该来的没来,那我就是不该来的啦?
他转身对着谢景瑞一拱手,不咸不淡地告辞,说今日主要到场送上贺礼的,家中尚有要事办,便先回去了。
谢玉兰见此情景,越发着急了,又嘟囔着,“这不该走的怎么走了呢?”
原本已进了府的客人一听,心想,呵,不该走的走了,那我们这些没走的就是该走了吧,于是又走掉了几个。
这下,原本就没有几个的宾客的院子更加显得冷清了。
谢景瑞忙去挽留那些要走的宾客,可是那些人根本就不给他面子,纷纷借口有事离开了。
林萱儿也是脸色难看,她原本以为能够借此机会炫耀一番,却没想到会落得如此尴尬的境地,她不满地瞪了谢玉兰一眼,心想都是她多嘴惹的祸。
谢景瑞脸色铁青,气得呵斥道,“不会说话,就把嘴巴闭上!”
“我!”谢玉兰也是一脸懊悔,但的确是自己说错了话,只得低下头,默默承受着谢景瑞的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