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许愤怒打断,紧紧握着拳头,声音粗重,“是我认错了,韩霏雨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他这死鸭子嘴硬的样子让裴承冷好笑又心酸。他无声的拍了拍陆铭许的肩膀,收起脸上的刻薄,沉声道:“虽然你坚持自己认错了,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个好消息,想不想听?”陆铭许酒意上头,一动不动,懒声问:“什么?”“你要我查的这位海瑟薇,她在五年前出过一次意外。”
她的话宛若一颗炸弹,毫不客气的在陆铭许耳边炸开。
男人脸色一点点僵硬,搭在腿上的双手陡然握紧。
他红着眼睛看她,一字一顿,“未、婚、夫?”
韩霏雨撑着那个面具般完美的笑容,轻轻点头承认,“是的,我们在三年前就订婚了。”
“我和我未婚夫是青梅竹马,我们很相爱。”
“如果不是因为这份工作暂时分隔两地,或许我们已经结婚了……”
她每说一句话,陆铭许的脸色就阴沉一分,幽深的眼眸里卷起了风暴。
到最后,他的脸色几乎阴沉得能滴出墨水来。
韩霏雨恍若未觉,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陆铭许深深地凝视着她,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是她,这个人不是韩霏雨!
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韩霏雨不该对另一个男人露出这样的表情!
是他弄错了。
对,只是他错认了人而已。
陆铭许逐渐冷静下来,用力闭上眼平复了一下情绪,再看向韩霏雨时,眼里的温度已与看陌生人无异了。
他缓缓起身,又冷有淡的说:“原来是这样,是我唐突了,看来,应该祝你幸福了。”
说完,他径自转身,步履飞快的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韩霏雨僵硬的脊背缓缓放松,藏在办公桌下的双手缓缓松开,掌心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她轻轻眨了下眼睛,眼底有水光闪过,对着空气低低说:“多谢。”
……
午夜,某私人会所。
光线昏暗的包厢里,一个高大的身影伏在桌边,动作不停的往杯里倒酒,往嘴里灌酒……
裴承冷接到会所经理电话赶来时,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看着好友颓废得不成模样,他心中酸涩。
跟身边的会所经理寒暄两句,把人打发走后,才啪地打开灯,走过去一把夺了陆铭许手里的酒瓶。
“够了,你还准备把自己喝死吗?”
陆铭许也不跟他抢,松了酒杯往后一倒,倚在皮质上乘的沙发上,怔怔的盯着头顶那盏流光溢彩的水晶灯。
“老裴,我想睡觉。”
他声音嘶哑得不成样。
裴承冷皱了皱眉,随手拉了个干净杯子倒了杯酒,坐到他身边,不冷不热的嘲讽,“你再这么喝下去,别说是睡觉,直接长眠都没问题。”
陆铭许沉默,半响之后,苦苦的笑了起来。
“我倒是想,可现在连死都是件挺难的事。”
裴承冷一时无语,睨了他一眼,思忖着关心,“你昨晚不是还让我帮你调查一个人吗,现在是怎么了?”
“不用查了,是我认错了。”
陆铭许抹了一把脸,剑眉紧蹙,语气冷漠,“她已经有未婚夫了,她不是韩霏雨。”
裴承冷眉头一挑,嘲弄道:“……怎么,韩霏雨就不能有未婚夫?”
陆铭许面色骤沉,横了他一眼,掷地有声:“韩霏雨那么爱我,她不会找别人。”
裴承冷适时地冷呵一声,丝毫不因为两人是朋友,就嘴下留情。
“你这话说得,自己不觉着亏心?当年是谁对人家不屑一陆的?”
“闭嘴!我说过了,她不是!”
陆铭许愤怒打断,紧紧握着拳头,声音粗重,“是我认错了,韩霏雨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他这死鸭子嘴硬的样子让裴承冷好笑又心酸。
他无声的拍了拍陆铭许的肩膀,收起脸上的刻薄,沉声道:“虽然你坚持自己认错了,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个好消息,想不想听?”
陆铭许酒意上头,一动不动,懒声问:“什么?”
“你要我查的这位海瑟薇,她在五年前出过一次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