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言早上起来没看见陆钊。问花叶才知道,昨晚陆钊根本没回房。糟糕。沈青言顾不得吃早餐,直奔顾家。看见那熟悉的大门。沈青言才想起,这个时辰是顾西岑去上朝的时间。于是,就耐心的在门口等着。抷不出所料,陆钊此刻应该是落在顾西岑手里。顾西岑这人表面是上看着温润如玉,内里的心狠手辣,没人比她更清楚。从晨曦初露,到晚霞满天。沈青言内心的焦灼越盛。“小姐。”竹影将早就凉掉的鸡蛋饼,递到她面前。
脚下用力,碾在顾西岑脚趾尖上,又怕给旁人听见,闷声道。抷
“你放开我。”
“我不放,青言,我是真的喜欢你,想要跟你重新来过,你就给一次机会好吗?我最近老是做梦,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醒来就觉得心脏抽痛的厉害。青言,不要离开我。”
双手拢着沈青言腰的手收紧。
清冽的酒香跟他身上的冷梅香混在一起,充斥着沈青言的口鼻,不难闻,甚至给熏的有点头晕。
身体跟他贴的也越发的近。
就在沈青言想办法挣脱时,头顶忽然印下一片温热。
整个人一僵,犟着脖子,还没来得及转开头,顾西岑低下头,滚烫地脸贴在她颈窝处。抷
“青言,跟我回去好不好。”他低声呢喃着。
陆钊端着燕窝进来,没想到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手上的小盅想都没想的,就朝着顾西岑的脑袋砸去。
顾西岑抬起头,一股红色的血线,顺着他的发际往下滴落。
沈青言趁机从他怀里挣脱开。
双手揪着外袍的领口,冷着脸。
“侯爷请回。”抷
陆钊过去,将沈青言护在自己身后。
顾西岑脸色铁青的看眼他们俩。
摸下脸颊,手心都是红色刺目的血渍。
“青言,我不会放弃的。”
丢下这一句,挺着笔直的脊背转身离去。
“你没事吧?青言。”
沈青言耸耸肩。抷
“没事,幸亏你过来。你要是再不来,我就得大叫了。”
陆钊微微垂下眼睑。
她雪白的脖子上,印着一个浅淡的红印。
霎时间。
陆钊觉得他刚才砸的太轻,应该直接砸向他的太阳穴。
身体里,一股难以控制的洪荒之力,正在升腾。
抬手,粗粝的指头状似无意的划过,给她拉拉衣领。抷
目光深沉的锁着她的脸。
“进去早点睡,以后他要是再敢来,你就喊我。”
“好。”
陆钊等她关上房门,脚步如常的出了院子,来到马厩,牵出自己的马,从后巷出去,朝着顾家方向追去。
地牢里。
墙上点着的火把,跟炭盆里熊熊燃烧木炭,将这里照的亮如白昼。
双手双脚都被粗重铁链捆住的陆钊,冷冷的直视着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神色冷峻,嘴角还有淤青的顾西岑。抷
“给本侯爷打。”
在沈家砸破他脑袋他没计较后,还敢追来。
真当他顾西岑是病猫。
蘸了盐水的皮鞭,一鞭一鞭的抽打在陆钊身上。
陆钊硬挺着咬着牙,一声不吭。
顾西岑内心的怒火越盛。
起身,夺过顾明手上的皮鞭,使出全身的力气,将求而不得的怨气全都发在陆钊身上。抷
沈青言早上起来没看见陆钊。
问花叶才知道,昨晚陆钊根本没回房。
糟糕。
沈青言顾不得吃早餐,直奔顾家。
看见那熟悉的大门。
沈青言才想起,这个时辰是顾西岑去上朝的时间。
于是,就耐心的在门口等着。抷
不出所料,陆钊此刻应该是落在顾西岑手里。
顾西岑这人表面是上看着温润如玉,内里的心狠手辣,没人比她更清楚。
从晨曦初露,到晚霞满天。
沈青言内心的焦灼越盛。
“小姐。”
竹影将早就凉掉的鸡蛋饼,递到她面前。
“小姐,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多少吃点吧。”抷
沈青言摇摇头,没有确定陆钊的下落之前,她哪里吃的下东西。
“沈大夫。”
陆聿骑着马过来。
看眼一侧的顾府。
“你在等顾侯爷?”
沈青言点点头。
陆聿古怪的觑眼后面。抷
这个顾西岑到底使出了什么手段,让一个对他避之不及的人,居然上门来等他。
而且看沈青言的模样,就知道等的时间,应该还不短。
“顾侯爷就在后面,应该快到了。我先走,有事可以去陆府找我。”
“什么时候金吾卫的统领,也开始管本侯爷的私事了?”
顾西岑的声音传来。
沈青言绕过马车跟陆聿,走到顾西岑马前。
“陆钊在你这里是吗?顾侯爷。”抷
顾西岑心揪扯的剧痛,见她真的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上门质问他。
“想知道就进来。”
顾西岑下马,昂首阔步的走进大门。
沈青言跟在后面,走到大门门槛,略微一迟疑,还是毫不犹豫的迈进去。
“小姐。”
竹影花叶门卫,给挡在了外面。
顾西岑似乎不曾听见竹影的声音。抷
沈青言撇过头:“你跟花叶在外面等我。”
说完,大步跟上顾西岑。
穿廊过院。
她知道这个方向是顾西岑的书房。
方正宽大的院里,中间矗立着一座高大嶙峋的怪石。
墙角种着一颗矮松。
在这三年,这还是她第一次走进这院子。抷
从前,至多在门口停留片刻,连多驻足一会的机会都没有,就让他的手下驱赶走。
顾西岑走进书房后,并没看她。
而是,直接走进后面的房间,慢条斯理的换下朝服,穿了身深蓝色的锦袍出来。
走到书案前坐下。
双手闲散的搭在椅子扶手上。
“请侯爷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沈青言站在地毯中央。抷
“我回答你在又如何?”
沈青言心一沉:“我能见见他吗?”
“现在不行,等我审出结果,送到衙门,你自然可以见他。”
沈青言不是蠢人,陆钊冒犯他,他还没把直接送到衙门,不就是在等她开口。
“那侯爷说说,要怎么才能让我见他。”
恼怒于沈青言聪慧的顾西岑,丢给沈青言一张纸。
沈青言伸手抓住。抷
上面写着陆钊袭击朝廷官员,如果她保证以后跟他拉开距离,并且不离开京城,他可以不追究。
但只要其中一条没做到,他有继续追究陆钊刑事责任的权利。
沈青言对律法并不是很清楚,但袭击官员,尤其是顾西岑这样的朝廷大员,不是死罪就是流放。
“我答应。”
沈青言没有片刻犹豫,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印上手印。
“现在,我可以去看他了吗?”
“陪我吃顿饭。”抷
顾西岑如沐春风的邀请,心却如无数的针扎着。
沈青言跟着他来到饭厅。
桌上的几道菜,都是她爱吃的。
甚至还有螃蟹,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