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冉,翅膀硬了,现在出门都不跟我报备。”司琛没有吼她,却听得出他隐忍的怒火用力的咬着字。“对不起,我是想给你惊喜。”季冉弱弱的真诚道歉。这件事确实是她不对。“惊喜?我看是惊吓。”司琛冷笑一声,随后加重语气,“抬头,看着我说话。”闻言,季冉乖巧的缓缓地抬起头,仰着脑袋和司琛此时凌厉的黑眸对视。仿佛下一秒男人眼中的火焰要将她吞噬。此时此刻的司琛,越想越气,终究还是压制不住心中的火焰,对跟前柔弱的女人低吼:“不报备也就算了,你还不带保镖,心这么大。自己几斤几两你没点数吗!”
清晨时分,微风拂过,缕缕阳光从云间裂缝探出头来。
季冉这次出门没有跟司琛报备。
身后跟着保镖,平头身材魁梧的硬汉,雷曼。
他是被司琛派到季冉身边,保护她日常出行,进入华府庄园已经五年了。
季冉一袭量身定制的夏季新款修身连衣裙,踩着舒适柔软的平底鞋,进入国际商场。
乌黑的齐腰长发飘逸,季冉有目的进入一家品牌专卖店Armani ,挑了一件男士黑衬衫……
与此同时,在季冉楼上的是一家Prada,格勒正陪着情人逛街。
司琛和江泽文身着便服,戴着黑色的安德玛鸭舌帽,融入于来往的人群中。
两人站在不同的方位,锐利的眼神目标都是那个满脸胡须的外国中年男人,格勒。
出门带了六名保镖。
司琛手中拿着一个公文包,淡定自若的走过去,路过Prada门店时,格勒和情人在六名保镖的簇拥和保护下走出来。
当司琛走到他们跟前,提着公文包的手指悄悄的按下按钮,所谓的公文包瞬间变成冲锋枪,在对方毫无防备之下,扫射六名身材魁梧且没来得及掏出手枪的保镖。
突如其来的枪声,瞬间引起商场内群众的恐慌,大家纷纷的往外跑。
两人密切配合,在司琛刚拿下那些保镖,站在楼上正对着Prada门店的江泽文,若无其事的嚼着口香糖,见形势,立即举着手枪迅速爆了格勒的脑袋。
格勒的脑浆溅到情人的脸上,令她尖叫连连,抱着脑袋跟着人群脚步离开。
完成任务的两人,像个若无其事的人一般,立刻走向人群离开。
司琛手中的冲锋枪已经变回了公文包。
短短的刺杀时间。
季冉刚拎着购物袋走出Armani门店,下一秒就听到一连串的枪声。声音离她很近,就在楼上。
雷曼训练有素,立刻护着季冉下楼往外走。
奈何季冉是个娇弱的药罐子,快跑几步就喘的不行。拥挤而混乱的人群瞬间将娇小的季冉淹没,将她和雷曼冲散。
“雷曼!”季冉的声音天生柔,喊声不大。
她的声音瞬间被国际商场嘈杂声吞没。
顷刻间,商场各个出口被人群挤满。
这次暗杀,司琛和江泽文的交通工具是直升机,两人是从天台进入,与他们的路子不同。
正在司琛往天台上走,跟江泽文汇合时,人群中那一点熟悉的人影进入他的视线……
季冉重重的喘着气,不知道走了多久,好不容易走到电梯口,突然间被人撞倒,啪的一声摔倒在地,掌心和臀部火辣辣的疼。眼见甩出的购物袋就要被人踩,她立刻拾回来护在怀中。
先生不喜欢他的东西被任何人践踏。
人群涌入电梯,坐在冰凉地板上的季冉腰间一紧,整个身体被轻松的提了起来,稳稳地站在地面。
“谢……”她抬首看清对方面孔的那一刻,声音戛然而止,同时脸上的笑容僵住。
只见司琛乌云密布的一张脸盯着她,看不出喜怒,只感受到周围气温骤冷。
她还没有来得及叫唤,人就被司琛强制抱走,上了天台。
她安全的坐上直升机回到华府庄园,司琛全程俊脸阴冷得可怕,跟她没有任何交流。
季冉知道他生气了。
书房昏暗的灯光下,映照着两具相对而站,一大一小的身影。
季冉垂着脑袋,小手拎着购物袋,等待教训。
“季冉,翅膀硬了,现在出门都不跟我报备。”司琛没有吼她,却听得出他隐忍的怒火用力的咬着字。
“对不起,我是想给你惊喜。”季冉弱弱的真诚道歉。
这件事确实是她不对。
“惊喜?我看是惊吓。”司琛冷笑一声,随后加重语气,“抬头,看着我说话。”
闻言,季冉乖巧的缓缓地抬起头,仰着脑袋和司琛此时凌厉的黑眸对视。仿佛下一秒男人眼中的火焰要将她吞噬。
此时此刻的司琛,越想越气,终究还是压制不住心中的火焰,对跟前柔弱的女人低吼:“不报备也就算了,你还不带保镖,心这么大。自己几斤几两你没点数吗!”
突然提拔的音量,以及变严厉的语气,把季冉吓了一跳。
她缩了缩肩头,那双漂亮灵动的大眼睛瞬间闪烁点点星光,委屈极了:“我……我有带雷曼,但是听到枪声后,人太多,我走丢了。”
她说的是实话。
看到她眼眶打转的泪水,司琛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重了,深深的叹了口气,调整,真怕她下一秒眼泪滴落,耐着性子转移话题:“这破袋子装的什么玩意儿,快被tຊ人踩手还护着它。”
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滑落,季冉垂下眼眸,纤长浓密的睫毛掩盖眼下受惊的情绪,将手中的购物袋伸到他面前,哽咽道:“这是给你买的。”
这就是她说的惊喜?
司琛沉默不语,等待她的下文,但这抽泣和哽咽声异常刺耳。
她吸了吸鼻子,“昨天我在你衬衫上拽下了两粒扣子,买来还你,谢谢,先生。”
此言一出,男人的黑眸眼底划过一丝惊讶之色,扫了眼小手紧握的购物袋,他没有迟疑的收下,心情顿时复杂起来。
看来真的是自己错怪她了?
“没有下次,无论做什么事情,出门报备,听清楚没有?”他的音量放柔。
“听清楚了,先生,这次是我不对,让你担心。”
“知道就好。”司琛看着她脸颊的泪痕,心里不是滋味,擦拭季冉脸上残留的痕迹,“别哭了,对不起,不该吼你。”
娇滴滴的药罐子美人儿,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当宝贝养着,当尊大佛供着。
季冉没有计较,摇着头:“没关系,我也有错。”
被骂一顿后,难免心情低落,季冉持续耷拉着脑袋,“先生,我先回去了。”
见她不开心的模样,司琛重重的嗯了一声。
在季冉走后,司琛掏出纸袋里的那条黑衬衫,看了眼挂牌,和他坏的衬衫同一个牌子。
随后,他脱下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将新衣穿上,大小合适,与颈脖上那一条黑绳平安扣吊坠相衬。
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
不枉他养了她八年,还知道送礼物。
虽然是用他的钱买的,不过也还行。
他赚的钱,就是给她花的。
这件黑衬衫,勉强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