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都是这个疏影小贱.人的出现,害自己乱了分寸。容齐氏揪紧手中的帕子,冲着容衡阳谄媚一笑,“衡阳啊,你和殊儿从小一同长大,你知道的他最是乖巧不过了,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呢?你不能听一个丫鬟的片面之词就污蔑了殊儿的名声啊。”“乖巧?”容衡阳淡笑扬唇,“若在京中当街纵马险些踏死妇孺、在青楼流连口不择言辱骂儒生、在赌庄负债累累欠下巨债,这些都算乖巧的话,那北坞哪还有有乖巧之人?”这话如同一个巴掌般狠狠地打在了容齐氏的面上。
再次抬起之时,他直朝容老夫人望去,“祖母,这个小丫鬟是我在清池旁遇上的,容复殊命人将她囚于柴房之内虐打,妄图逼她为妾。”
“你胡说什么!”容齐氏直接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语调里带着三分怒意。
说完此话之后,容齐氏这才回过神来。
她竟然在容老夫人和容秦氏面前呵斥了她们的命根子。
该死!都是这个疏影小贱.人的出现,害自己乱了分寸。
容齐氏揪紧手中的帕子,冲着容衡阳谄媚一笑,“衡阳啊,你和殊儿从小一同长大,你知道的他最是乖巧不过了,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呢?你不能听一个丫鬟的片面之词就污蔑了殊儿的名声啊。”
“乖巧?”容衡阳淡笑扬唇,“若在京中当街纵马险些踏死妇孺、在青楼流连口不择言辱骂儒生、在赌庄负债累累欠下巨债,这些都算乖巧的话,那北坞哪还有有乖巧之人?”
这话如同一个巴掌般狠狠地打在了容齐氏的面上。
容齐氏的面色青黄渐绿,她忍着心头的怒火,转头就朝容老夫人红了眼。
“母亲!殊儿年岁还尚小,犯错也是情有可原的!他这回只是被这狐媚子勾了心魄才会做出这种事的!您瞧瞧,这狐媚子多有本事啊,平日不近女色的衡阳都为她出言维护了。”
容齐氏的一句话又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疏影的身上。
疏影顶着容老夫人等人的目光,佯装胆寒的模样往后退却了一步。
她眼尾渐红,眸含雾色,倔强地朝容衡阳道:“奴婢从未做过勾引主子这种不堪之事!大少爷救了奴婢,奴婢也不愿牵连大少爷毁了大少爷的声誉,奴婢这就撞死在这屋内!以证清白!”
话落,疏影一头便朝身旁的柱子撞去。
那一副决绝的样子,看得屋内众人不禁一怔。
就在疏影即将‘血溅当场’之时,突然一个身影朝她奔走而去,一只温热的大掌抚上了她的腰身,将她拥入怀中。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疏影的耳边,寒凉的语调彰显着说话之人的怒意。
“我的声誉还不至于遭你牵连。”
容衡阳眉目中含着凉意,一把就松开了疏影。
随即他朝颇有些‘惋惜’的容齐氏看去,“叔母,您难道是忘了我在哪里当值吧?容复殊做过的这些事,我将他抓入刑部十年八载都不成问题,你当真要我公事公办吗?”
官威的压迫感直直的向容齐氏袭来,容齐氏不敢与之对视,转头就想向容老夫人祈求去。
然而容老夫人却好似看透了什么一般,捻着手中的佛珠扬声道:“衡阳,殊儿毕竟是你弟弟,他再有过错你也不能对他如此,否则外头就要道你无情无义了,今后于你仕途百害而无一利。”
“母亲……”
容老夫人这话直接让容齐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起来。
她还以为容老夫人是要为殊儿说情,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为了容衡阳一人着想。
“不过这丫鬟……不能留。”容老夫人直接无视了容齐氏,望向了躲在容衡阳身后的疏影,“一个能让兄弟反目,且与你们兄弟二人没有任何关系的奴婢,留在世上也是祸害,林妈妈带下去吧。”
“是,老夫人。”
随着容老夫人这话一落,林妈妈带着几个屋内伺候的婢子就朝疏影走了过来。
疏影下意识的拉扯了一下容衡阳的衣角,容衡阳眉头一皱便挡在了她的身前。
“不可,祖母。”
“哦?为何?”容老夫人颇有兴致的盯着他俩,好似在等着容衡阳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理由一般。
容老夫人的这副神情,落在容衡阳的眼中,他一眼就瞧出了自家祖母打得是什么主意。
只见容衡阳反手一握,直接将疏影的手揽入了掌心之中。
“因为我要她做我的通房丫鬟。”
此话一出,屋内沉寂的气息霎然一变,好似清风拂过一般带来了春暖的气息。
“当真?”容老夫人凝视着容衡阳。
容衡阳微扬唇角,带着几分淡漠,“您打得不就是这个主意吗?既如此我就顺了您的愿,让她做我的通房丫鬟,今后您也不用再操心我房内之事了。”
对于容衡阳来说,反正都要择一通房丫鬟,索性择一顺眼的,至少……这个小丫头看起来没那么令人厌烦。
这话一落,容老夫人和容秦氏相视了一眼,心头的大石顿时落下。
她满意的颔了颔首,“好,那今日你就带这小丫头回院子里吧,以后你的饮食起居都由她来办。”
“多谢祖母。”容衡阳淡声一道,拉着疏影就走出了堂屋。
在他们走后,容齐氏喃喃开口,“母亲,您怎么能让那丫头做衡阳的通房丫鬟呢?那丫头一看就是不安分的,哪比得上您和大嫂悉心择选的那些。”
“住嘴!”容老夫人眉眼一凝的看向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所想,我告诉你,只要是衡阳喜欢的,是谁都无所谓!况且……一个奴婢而已,能掀起什么风浪?”
……
紫竹斋。
疏影刚踏入这里,便瞧见了院后葱郁的竹林。
“到君栖迹所,竹径与衡门。”她喃喃道了一句。
听到这话的容衡阳诧异回首,“你念过书?”
这句话让疏影顿时有些乱了分寸,她稳住神色垂眸应声,“回大少爷的话,奴婢年幼的时候念过几本书,不过家中遭难后,奴婢便来了荣国公府内,再也没有学过了。”
“五律行诗,便是世家大族的女子,家中都很少会让她们学,看来从前你的家世也不简单啊。”容衡阳话语中带着些探究。
疏影听出他话语中的意思,但也只是淡淡垂首,一言不答。
见她如此,容衡阳也就不再问些什么了。
反正今后时间长着呢,想知道的事终究会知道的,并不急于一时。
“大少爷,小的将她安置在西厢房如何?”永安十分没有眼力见的从一侧跳了出来。
西厢房?
听到这三个字,疏影的眉睫瞬间颤了颤。
她勾起素白的柔夷,紧紧地揪住了容衡阳的衣角。
“公子,奴婢想离你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