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周恒说什么,稳固地位,拉拢什么,反正不知道怎么会儿事,县令竟看上了李家三郎,想把他家庶出的五娘子嫁过去。”周大娘有些懊恼,周恒不是才说的吗她怎么就说不清了呢。反正不管怎么样,李家背信弃义用下三滥的手段退了跟苏桃的亲事,要定下县令家的五娘子这是真的。其他的冯氏也不懂,李家要跟新县令家结亲了,她是听明白了。明白后又呜呜地哭了起来,“天杀的李家,欺人太甚,这样对我的阿桃也不怕遭了报应。”苏桃早就跑到屋门口的门槛上坐着去了,她坐在门槛上手里拿了一根小棍在地上划来划去,周大娘说的她也听明白了。
用了几口蜂蜜水,周大娘把她的包袱拿了过来,打开拿出里面的一包桃酥果子递给冯氏:“给孩子们吃的。”
冯氏接过,娇嗔道:“他们吃什么都是一样的,嫂子何苦破费?”
周大娘只笑了笑:“顶顶酥脆,阿桃尝尝。”
冯氏笑着把果子递给苏桃,苏桃没有吃,笑着对周大娘说:“多谢大娘,等阿弟回来了再一起吃。”
周大娘望着苏桃:“多懂事的孩子。”
这么好的孩子李家还用什么八字不合的借口退亲,想到这些,声音陡然就高了起来:“天杀的李家,不识好歹,背信弃义的小人。”
周大娘骂他们背信弃义。
苏桃只觉得周大娘随便拐些词来骂李家,没想到李家是真的背信弃义。
说起李家退亲一事,苏青山不在家,冯氏没个靠山,猛然间关系亲密的老嫂子回来了,她心里一软竟落下泪来。
周大娘站起来挤到冯氏那边的长椅上坐下,拉过她的手拍着安慰起来:
“咱家阿桃没有什么不好,是那李家攀上高枝了,才诋毁咱们的小娘子退了亲,不过你也别伤心……”
听李家攀上高枝,冯氏止住了哭声,满脸不可思议地打断周大娘的话:“嫂子说什么?李家攀上高枝了?”
就知道不怎么出门的冯氏还被蒙在鼓里,周大娘叹了口气把从周恒那里听到的信息徐徐说来:
“年后咱们县换了新的县令,新县令上任首先宴请城中的有头有脸的人。
听周恒说什么,稳固地位,拉拢什么,反正不知道怎么会儿事,县令竟看上了李家三郎,想把他家庶出的五娘子嫁过去。”
周大娘有些懊恼,周恒不是才说的吗她怎么就说不清了呢。
反正不管怎么样,李家背信弃义用下三滥的手段退了跟苏桃的亲事,要定下县令家的五娘子这是真的。
其他的冯氏也不懂,李家要跟新县令家结亲了,她是听明白了。明白后又呜呜地哭了起来,“天杀的李家,欺人太甚,这样对我的阿桃也不怕遭了报应。”
苏桃早就跑到屋门口的门槛上坐着去了,她坐在门槛上手里拿了一根小棍在地上划来划去,周大娘说的她也听明白了。
冯氏哭的伤心,周大娘忙安慰:“别哭了,恒儿说,商人重利轻义,对,就是重利轻义,不是什么好的。
他说,他们书肆有许多给他们抄书的读书人,到时候给咱们阿桃瞅一个品行好的。”
冯氏抽抽噎噎止了哭声:“那读书人能看上咱们?”
“怎么不能?咱阿桃哪点儿差了?模样周正,又是个勤劳的,隔壁院子的兔子不有一大半时间是苏桃在打理?”
如此周大娘又补了一句:“说咱阿桃周正那都是咱们谦虚,看看这十里八村的,谁有苏桃标致,别说咱们乡下,就那临阳城中比阿桃长得好的也少见。”
被周大娘这么一夸,冯氏噗嗤笑了起来:“也就嫂子看得起她。”
周大娘骄傲道:“我可不是胡乱夸大。”
坐在门口偷听的苏桃也被周大娘夸的脸红了,她真有那么好?
冯氏拿棉帕擦了擦眼泪,正襟危坐,小心翼翼道:“我听我家那口子说,读书人最是看重个门当户对,即便是娶了糟糠妻的,有一日高中了抛弃糟糠之妻的也是有的。”
周大娘又抓过冯氏的手拍了拍:“你放心,恒儿说了,要找个品性好的。品性好就不会有那种乌七八糟抛弃糟糠的事。
再者说了,怕衣服脏咱们还不穿了,怕洗锅便不做饭了。莲娘,你不信我,还不信恒儿?”
冯氏嘴角含笑,嗔怪道:“嫂子说的什么话,我如何就不信你了。我家那口子不在家,我最信任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嫂子了。”
周大娘一番话比那灵丹妙药都管用,冯氏郁结的心,突然就打开了。
欢欣雀跃地给了苏桃十几个铜板让她跑镇上去割二斤肉回来,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招待周大娘。
苏桃拿上铜板,背上竹篓就出发了,走在路上她越想越不对劲,周家大哥能给她相看个读书人固然是好的,但是李家这样戏耍了他们一通也是不能轻易就算了的。
他们胡乱给她安了个脏名声,让她娘伤心,让她阿弟伤心,不过两天就整得她家鸡飞狗跳。
小娘子的名声最是重要,虽然里正爷把污她名声的谣言止住了,但是名声已经被李家搞坏了,她以后在乡下怕是再难找到好人家。
周大哥说给她寻摸个读书人,品性好又不在意她名声的读书人哪有那么好找。
李家要把她踩到了泥里垫脚往上爬,她一个村女做不了什么,那也不能让他们顺当了。
这一路上她都在想着怎么出这口气,直到晚上洗漱好躺在床上她还在想招儿。
周大娘在苏家住了一晚,第二日起来用了早膳便回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