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衍的眉头轻轻蹙起,他的脚步稍微缓慢了些。台阶之上,他的西装已经湿透,只听他轻声答了句:“没有麻烦。”如同那句“没有生气”一般。池念的手指不禁缩紧了。她本想说什么,可是风一吹,率先出口的一个喷嚏。誽好大的动作,她的头一撞,在他的西服上打完的。还不等尴尬,邵衍顿了一下,将她轻柔放下。“抱歉,考虑不周。”池念瞪大了眼睛,见他拖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这套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但这不是重点。
天知道池念是真么有勇气被总裁背在身上的。誽
当然,也不算是完全没有付出——毕竟她手里还拿着一把伞,努力地给他们两人遮风挡雨。
只不过雨好大,她的努力收效甚微,只能不停看着雨滴落在邵衍的脸上、睫毛上、头发里。
她往他前面遮了遮,试图多给他挡点,也不在意自己露出了后背。
但是邵衍伸出了一只手止住了她的动作。
“看不清路了。”他不咸不淡说了句,却无法窥探是不是真这么想。
池念“哦”了一声,又听他说:“趴好。”
于是她乖乖地缩回了他的颈窝。誽
热呼呼的,仿佛雨中的暖手宝,肚子那里都没这么痛了。
只可惜总裁的身材有点太好了,后背硬邦邦的,和石头一样,硌得她胸痛痛的。
但是这可是总裁的后背耶。
无论是怎么样普通而平凡的东西,只要前面加上了这个名头,好像就会变得不一样。
雨声很大,打在伞面上劈啦啪啦的,池念两只手环着他撑伞,稍一抬头就会碰到他的侧脸。
“邵总。”
她百无聊赖地数着他的睫毛,忽然出声。誽
邵衍“嗯”了一句。
池念说得很慢:“您……怎么会来找我的?”
她以为会等他们结束点人之后才能发现,但是,这也不应该是他只身前来的理由。
邵衍隔了一会儿才轻描淡写地说:“听你同事说的。”
“苗苗吗?”
“不认识。”
池念低低应了声。誽
良久,她又问:“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单独一个人跑出来,下着雨,多不够合群和懂事。
邵衍的眉头轻轻蹙起,他的脚步稍微缓慢了些。
台阶之上,他的西装已经湿透,只听他轻声答了句:“没有麻烦。”
如同那句“没有生气”一般。
池念的手指不禁缩紧了。
她本想说什么,可是风一吹,率先出口的一个喷嚏。誽
好大的动作,她的头一撞,在他的西服上打完的。
还不等尴尬,邵衍顿了一下,将她轻柔放下。
“抱歉,考虑不周。”
池念瞪大了眼睛,见他拖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这套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但这不是重点。
只见接着,他低下了头,抻开了这件西服,为她披上。
外面虽然已是湿漉漉的,但是做工很好,里面的内衬依旧干燥温暖,带着很淡很淡的香味。
池念不敢动,因为他低头的时候,呼吸在她的脖子上,滚烫。誽
这个动作之后,他没停留,重新转身背上了她。
池念鼓起勇气:“那个……我……要不……”
要不还是她自己走吧?
邵衍没理她,手稳稳地隔着裙摆撑住了她的双腿。
这是拒绝的意思。
池念郁闷。背就背嘛,反正损失的又不是她。
但是,身下就是他的衬衣,身后是他的西装。誽
总觉得自己完全被他的气息所包裹住了,偏偏这味道和触感都很舒服,不得不承认她有点享受……
池念一时之间什么话也不敢说,脸颊麻麻的。
好奇怪。
但是怎么心脏越跳越快了。
他又走了一段路,山路起伏,邵衍始终走的很平静,和他来时的脚步匆匆不同,一步一步,没有让她感到过多的颠簸。
也不知道还有多久会到……
池念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心绪不宁,这样出现在大家面前,会不会很奇怪?誽
尤其是中午一起吃饭的同事们,不会今天下午就会在她们口中听到自己的八卦了吧?
“邵总。”她心里咯噔一下,语气紧张,“你出来的时候,其他同事都在干什么呀?不会也一起在找我吧?”
“没有。”
还没让她松一口气,邵衍又说,“他们应该还在山脚。”
那岂不是回去的必经之路?!
池念抓着他的衣服的手瞬间握拳:“这、这么大雨!怎么没让他们回去?”
邵衍不紧不慢:“山脚搭了雨棚,吃烧烤。”誽
烧烤!
下着大雨吃烧烤!
听起来就好幸福的样子啊。
不对不对,池念晃了晃脑袋,有点气闷:“这种好服务也不是用在这种时候的吧……”
再怎么说也得等她在场啊,也太亏了。
当然,嫉妒了几分钟后,她也没忘了自己的重点,小心翼翼地恳求:“那个,邵总,那,那我们是不是绕开他们回去会比较好呀?”
“你认路了?”誽
她噎住:“那您可以给我指路的嘛……”
邵衍侧头瞥了她一眼。
完了,好像有点生气。
“或者您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的。”池念深感大事不妙,决定后退一步。
但这一步似乎也走错了。
邵衍语气平淡地反问:“我很见不得人?”
池念大窘!誽
这算是什么话,怎么就见不得人了,好有歧义啊。
“这明明是对邵总您的名声不利!”她振振有词,“给别人看到了影响多不好啊,邵总您的光辉形象都会被我玷污的!”
“嗯。”
嗯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是她可以玷污?
池念没想明白,决心使出杀手锏来。
“而且、而且这被米娅看到了也不太好吧?”
邵衍停下脚步,眉心皱起:“和她有什么关系?”誽
看吧,果然,还是这招有效。
池念佯装毫不在意:“那个,就是,我刚刚看你们两个一起上来的啊……”
她没说完,邵衍打断她:“我向她讨要一样东西,仅此而已。”
有什么东西会需要他亲自去讨要?
但这个问题现在显然不适合问,他的气势这样强。
她结巴一瞬,又理直气壮:“那上周呢?我见你们在寰宇门口,拉下了车窗说话,很、很亲密的样子。”
邵衍竟然笑了下,胸腔震动,“你看错了,她只是来质问我。”誽
池念鬼使神差追问:“质问什么?”
“质问我为什么调她下楼。”
原来是这样。
那一瞬间,脑内的所有线索都串了起来。
“是……因为我吗?”她喃喃自语。
不知道是不可思议这件事情的出现,还是在诚惶诚恐这件事的起因是她。
但是邵衍没有回答了,他不疾不徐发问:“所以你今天上来,是因为这个?”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