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听筒一听,才知道是程志刚。“你已经到了?”听见他这么问,乔念念失笑:“都到好几天了。”还跟吴秀芬吵了一架。“妈怎么样?”“挺好的,她做了很多腌菜,到时候我给你带过去。”两人聊了几句,因为还有其他人等着打电话,乔念念只能匆匆嘱咐:“你注意身体,记得按时吃饭。”电话挂断。程志刚放下听筒,从口袋拿出乔念念寄来的照片。照片里的乔念念穿着衬衫,挽着长发,笑容明媚。头一回,他在部队这样牵挂一个人。等人走后,值班的两个战士才互相捅着胳膊。
“随军?”
乔念念怔住,她还没认真想过随军的事。
来此前,她想的是在这儿陪陪婆婆,然后再去部队看看程志刚,就准备高考复习。
吴秀芳拍拍她的手背:“是啊,你去随军,两人就不用一年才见一两回了,最重要的,可以生个大胖小子。”
听了这话,乔念念面色一红,嗫嚅片刻才说:“过几天我去部队看志刚,到时候再商量吧。”
吴秀芳也没听出她话里的犹豫,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便点点头。
之后几天,过的倒也平静。
吴秀芬也再来闹过,乔念念从吴秀芳那儿得知,曹明华被抓了,被判了六年,而唐婉艳更是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见人。
她并不觉得唐婉艳可怜,反而觉得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这天,乔念念正在院子里晾衣服,突然有个公社的人来敲门:“念念,公社有你的电话。”
她愣了愣,忙擦了手跟着过去。
拿起听筒一听,才知道是程志刚。
“你已经到了?”
听见他这么问,乔念念失笑:“都到好几天了。”还跟吴秀芬吵了一架。
“妈怎么样?”
“挺好的,她做了很多腌菜,到时候我给你带过去。”
两人聊了几句,因为还有其他人等着打电话,乔念念只能匆匆嘱咐:“你注意身体,记得按时吃饭。”
电话挂断。
程志刚放下听筒,从口袋拿出乔念念寄来的照片。
照片里的乔念念穿着衬衫,挽着长发,笑容明媚。
头一回,他在部队这样牵挂一个人。
等人走后,值班的两个战士才互相捅着胳膊。
“你看到没,程营长刚刚笑了!”
“看到了!乖乖,这一团的活阎王居然笑了,我还是头回见。”
“好像是跟他媳妇打电话,也不知道程营长媳妇长啥样……”
三天后。
乔念念领着一大袋给程志刚的东西被吴秀芳送上了汽车。
隔着车窗,吴秀芳不放心地叮嘱:“到地儿给我打个电话,别让我担心啊。”
“知道了,妈,日头大,你快回去吧!”
车渐渐驶离车站,乔念念朝渐渐模糊的吴秀芳挥挥手。
正值中午,车厢又闷又热,她把窗户拉到最大,让风灌进来才觉清爽了些。
摇晃了将近五个小时,车才在终点站停下。
方前进站在军绿吉普旁,看着车上下来的一个个人,心里忍不住嘀咕起来。
程志刚让她来接乔念念,可自己真没好好瞧过她的模样,程志刚还把照片宝贝似的收着,不让人看……
一辆车都下完了,没有一张面孔能对得上的。
算算时间,也该到了啊……
方前进正想去找找,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同志,请问您是方前进吗?”
闻声转过头,他顿时愣住。
眼前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她穿着浅蓝色的的确良衬衫,一头乌黑的长发扎成个高马尾,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的像用画家用笔精心画上去的一样。
方前进回过神,连忙敬了个礼:“是,您是嫂子吧,程营长特意让我过来接您。”
乔念念点点头:“我听志刚说了,辛苦你了。”
“嫂子别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说着,他接过她手上的包,放到了车上,让她上了车后朝军区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