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如今许多老臣虽然表现上支持大皇子,但内心还是会对傅景轩抱有期望,只有傅景轩不断作死,他才能离储君之位越来越远。……柳清将屋里屋外都挂满白绸后,才小声跟贴身丫鬟碧芝道,“你去听雨轩瞧瞧,那贱蹄子咽气了没?”“若是还没咽气,你便去熬一壶治风寒的药给她喝。”南溪亭体内的毒只要喝下专治风寒的药,便能被激发,她本来就没多少时间了,喝下一碗药估计便能立马咽气。只有她早点死,她才能彻底放心,不然拖的越久,变数越大。
白婉清被南溪亭扇了好几个耳光,今天还没完全消肿。
南知行眼神犀利的看向她,“那你脸颊是怎么受的伤?定然是昨日与人打架留下的吧!”
白婉清咽了咽口水,强自镇定道,“是、是臣女昨夜不小心打翻了母亲的陪嫁花瓶,所以被母亲责罚了。”
傅景轩冷眼看着他们互相争论着,一句话都没说。
白丞相听出了几分不对劲,昨夜根本没这回事,他顿时心里有了数,白婉清可能真参与了此事,想到这里,他气的攥紧了拳头。
不孝女,净会给他惹事!
元熙帝看向傅景轩,冷声道,“你有什么话说的?”
傅景轩分外熟练的跪下,“儿臣冤枉,南大小姐是原本就身染严重的风寒,儿臣府中的御医昨日诊治,说她的风寒已经入了肺腑,药石无医所以才死的。”
元熙帝眉宇有些不相信,“真的?”
“真的!”
元熙帝冷哼了一声,“来人,传那御医过来。”
说完,他又扫了一眼傅景轩,“小兔崽子,要是敢撒谎,看朕今日不打死你。”
傅景轩耸了耸鼻子,“哦。”
御医很快便被架了过来,他扑通一声跪下,“参见陛下!”
元熙帝轻嗯了一声,“五皇子说你昨日诊治南大小姐,她是感染了严重的风寒才不幸身亡的,可否属实?”
御医悄悄瞥了一眼南知行,随后道,“回陛下,不是,昨日微臣给南大小姐诊治出来的明明是重伤不治,她身体多处拳伤,引发了内出血,后来又呛了水,肺腑被积水侵蚀,这才药石无医,就算喝药也只能撑三日了……”
此话一出,傅景轩原本还胸有成竹,这会儿直接烟消云散。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御医,“你昨日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御医一本正经的回道,“五皇子,您为何要撒谎?昨日微臣说的就是这样的。”
傅景轩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人阴了,顿时火冒三丈,“放你的狗屁,亏老子这么相信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白婉清紧跟着道,“臣女昨日听丫鬟说,很多百姓都看见五皇子打了南大小姐,还将她推入河畔湖的!”
元熙帝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眸色一冷,随后道,“袁爱卿,去查一查。”
“是!”
袁爱卿就是大理寺卿,他前阵子刚处理了一桩屎会引起的群殴,这会儿他只感叹南溪亭的小命真脆弱,怪只怪她惹到了五皇子这个小霸王。
南知行有些遗憾没能把白丞相这个老狐狸拉下水,但能让五皇子受罚,南溪亭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毕竟现如今许多老臣虽然表现上支持大皇子,但内心还是会对傅景轩抱有期望,只有傅景轩不断作死,他才能离储君之位越来越远。
……
柳清将屋里屋外都挂满白绸后,才小声跟贴身丫鬟碧芝道,“你去听雨轩瞧瞧,那贱蹄子咽气了没?”
“若是还没咽气,你便去熬一壶治风寒的药给她喝。”
南溪亭体内的毒只要喝下专治风寒的药,便能被激发,她本来就没多少时间了,喝下一碗药估计便能立马咽气。
只有她早点死,她才能彻底放心,不然拖的越久,变数越大。
“是。”
碧芝来到了听雨轩,春笋正细心的照顾着昏迷不醒的南溪亭,见是柳清的丫鬟,她翻了个白眼,“有什么事吗?”
碧芝张了张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问。
难不成直接问南溪亭死没死?
算了,反正南溪亭在这个家又不受宠,而且马上快死了,春笋说不定会被柳夫人安排陪葬,就算把话摆明面上说又能怎样?
当初徐嬷嬷把春笋派过来的时候可是连同卖身契一并给了南溪亭的。
“我来看看大小姐咽气了没……”
春笋顿时气的双眼通红,“你们就是这么欺负人的?迫不及待想要小姐咽气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小姐还有气儿,她还活得好好的!你给我滚出去。”
碧芝被凶了之后,冷哼了一声,满眼鄙夷道,“神气什么啊?主子都快死了,以后可没人能护着你个贱婢,老实告诉你,今日大小姐就算有气,她也得把这气给咽回去!”
“棺材打好了,丧事请柬都发出去了,明日就算她没咽气也得抬进棺材活埋!”
春笋老早就知道柳清是个虚伪至极的人,身边的丫鬟也好不到哪里去。
没成想,竟然这么恶毒,连一个快死的人都不放过!
春笋气的一脚踢了过去,碧芝没料到春笋会动手,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这一脚力气颇大,春笋又有武功,碧芝惨叫一声从内屋飞出了门外,整个身子都栽进了花丛。
“滚!”
碧芝见春笋战斗力这么强,气的咬牙切齿,却再也不敢嘴贱,只能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
便爬起来哭哭啼啼地回了柳清院子告状。
柳清不耐烦的听完碧芝哭诉,冷冷道,“那贱婢是将军府来的,倒是有几分本事,不过就算有本事又如何,她卖身契不还是在尚书府吗?既然她这么忠心,那便成全她,让她随主子去了便是。”
“今晚你悄悄去听雨轩把南溪亭的财物和卖身契都偷出来。”
她可还记得自己给南溪亭赔的那一千五百两,还有林听晚那个贱人的嫁妆。
南溪亭一死,这些便都归她所有了。
柳清想到这里,眼底闪过一丝贪婪,林听晚的嫁妆是比不菲的财产,不仅商铺有十二家,还有八千两银票,每年商铺进账都有个三千两左右。
若非南溪亭威胁她,她怎可能还回去,好在商铺营收还是收到她手里。
也不知道林听晚一介农女,哪来的这么多嫁妆。
碧芝高兴地应了下来。
中午时分,李厨娘得了吩咐,给南溪亭熬制了治疗伤寒的汤药送去听雨轩。
春笋只以为南溪亭真的染了很严重的伤寒,便连忙端过药碗,坐在床边喂了起来。
南溪亭紧紧的咬着牙。
别喂了别喂了!
汤药自南溪亭的嘴角滑落,沿着脸颊往下流,染的发鬓耳垂全是汤药水。
春笋见喂不进去,便回头道,“李厨娘,你过来,把小姐的嘴给我掰开。”
南溪亭,“……”
卧槽,春笋你真是活阎王啊……
演戏演过头了。
李厨娘听话的上前就要掰嘴,只是刚触到南溪亭的唇瓣,南溪亭就睁开了眼睛。
“啊!”
李厨娘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大小姐,活了?”
春笋震惊的药碗都没拿稳,砰的一声砸到了地上,碎成几瓣,她红着眼激动的喊道,“小姐!你没死!”
南溪亭伸出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
她本来就还没咽气,什么叫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