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清韵焦急地赶到时,楚念白刚下了急救车。哪怕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也能一眼看到那醒目的红色血迹。“家属,家属来了没有?”医生高声呼喊,桑清韵立刻上前:“我是他妻子!”她走得近,目光看向病床上的楚念白,呼吸猛地一滞——楚念白脸色苍白没有血色,胸口的衣衫被剪开,露出一片血色的胸膛。而胸膛正中,一柄匕首正立在那,露出的地方闪烁着凌人的寒光。他呼吸微弱,连向来气势逼人的眸子都在此刻变得暗淡了许多。
这声音仿佛当头棒喝,让桑清韵心头一颤,耳边嗡鸣声一片。
手上失了力气,手机直接掉落在地,碎成四分五裂的模样。
桑清韵没有心思去管。
她好像回到了前世那个爆炸现场,悲剧仿佛跨越时空,在此刻重叠上演。
虽然她想离婚,她恨楚念白对自己做的一切。
可她知道,自己不想他死。
桑清韵心中颤抖,立刻推开面前的人,冲出了警院,直奔医院。
岑京看着她焦急的背影,默默垂下了眼眸。
医院门口。
桑清韵焦急地赶到时,楚念白刚下了急救车。
哪怕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也能一眼看到那醒目的红色血迹。
“家属,家属来了没有?”
医生高声呼喊,桑清韵立刻上前:“我是他妻子!”
她走得近,目光看向病床上的楚念白,呼吸猛地一滞——
楚念白脸色苍白没有血色,胸口的衣衫被剪开,露出一片血色的胸膛。
而胸膛正中,一柄匕首正立在那,露出的地方闪烁着凌人的寒光。
他呼吸微弱,连向来气势逼人的眸子都在此刻变得暗淡了许多。
人脆弱得仿若一张纸,下一刻就要被血色淹没。
桑清韵心头不由得一颤,不可置信与悲怆同时涌上心头。
她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念白……”
病床上的人似乎听到了她微弱的呼唤,缓慢扭头看向她。
看见是桑清韵的那刻,他似乎是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安慰的笑。
“……”
楚念白说了什么,可声音太微弱,没人听得见。
只依稀从口型猜出,他说的是:“我没事。”
桑清韵被他这倔强的模样触动心口,眼前突然模糊。
“病人被匕首插进胸腔,需要即刻手术,请你签字。”
桑清韵立刻压下眼中酸涩,干脆利落地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
医生点点头,推着病床进了手术室。
桑清韵看着“正在手术中”的灯亮起,心好像吊在了嗓子眼。
她谢绝了同事的陪伴,让大家去做自己的事。
楚念白虽然伤重,可大家也还有公务。
直到人群渐渐散去,桑清韵独自坐在手术室外时,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些许的异样。
楚念白伤她这么深,她为什么还是会为他而流泪呢?
桑清韵守在手术室外,提心吊胆地等候着。
终于,三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骤然一灭。
“患者抢救成功,现在生命体征平稳,明天就会醒了。”
桑清韵的心终于落下。
……
第二天,医院病房。
晨光熹微,温暖的日光透过窗户洒向病房。
洁白的病房中,只有呼吸机默默运转和心跳监测仪的滴滴声。
病床之上,楚念白睫毛颤动,眉头猛地皱起,缓缓睁开了双眸。
屋中空旷,只有微小的尘埃在眼前飘荡。
楚念白心中一沉,感觉到自己胸前上尖锐的痛,眉头皱得更紧。
他分明记得,是桑清韵送他进手术室的。
难道,她走了吗?
楚念白伤痛了一瞬,转头又觉得,是自己自作自受。
他刚刚清醒,口干舌燥,只想喝水。
可屋中只有他一人,刚想咬牙撑起身子,忍着剧痛去拿水,病房门却在此刻打开。
而另一边,守了一夜的桑清韵正买了早饭走在回病房的路上。
医生说楚念白今天就会醒,桑清韵不知道是何时,只是想,醒了应该先吃些东西。
她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去换换脑子,清醒一下。
桑清韵想着,步履不停,转瞬便走到了病房。
她正准备推门,却听一声熟悉的声音从病房中传来。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笑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