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车牌让她一怔。降下车窗,一张紧皱眉头的俊脸映入眼前。贵气的男人与朴素的街道格格不入。沈岚佳怔怔的看着他,心中万般委屈和无助涌上心头。嘴唇微动,正想要述说的心却被男人打断。姜柏不明白眼前的女人只是几个小时没见,怎么就把自己整成了这个样子。他按耐下心中的烦躁,冷声说:“上车。”车上很宽敞,姜柏单独坐在左边,把她的证件甩给她。“别以为装可怜我就不会跟你离婚。”
好在她们动静很大。
周围有护士看到这个情况,连忙赶过来帮忙拉开。
护士们似乎很习惯处理这样的场面,沈母的手被她们掰开制止。
深红色勒痕在白皙的脖子上清晰得可怕,沈岚佳剧烈咳嗽着缓过劲。
护士们拉着的沈母还在死死的盯着她,赤红的眼框却挂着泪水。
沈岚佳脸色苍白,忍着惊惧和心疼,又走上前哄她。
“妈,有我在呢,没事......”
她忍着眼泪用力抱着她,试图缓和母亲的情绪。
“没事,我在赚钱了,发下来马上给你......”
曾经第一次见到沈母发病时,奶奶也是这样抱着她,哄着她。
沈母一怔,却是突然挣扎起来。
护士们一时不察没拉住她,沈岚佳被沈母一个用力掀了出去。
她来不及调整重心,在路人的惊呼中摇晃着撞到旁边的推车后摔在地上。
只觉额头一凉,有什么东西慢慢滴落下来。
下意识伸手捂了一下,才发现鲜血淋漓。
心慌,害怕,焦虑的感觉让她委屈的呜咽两下,却又因为在公开场合下强行咽了回去。
她告诉自己要坚强一点,眼泪却骗不了自己。
路人怜悯的眼神时不时望来,持续几分钟的吵闹渐渐恢复平静。
沈岚佳看到力竭的母亲也脱力滑坐在地上。
略显苍老的女人疯劲过去,散乱着头发,垂着眼流着泪低声说:“对不起,妈妈真的没办法了......”
鲜红的颜色盖满视线,混合着眼泪滴落在地上。
沈岚佳闭上眼,只觉眼前看不到光明。
每一次。
她看到母亲疯魔的模样都感到很害怕很心痛......
有想过带她重新治病配药,但她一个人根本支撑不起。
原以为自己有了家会有了依靠,姜柏却是从未关心过她的家庭。
唯一一次聊到他们初见的地方是在医院。
沈岚佳正有些踌躇是否要提自己的家庭,却听到男人冷淡的回复。
“我不想谈这些。”
“......”
她心中觉得局促,最后选择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就算不去说,现实中的困难依旧重重压在她身上。
沈岚佳只要看到母亲的来电,都感觉像梦魇一样心悸不安......
正当她狼狈的坐在地上时,一个清朗的男声传来。
“小,沈岚佳女士?你没事吧......”
沈岚佳一怔,模糊的视野中有个穿着白大褂大男人蹲了下来。
他试探性伸手,语气焦急地询问:“我带您去包扎吧。”
他怎么认识自己?
沈岚佳混沌的脑袋一时半会儿难以思考,望着不远处依旧帮忙的医生护士们,轻声应答。
避开眼前的大手,她怕自己的血污弄脏了别人。
男人一顿,隐忍的收回手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女人艰难起身。
克制住担忧的心,护送她抵达外科室。
“谢谢。”
没有理由待下去,他点点头离开。
......
沈岚佳包扎完额头,回到病房门口,站在窗前悄悄观望。
母亲坐在奶奶床前帮她擦手,眼神空洞。
心酸刺痛涌上心头,她不敢再看。
刚才取了银行卡里的钱,沈岚佳请一个护士帮忙送进去给沈母,转身离去。
她怕母亲看到她精神又不稳定,这样只会越来越难过......
离开医院。
沈岚佳身上只剩下一点吃饭的钱。
好在她空闲时可以绘制一些美术作品卖钱,这样就够她日常开销了。
人来人往中,她孤身一人站在街头。
熙熙攘攘的车流反射太阳光,一闪一闪却无法照亮她的阴影。
她额头包着纱布,神色憔悴。
眼睛从刚才就一直隐隐作痛,心里更是迷茫和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走到了公寓楼下。
一辆黑车驶入面前。
熟悉的车牌让她一怔。
降下车窗,一张紧皱眉头的俊脸映入眼前。
贵气的男人与朴素的街道格格不入。
沈岚佳怔怔的看着他,心中万般委屈和无助涌上心头。
嘴唇微动,正想要述说的心却被男人打断。
姜柏不明白眼前的女人只是几个小时没见,怎么就把自己整成了这个样子。
他按耐下心中的烦躁,冷声说:“上车。”
车上很宽敞,姜柏单独坐在左边,把她的证件甩给她。
“别以为装可怜我就不会跟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