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尚书尚且无事,但是不妙的是,有可能牵连到您。”“而我听说,此事好似与裴大人有关。”“哪个裴大人?”秦衍心里隐隐希望这与叶司渺无关。可是苟成的话让他的希望全然破灭。“就是那日,与叶司渺姑娘一齐到这儿来的,裴桓裴大人。”苟成话音落地,外头又有小厮带着一身淋漓的血前来报告。“报秦公子,裴府那边好似有异动。”秦衍瞥一眼这小厮身上的鲜血问道:“这血怎么回事?”小厮被一问,瞬间腿软:“公子,你可要替我们做主啊……我们被裴府的人发现了,只剩我一个逃了出来……”
【渺儿,秦衍并非良人,并非爹娘偏见。此人眼底浑浊,眼神不定,定是心中藏事,城府极深。你若实在倾心于他,爹娘也不会棒打鸳鸯。但婚姻大事,万万不可草率。娘亲盼吾女渺儿速归。】
短短几行,叶司渺读完,泪抑制不住地淌落:“为何,我从未见过这封信?”
“多半是被秦衍拦下了。”裴桓答:“后来我派人去搜查叶府时,在火堆里找到的。”
“我原是想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时再给你看的。”
裴桓揉着叶司渺右手虎口处的一小块软肉,轻轻按压着,好似是要缓解内心的紧张。
“但是,现在我觉得时候到了。”
“司渺,你已经度过了最难的那段时期,你可以坦然地面对这些过往的伤痛了。”
叶司渺咬着嘴唇,又开始流泪:“是我对不起娘亲……”
“若是当初,我没有跟着秦衍走,一去不回头…我爹爹娘亲或许就不会死了……”
她满脸滚烫咸涩的泪水,就顺着下巴流下来,滴落在裴桓手背。
她原本寒凉的手心都被裴桓握暖了,心头也跟涌过一股暖流似的,流动的血液都仿佛要沸腾起来。
“彼时我还在民间云游,得知叶大人下狱,匆匆赶回京城,可最终还是没赶上。”
“后来我又去找你,才得知你在秦衍的折磨下悬梁自尽。”
叶司渺的感官都被放大,她的耳边只盘旋着裴桓清透的声音。
“所以,你不肯信,所以才去……”
“所以才去刨开了你的坟。”裴桓说道:“我这人只相信眼见为实,其他一概不信。”
“这一次,我赌对了。”裴桓替她拭去脸上的泪。
“那时初见,我未与你相识,是我错处。”
“我后来游历民间,白日里、夜梦里总会想到你。”
他弯腰凑近了看叶司渺的脸,她却一动也没动。
裴桓笑道:“叶小姐,肯让我离你如此近,我会忍不住……”
“想吻你。”
叶司渺听闻,眼眸含泪却两颊爆红,这红晕分明地落在裴桓眼里。
“司渺,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裴桓收敛了笑,庄重地问。
“让我好好照顾你。”
叶司渺嘴唇动了动,她的心好像被一支羽毛轻柔地拂扫了过去。
她忽然就生了一丝勇气,没有回答裴桓,反而只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裴桓,你……明日可否带我去我娘亲墓前?”
“我想,我再觅夫婿、择良人——”
叶司渺弯唇一笑:“我娘亲应当知晓。”
另一边,秦府。
“公子。”苟成跑上前来,小心在秦衍耳边说:“公子,宫中那边传来消息。”
“什么事?”
“据说,林尚书在殿前失仪,触怒了圣上。”
秦衍眉尾一动,问:“圣上降罪与否?”
“林尚书尚且无事,但是不妙的是,有可能牵连到您。”
“而我听说,此事好似与裴大人有关。”
“哪个裴大人?”秦衍心里隐隐希望这与叶司渺无关。
可是苟成的话让他的希望全然破灭。
“就是那日,与叶司渺姑娘一齐到这儿来的,裴桓裴大人。”
苟成话音落地,外头又有小厮带着一身淋漓的血前来报告。
“报秦公子,裴府那边好似有异动。”
秦衍瞥一眼这小厮身上的鲜血问道:“这血怎么回事?”
小厮被一问,瞬间腿软:“公子,你可要替我们做主啊……我们被裴府的人发现了,只剩我一个逃了出来……”
“并且,裴府那边好像备了马车,要往城外去。”
“往的是什么方向?”秦衍心下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好像是……东南向!”
“东南……”秦衍嘴里念着,露出个充满邪意的笑容:“司渺啊司渺,你果然如此放不下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