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吗?卫敬可能还活着,就在公主手中。”谢淑凝抬眸看他,缓缓道。薛凛顿时恍然大悟,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从王爷下落不明后,谢淑凝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有些让人不寒而栗。谢淑凝缓缓举起手边茶盏,轻抿一口。“那些告示,最多可能只会让陛下对她产生猜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不过这就不错了。”“因为有了猜忌怀疑,才是一个真正的开始。”
公主从侍从手中的抢过那几纸告示,上面桩桩件件将她的罪状写了个清楚。
言辞犀利,直指人心。
她将手中的告示揉成一团,狠狠扔在地上:“废物!查到是何人所为了吗?”
那侍从颤颤巍巍,惊恐不已:“不……不知,这范围太大了,根本无从锁定。”
“谢淑凝……一定是她!”她回想了片刻,震怒道。
从未有人敢如此和她对着干!
静谧的暗室内,响起卫敬低低地笑声。
她猛然回头,正对上卫敬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
明明被困锁在这里,受制于人的是他,但卫敬却好似从未弯下过脊背。
“如何?还只当她是一个身份卑贱的庶民吗?”
她倏然抬手扼住卫敬的脖子,眼中是难以遏制的怒火。
直到看见他呼吸渐渐艰难,才终于露出一丝欢愉,贴近他耳边轻声道。
“你且等着,待我抓到她,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说罢,她松开手,放下床帐,径直走了出去。
卫敬重获呼吸,不住咳喘着,望着静安公主离去的方向,思虑不明。
京城中。
一事未平,一事又起。
谢淑凝坐在宅院中,望着手中的佛珠不住出神。
薛凛走来时,脸上带着痛快地笑,拱手道:“姑娘,您这一计甚妙,这下那静安公主定是焦头烂额。”
“京城百姓都在谈论这事,这下她做过的恶,已是人尽皆知,甚至已经传到了陛下面前。”
这一切他看在眼里,看到静安公主吃瘪,心中着实痛快。
对谢淑凝的敬意也更多了几分。
当初王爷嘱咐他,时刻跟随在谢淑凝身边,如同跟随他一样时,薛凛心中还有些不解。
如今算是彻底看明白了,谢淑凝外表不显山露水,实则是心有深计的。
只是大多数时候,她都不愿意主动参与到纷争当中罢了。
无怪乎王爷会如此看重她。
然而谢淑凝嘴角的笑意却很浅:“要想彻底扳倒她,仅仅如此还不够。”
薛凛挠了挠头,有些不解:“如今人人都知道她的真面目究竟如何,甚至连亲王和侯爵都敢设计除之,还不能将她定罪吗?”
谢淑凝垂着眸,脑中思虑甚多。
她摇了摇头:“她毕竟是陛下的妹妹,仅凭这些告示,没有确凿的证据,很难真的将她定罪。”
“她会控制卫敬,也是出于这个原因,这样就没有人可以在陛下面前指认她了。”
谢淑凝下意识转了转手中的佛珠,秀眉微蹙。
薛凛顿时问道:“那这可如何是好?以我们的身份,是肯定见不到陛下的,岂不是仍让那公主逍遥?”
“你忘了吗?卫敬可能还活着,就在公主手中。”谢淑凝抬眸看他,缓缓道。
薛凛顿时恍然大悟,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从王爷下落不明后,谢淑凝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谢淑凝缓缓举起手边茶盏,轻抿一口。
“那些告示,最多可能只会让陛下对她产生猜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不过这就不错了。”
“因为有了猜忌怀疑,才是一个真正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