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李贺点点头,挤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向璃儿伸出一只发财的小手,“给钱。秘籍也行。”“你!”璃儿差点被李贺气得梗过去。她顺了顺气,才对李贺说道:“我现在的身份是逃犯,身上的钱已经花完了,出门时带的秘籍和随身兵器也都在你手里,等我过段时间养好伤,回到宗门,自然会带着报酬上门致谢。”李贺呵呵笑了起来:“这才是正经求人的态度嘛……但我不知你来历姓名,连你的相貌都没见过,若是你养好伤一去不回,我又该如何是好?”
李贺的表情严肃了一些。
他上前几步,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女子肩膀。
一道吞吐不定的气机从女子身上迸发出来,竟将李贺的手弹开了。
这是运功疗伤的迹象啊!
难不成,真受伤了?
不过这女子心也是够大的,大半夜跑到单身男人房间里,还运功疗起伤来了……对兄弟还挺放心的。
李贺在心里吐槽一句,随手拖了把椅子过来,坐在床前,上下打量着坐在自己床上的女子。
昨晚她戴着一顶斗笠,今天脸上又罩着一层面纱,李贺连她的模样都没见过。
不过,女子的身材倒是曼妙。
该有的地方都不缺。
特别是穿着一套贴身夜行劲装的情况下,就算是盘坐在床上,也能看出腰、腿、臀处的丰润曲线。
身高应该比不过陆映橙,胸前的线条嘛……
李贺仔细回忆了一下今天跟陆映橙同乘一匹马时的感受。
应该也比不过——
嘶——
你还比较起来了!
大半夜的,床上突然多了个身材姣好的女人,这跟民间流传的那些鬼怪志异话本有什么区别?
而且,如果李贺所料不差的话,这女子应该就是昨晚杀掉那个商人的凶手。
对了,刚刚刑部双雄是不是还说追捕凶手追到这里……
怪不得那两位跑到自己院子里来触霉头,原来真藏自己家里了!
李贺在认真考虑要不要把刑部双雄喊回来,或者自己直接扛上这女子去刑部领赏金。
刚想到领完高额赏金怎么花的时候,面前的女子睁开了双眼。
两汪春水般的眼眸中带着几分媚意,但看到李贺的那一瞬间,媚意就变成了寒意。
“你怎么在这里?”
女子的声音颇为清冷,放在李贺穿越过来的那个年代,就是标准的少御音。
声音好听是好听,但你听听你这问的什么话?
莫名其妙tຊ跑到我床上,还问我怎么在这里……
那你说我应该在哪里?应该在车底吗?
“嗯……可能是因为……这是我家?”李贺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女子身下的床,“你还上了我的床哦……”
“你……!”
女子刚想发作,突然一阵潮红涌上了她没被面纱罩住的肌肤,她弯下腰,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突然出现的女子当然就是方才在远处高楼上和陆映橙一起偷窥李贺的璃儿,她趁着李贺与刑部双雄纠缠不清,潜入了李贺家里。
可惜的是,没看到李贺一刀击退双雄的名场面。
“你受伤了?”
李贺看着璃儿因为咳嗽而剧烈抖动的纤细肩膀,皱眉问道。
“废话。”璃儿抬起头,与李贺对视,“我被那两人追捕,受了点伤,借你家养养伤,不可以吗?”
不是,既然是借……你是不是有些过于理直气壮了?
“当然可以。”李贺点点头,挤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向璃儿伸出一只发财的小手,“给钱。秘籍也行。”
“你!”
璃儿差点被李贺气得梗过去。
她顺了顺气,才对李贺说道:
“我现在的身份是逃犯,身上的钱已经花完了,出门时带的秘籍和随身兵器也都在你手里,等我过段时间养好伤,回到宗门,自然会带着报酬上门致谢。”
李贺呵呵笑了起来:
“这才是正经求人的态度嘛……但我不知你来历姓名,连你的相貌都没见过,若是你养好伤一去不回,我又该如何是好?”
“我叫洪璃,师从紫极门玉璇真人。”女孩一抬头,说道,“至于相貌,你自己揭开面纱看吧!”
“洪璃……”李贺咀嚼一下这两个字,“紫极门我倒是听说过,是个只收女子的门派吧?”
但洪璃昨日掏出的那本《春雷刀法》倒不像是女子所修,虽然是快刀,但过于凌厉刚猛,没点打熬出来的筋骨底子还真练不成。
如果李贺没有金手指,给了绝顶武学悟性,又安排了玄品六阶的内力修为,估计他也拿不下这套刀法。
不过,门派中收集旁门别派的秘籍确实不罕见,倒也不是说不过去。
“是的,紫极门下只收女子,我师父玉璇真人号称江湖第一女剑客,你若是敢欺负我——”
“嘘——”
李贺将右手食指按在嘴唇上,示意洪璃噤声。
院外的小巷里,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传来。
随后便是拍打院门的声音:
“刑部追查逃犯,出来开门!”
奶奶的,你们刑部没完了是吧?
李贺暗骂一句,俯身在洪璃耳边轻声问道:
“你现在可还能动用武功?”
洪璃轻轻摇头。
“哎——这就来!”李贺抬头朝院外喊了一句,随即一把将洪璃按倒在床上,扯开一床被子罩在她身上,顺手又脱下了洪璃脚上两只淡青色绣着竹叶的绣鞋,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先躺着别动,我出去看一眼。”
……
“再不开门可就要卸门栓了!”
院外的叫喊声传来。
李贺单手拉开院门,另一只手假装整理腰带:
“又是哪位大人,刚把您刑部二位五品捕头送走……正准备办点事……”
门外的汉子竖起一块腰牌:
“刑部六品监察夏寒……五品捕头?别吹牛了,五品捕头能单枪匹马来查你家?”
李贺陪着笑,拱手道:
“在下锦衣卫九品百户李贺,这位监察大人倒是面生得很,是从旁处衙门调来南城的吗?”
“锦衣卫?”夏寒打量了一番李贺,“倒是看不出来……我从西市口衙门调来南城,协助调查外邦密探一案,既然同是朝廷公差,那便不必大张旗鼓地搜了,但查看一番还是必要的……弟兄们,进院!”
夏寒大手一挥,身后十几名公差便涌进了院中,往正屋和厢房中钻去。
“哎哎哎!”李贺连忙提着腰带跑进屋里,“我媳妇还在屋里呢!诸位这样怕是不合礼法吧?”
“媳妇?”夏寒抬手掀开卧室门帘,床上果然影影绰绰躺着个人,“你说是你媳妇,那便是你媳妇啦?”
这人真是够能刁难的!
李贺心里暗怒,若不是怕这人身后的刑部高手前来报复,他早就拔刀将这群人轰出去了。
但他现在也只能稍微怒一下,先不说高手的事,卧室里还躺着个受伤的累赘呢。
“媳妇就是媳妇,那还能有假?”李贺两步蹿到床前,隔着被子一巴掌拍在洪璃挺翘的小皮球上,“媳妇,叫声相公给夏大人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