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以后的钱,她忍。第二天她给程越父母敬茶时,她掉着泪说程越的荒唐事。换来的却是婆婆的责骂。“知足吧你,就凭你能嫁进来程家,你们家上赶着要嫁你进来,我们没嫌弃你都是好的。”之后她又被婆婆像是保姆一样使唤着,做了一天家务。反而是那个臭小三,仗着程越的宠爱,一直看着她干活。当晚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听着楼上床咯吱咯吱的动静,怎么都忍不下去了。大半夜,她自己走回了时家。她也不知道该怎样了。
周霁之打开房门。
她又回过头朝梁宋芬说道,“我会让陈姨看着你磕头,心可要诚。”
梁宋芬再也坚持不住,一闭眼,活生生被气晕了过去。
时娴唇角勾起笑,朝楼下走去。
她七岁生日时,给自己做了个很简单的小蛋糕。
说是小蛋糕,不过也就是一个饼,里面放了几颗白砂糖。
但是时婉容生日都有蛋糕,她就称这饼为蛋糕。
这白砂糖还是陈姨给的。
她都没来得及吃一口,时婉容就抢走了。
那是她第一次反抗,打了时婉容一巴掌。
迎接她的就是时彦昌毫不留情的责骂。
以及梁宋芬背着时彦昌掐她。
她就这么忍着,忍到了今天终于先报了一次仇。
日子还长,她要这三个人好好感受她的报复。
时家客厅里。
梁宋芬被时彦昌放到沙发上,大拇指用力地掐着她的人中。
“妈!”时婉容哭哭啼啼地趴在梁宋芬身上。
她妈要是有个好歹,她非去警察局告时娴!
时彦昌一把把她拉起,“哭什么呀,不就是气晕过去了那?!快别压着她!”
以前看时婉容,怎么看怎么优秀。
现在看,怎么哪哪都不行。
时婉容踉跄着跌坐在水泥地上。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时彦昌。
她这个女儿对于他而言,究竟有几分重量?
妈说的果然没错,时彦昌这种人,眼中只有他自己的利益。
没有心。
梁宋芬用力睁开眼睛,她直直地盯着脱落了墙皮的天花板。
完了,一切都完了。
时娴这丫头,打蛇打七寸,专挑要处打。
她要是从时彦昌处下手,她还真不怕。
她有苏瑾歆的那些首饰,大不了再出去买套房。
但现在,她只能指望着那点工资和时彦昌了。
“你说你至于被气晕么?!你不是说那些首饰都是假的,值不了什么钱么?”时彦昌一脸不理解地问着梁宋芬。
他没想过梁宋芬会骗他。
他和她做夫妻近二十年,他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
时婉容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还是她妈棋高一着。
她也可以像她妈这样去拿捏住程越。
想到程越,她的脸就一阵扭曲。
上一世回门那天,程越是陪着时娴回了时家。
她还记得时娴也是穿着一身新衣服。
那衣服一看就精致,但是也比不上时娴今天穿的。
结婚那天,她满怀期待地坐上程越的摩托。
结果到了程家后。
一切都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程家住的是一套别墅。
新婚夜,程越连她房间都没进,她的房间很小,比她在时家的卧室还小。
要不是她口渴得不行,自己出门去倒水。
还要被一直蒙在鼓里。
她看到程越就搂着那个该死的小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毫无顾忌地卿卿我我。
即使是看到她,程越也丝毫不在意。
她冲上去就抓花了那小三的脸。
程越却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牵着小三就上了楼。
她哭哭啼啼地跟上了楼,才发现这才是程越的卧室。
很大,是她的卧室的三倍大。
她觉得一切都错了。
她回到了卧室,又觉得时娴当时肯定也是这么过来的。
为了以后的钱,她忍。
第二天她给程越父母敬茶时,她掉着泪说程越的荒唐事。
换来的却是婆婆的责骂。
“知足吧你,就凭你能嫁进来程家,你们家上赶着要嫁你进来,我们没嫌弃你都是好的。”
之后她又被婆婆像是保姆一样使唤着,做了一天家务。
反而是那个臭小三,仗着程越的宠爱,一直看着她干活。
当晚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听着楼上床咯吱咯吱的动静,怎么都忍不下去了。
大半夜,她自己走回了时家。
她也不知道该怎样了。
她只有她妈了。
梁宋芬强撑身体坐了起来,她像以往一样,柔顺地看向时彦昌,“我就是一时没想开,没事。”
时彦昌点点头,“那就好,赶紧做饭吧,该吃午饭了。”
梁宋芬指甲用力掐进掌心,点了点头,起身踉跄了一下,扶住桌子,一步步朝厨房走去。
时婉容看着时彦昌走出家门,下楼的背影,一双眼中满是恨意。
她走进厨房。
“妈,你坐着吧,我来做饭。”
梁宋芬摆了摆手,“你哪会啊,没事,妈做就行了。”
一句话激得时婉容眼眶泛了红。
她妈才是最爱她的。
她夺过了梁宋芬手里的菜刀,把她摁在凳子上坐下。
“妈,我听你指挥,我有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告诉你。”
梁宋芬扶着额头,看向时婉容。
她这个闺女,也就只有在碰到难题时,才会什么都和她说。
紧接着时婉容的话像是一个炸弹,在她心中砸出一个大坑。
“你说上辈子程家未来会有很多钱?”但她敏锐地抓住了这个重点。
时婉容点点头,“上辈子是这样。”
梁宋芬沉吟片刻,“你等我想想。”
“好,妈,我死都不要再回程家了!”
梁宋芬没说话。
她要好好理一理这些事,还没完。
这一次,她对时娴可不会再手软。
当年她能活下来,算她命大。
时婉容回头,正好看到梁宋芬脸上的阴狠,心里不由一颤。
妈这样有点可怕。
*
红旗车上。
周霁之拿过时娴的手,看着细嫩的皮肤已不再泛红。
“其实打人最好还是用工具,不容易伤着自己。”
时娴听着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周霁之同志,你给推荐推荐?”
周霁之抬眸看着她的笑,心头一震。
她这般笑起来的模样,像是神话故事中的仙女。
明媚得像是万棵梨树齐齐绽开。
“老周家不打女人,打男人我上,最顺手的肯定是面前的工具,你当时可以拿水杯,朝她脸上泼水,拿水壶砸她身上。”
时娴听着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话,想到那场景,止不住地笑。
周霁之挠了挠头,“不过那种时候,很难想到,还是别杀敌一千自损五百了。”
时娴带着笑,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他的脸。
手感还挺好。
周霁之却愣住了。
“不损,给她两巴掌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解气。”
周霁之呆呆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