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继续往下一处走。马车骨碌骨碌的轮响一刻不停的倾轧在耳边。墨长意耐心的替云禾讲接下来的事。“我路过戈壁滩,是因为要去攻打玉门关,当时玉门关被一伙匪兵占据,你跟在我身边,日日叽叽喳喳,像个不知疲倦的小麻雀。”墨长意声音溢满怀念,原来当初他以为再平常不过的日子,会在如今像醇厚的酒,回味无穷。而今的玉门关,已成了连通多国的商业要道。各种长相各种打扮的商人将小小的玉门关装点的格外热闹。
云禾听着墨长意低沉的声音,呼吸声渐渐慢下来。
等墨长意再去看时,她已经沉沉的睡着了。
将她抱上马车后,墨长意却久久不愿放手。
哪怕一刻也好,从前丢掉的时光,他想要一点点偿还。
借着月光,墨长意看着云禾静谧的睡颜。
榻上的人忽然于睡梦中皱起眉,嘴里呜哝了一句:“死生不复相见。”
墨长意替云禾掖被角的动作一滞,心里的血凉了一半。
她记起来了吗?还是只是梦话?
又是一日清晨。
一行人继续往下一处走。
马车骨碌骨碌的轮响一刻不停的倾轧在耳边。
墨长意耐心的替云禾讲接下来的事。
“我路过戈壁滩,是因为要去攻打玉门关,当时玉门关被一伙匪兵占据,你跟在我身边,日日叽叽喳喳,像个不知疲倦的小麻雀。”
墨长意声音溢满怀念,原来当初他以为再平常不过的日子,会在如今像醇厚的酒,回味无穷。
而今的玉门关,已成了连通多国的商业要道。
各种长相各种打扮的商人将小小的玉门关装点的格外热闹。
墨长意带着云禾穿行在熙熙攘攘的街道,各色的叫卖声比皇城还要热闹。
新奇的货物、少见的吃食,每一样云禾看见了都走不动道。
墨长意任劳任怨的跟在她身后付钱。
穿过这条人来人往的街道,墨长意忽生感慨:“从前战乱,此处埋了多少战士的骨血,而今天下太平,边境之地百姓也得安居乐业。”
云禾听到他的感慨,第一次对那些她毫无记忆的过去产生兴趣:“那你是如何攻下玉门关的呢?”
墨长意好似一瞬回到了当年那个黄沙漫天的战场。
玉门关自古以来便易守难攻,多少英雄豪杰折在此处。
当年他一腔年少热血,只带了几千兵马,数月粮草,便敢只身攻关。
而云禾那么娇贵的西州公主,竟陪着他在这样恶劣的地方安营扎寨,天天灰头土脸,吃糠咽菜。
他几乎已经忘了当初攻打玉门关的凶险,可他偏偏还记得,云禾在军营用灰扑扑的手绢努力替他把战甲擦亮。
庆功宴上,云禾几杯边关的烈酒下肚,脚步便开始虚浮。
她稀里糊涂撞进墨长意的怀里,被冷硬的战甲硌得生疼。
墨长意当时忙着攻城略地,忙着争权夺利,他一把将云禾拎到一边。
可醉醺醺的云禾却缠上了墨长意,她双眼沁着水润的光意,不知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开口。
“墨长意,我心悦你。”
墨长意毫无波澜的拍了拍当时还是小丫头的云禾的头:“家国未安,谈何儿女私情。”
说罢,便让亲卫军将云禾送回营帐。
慢慢从回忆中抽身出来,墨长意扭头,云禾凝望着玉门关内满城灯火,忽而轻松一笑:“墨长意,国泰民安,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她的眼睛与多年前那个陪她穿梭沙场的云禾合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