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你平时也这样吗?”“我?”庄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差不多。”他慢条斯理的切下一小块牛排咀嚼着,京棠识趣的闭上嘴巴,默默地低头吃东西。庄亦见京棠只吃沙拉,牛排则一口未动,轻蹙了蹙眉道:“你是素食主义者?”京棠闻言放下叉子解释,“我之前和朋友在外面吃了点,加上为了保持身材,晚上已经习惯少吃了。”“能长时间一直保持这样,是很厉害,但浪费食物总归不好。”庄亦说话的声音平得像一条直线,没有任何情绪,然而听起来却似乎有着另外一层意思,就好比说“敢剩下一口,老子直接就给你从36层扔下去”。
京棠一脸尴尬地跟着木坤进到隔壁房间,一眼便看到庄亦冷着面孔坐在沙发上抽烟。
“不好意思庄先生,我刚才走错房间了。”
木坤忽而意识到了什么,又转身打开门看了看门上的数字,歉意道:“抱歉,抱歉,我记错房间号了。”
庄亦吐出烟雾正要说话,就被一墙之隔的女人叫声给打断了。
他终于忍无可忍,扔掉烟头,瞪着眼睛看木坤,“隔壁嗷嗷叫很久了,你听的很爽吗!能不能让他们闭嘴!”
木坤低头小声嘟囔,“这隔音本来就差,我能怎么办。”
下秒,一个抱枕不偏不倚地击中他胸膛。
“我马上去。”
木坤撂下这句,顶着森寒的目光,忙不迭的跑去1010房间提醒了几句,结果那对情侣反而更变本加厉。
庄亦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了,戾气一起,敲着沙发邦邦作响,“还愣着干什么,立刻换酒店!”
他真是要气死了,上午被刺伤也就算了,原想着在酒店休息一下,想想对策,结果旁边从下午就开始一发接着发,没停过,吵的人不得安宁,只恨这里不是X国,否则他直接就可以踹开门把那两个人丢到外面去做,做到死。
于是,木坤不得不把庄亦的物品收拾完,办理退房手续,换了一家酒店入住。
这次的房间,很让庄亦满意,他站在窗前俯视外面片刻,转身目光掠过京棠,看向木坤,眼皮一掀,“想留在这照亮吗?”
木坤愣了愣,不确定地问反问,“没有其他安排了吗?”
“How about we arrange for you to do a lap dance? ”
庄亦双手揣兜,轻笑着讲出这句话,让人无法判断他到底有没有在生气。
木坤连连摆手,指指京棠,“还是让久小姐来吧。”
说完,他就跑了,留下京棠满是不解地与庄亦对视,“庄先生,我英文不好,所以不太明白你要我做什么。”
庄亦没说话,只绕到沙发前坐下,一手搭在沙发背,轻轻敲击着,他淡淡的眸光一寸寸的在京棠身上停留,盯的她心里莫名发怵。
良久,庄亦开了腔,“木坤说你可以为我跳大腿舞。”
京棠知道大腿舞,就是老外在夜场玩的那种男人坐在沙发上,女人在他身上做各种挑逗动作的娱乐项目。
她浑身肌肉酸疼,现在让她跳,属实有点为难,可又怕如果拒绝庄亦的话,会直接把他惹恼了。
不行,她必须得把握和他每一次见面的机会!
故而,京棠掏出手机,打开音乐播放软件,递到庄亦面前,“庄先生,你先挑首曲子。”
庄亦垂眼睨了歌单几秒,“先吃饭。”
说完,他伸手拿起座机,给前台去了个电话。
不久,餐车就到了。
中西搭配的餐食被侍应生端上了长条桌,银器烛台点燃,烛芯一晃一晃地闪动,照亮了上方的水晶,将斑驳陆离的橘黄光芒投射在二人脸上。
暗淡的光线,总会令人产生一种错觉,有那么一瞬间,京棠竟感觉坐在她对面的人是周漾。
刀子敲击着香槟杯,发出了短暂的清脆声,庄亦嗓音裹挟气泡,语调微扬道:“在想什么?”
京棠一秒回神,单手托腮,随口糊弄说:“我在想你为什么没像电视里那样做餐前祷告。”
庄亦:“比起相信神会保佑,我更看重忠义,所以只会拜关公。”
京棠端起手旁的香槟,隔空敬庄亦,然后抿了一小口,“这个我知道,电影里演过老大站在最前面举着三炷香拜关二爷。”
庄亦饶有兴致问:“他们除了这些还演了其他什么?”
“就是打打杀杀,抢地盘这样。”京棠不是经常看那种暴力片子,回答的也比较笼统。
“庄先生,你平时也这样吗?”
“我?”庄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差不多。”
他慢条斯理的切下一小块牛排咀嚼着,京棠识趣的闭上嘴巴,默默地低头吃东西。
庄亦见京棠只吃沙拉,牛排则一口未动,轻蹙了蹙眉道:“你是素食主义者?”
京棠闻言放下叉子解释,“我之前和朋友在外面吃了点,加上为了保持身材,晚上已经习惯少吃了。”
“能长时间一直保持这样,是很厉害,但浪费食物总归不好。”
庄亦说话的声音平得像一条直线,没有任何情绪,然而听起来却似乎有着另外一层意思,就好比说“敢剩下一口,老子直接就给你从36层扔下去”。
京棠傻傻地笑了两声,将牛排拉到跟前,边暗自祈祷别长肉边享受美食。
吃完,有侍应生上来把餐盘收拾出去。
庄亦去到酒柜前,从里面取了瓶酒,自顾自地倒一杯,端起来,倚着岛台说:“我猜你不喜欢喝威士忌。”
京棠拉出椅子,坐在他身旁说:“Bingo,我更喜欢喝啤酒和白酒。”
“白酒?我和叔伯们倒是偶尔喝喝,但还是觉得威士忌适合我的味蕾。”
庄亦侧过身,将酒杯搁下在那,一圈又一圈地转动着,每个动作都带着一种优雅。
人对美的、帅的向来没抵抗力,饶是京棠心里很清楚,她面前站的男人最是危险,但她也不禁勾起一抹单纯笑意看他,不夹杂着任何心计。
庄亦俯身嗅了嗅京棠的发丝,“有没有人过告诉你,你的香水味会勾起男人的兴趣?”
京棠摇摇头,一脸顽皮地伸出食指和中指,沿着庄亦手背慢慢往上游走,头顶的吊灯在她眸中落下影子,将她内心的想法完全暴露了出来。
她想睡他,现在就想。
庄亦挑挑眉,仿佛看见了一个很有趣的画面,但是做tຊ出来的动作,却是在拒绝。
他挪开京棠的手,道:“我吃完饭一般运动半个小时再睡,所以要一起去跑跑步机吗?”
京棠扭过脸趴在吧台上背对庄亦,略带些许脾气道:“不要,我懒得动。”
庄亦抚摸着京棠后背,“Alright, you wait for me.”(那好,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