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走廊上,遥望窗外,那白茫茫的一片,让他的心寒了几分。医生说,患上肺癌的人,如果精心养着,或许能活得久点。如今事实真相摆在眼前,傅怀山只觉得心痛如绞。他一直以为,他只是暂时被苏烟迷了眼,苏若若这么爱他,他从没想过她会离开。他早该发现的,他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做到曾经捧在手心的女人嘴角溢出血的时候无动于衷的。如果他能对苏若若多上心一点,就能发现她的不对劲,哪怕他只是回几次春和别墅,也能发现女人早就瘦得不成形。
傅怀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个房间里走出来的,他听到了很多,肺癌的症状,专家们没有丝毫隐瞒地,每一个症状都告诉了他。
内脏出了问题,喉咙像撕裂,所以流血不止……
那些人说的每一个字,都化作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在他心上。
苏若若拖着这样的重病之躯却不打算告诉他,苏若若日日夜夜承受着这样的痛苦,却还要眼睁睁地看着爱她的苏家人,一个个死在她面前!
他又做了什么,享受着苏烟的写意温柔,沉浸在初为人父的情绪里,忘记了那个曾经陪他走过艰难岁月的苏若若。
他站在走廊上,遥望窗外,那白茫茫的一片,让他的心寒了几分。
医生说,患上肺癌的人,如果精心养着,或许能活得久点。
如今事实真相摆在眼前,傅怀山只觉得心痛如绞。
他一直以为,他只是暂时被苏烟迷了眼,苏若若这么爱他,他从没想过她会离开。
他早该发现的,他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做到曾经捧在手心的女人嘴角溢出血的时候无动于衷的。
如果他能对苏若若多上心一点,就能发现她的不对劲,哪怕他只是回几次春和别墅,也能发现女人早就瘦得不成形。
可是他没有,他甚至在苏若若病得快死的时候,还在情事上狠狠折磨了她。
想到那天,傅怀山只觉得心脏好似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心口的痛,让他呼吸难受。
那时,他厌弃苏若若瘦弱不堪,厌恶她无趣,他觉得她已经不是自己记忆中的模样。
那天之后,他再也没了和苏若若亲热的想法,苏烟比她更会讨欢心,更能带给他欲望上的刺激。
过去的这一丝想法,又被他想起,傅怀山只觉得心口上像是密密麻麻被针扎一样,让他难受得紧,甚至连他呼吸间,喉咙里涌起了一丝铁锈的气味。
秘书接到电话后,急急忙忙赶到医院,见傅怀山正站在走廊上,双眼紧盯着窗外,喊道:“傅总?”
傅怀山转过身来,双眼血红,整个人好似被抽走了生命力一样,吓得秘书心中大骇。
他跟在傅怀山身边这么多年,何时见过傅怀山这般颓废的样子,现在这般神态比傅太太刚去世的样子还可怕。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傅总被打击这样?
见傅怀山走了几步,跌跌撞撞,好似随时要摔倒一样,秘书忙小跑过去搀扶他。
傅怀山借助秘书的力量,稳住身形后,低声道:“回春和别墅。”
漫天大雪纷纷扬扬飘落了下来,傅怀山看着别墅披上了一层白色的雪,他只觉心里更空了。
他站在春和别墅门口,抬眼望向书房的位置,竟有些不敢进去。
他不闻不问,放任苏烟和苏林去行事。
阳阳、林玉、林州、王妈的死,他虽然不是罪魁祸首,但他们每一个人的死,都是他间接造成的。
就算苏若若还活着,但凡提到那几个人,傅怀山都没有底气再说话。
更何况,人死如灯灭,如今的他,又有什么脸面站在苏若若的骨灰前,表达着情真意切念念不忘。
寒风袭来,衣服上的雪花,浸透了他的衣服,让傅怀山忍不住打了个颤。
他最终还是一步一步,走进了别墅,在进入大厅前,转身对秘书说了一句:“派人去找顾墨。”
秘书应下,看着傅怀山半身全是雪花,萧索落寞的背影,竟觉得傅怀山有些可怜。
傅怀山回到卧室,室内恰好的温度,让他被寒意浸透的心,一点一点暖和了起来。
他盯着墙上两人的婚纱照发呆,想知道,他不在的那些日子里,苏若若每一天是怎样过的。
王妈走了,也只有给苏若若看病的顾墨知道。
此刻,傅怀山脑袋里闪过一个奇怪的想法,顾墨在傅氏待了这么多年.....怎么会突然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