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嘴里的话,还格外的多。木婉芝倒是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虽然一脸醉态,但依旧温温柔柔,任由木桢说什么都笑着捧场。只有听到木桢嘴里,蹦出自己听不懂的词时,才好奇发问:“社恐是什么?”木桢听了就看着木雨凌笑,拉着木婉芝低声叽叽喳喳。倒是木雨凌,觉得灵酒味道不错,连饮好几盏,还端端正正坐在座位上。就是不说话,也不吃菜。待木桢和木婉芝笑闹完,浩然明月的光辉已经当空洒下,映得院中情景清冷静谧又浪漫温馨。
“嗯?你说什么?那个小地方,竟然出了这样人物?”
神木大陆,一处看起来像家族秘地之处,一个衣着华贵之人,正躬身垂手站在一个老者面前回话。
说是老者,实则面容看来不过而立之年,只一头银发和沧桑双眸,才能看出悠长岁月的沉淀。
明明说出的话,像是不可置信,但偏偏无论是语速还是姿态,都透着股懒散淡然劲儿。
那衣着华贵之人,听到这话,眼皮微微一抬,又迅速垂下,恭敬回话道:
“是,正是那个小地方。只是不知老祖如何安排?”
老者听到这话,哂笑道:
“安排?是你家后辈吗,就安排?”
被老者训斥,衣着华贵之人面不改色,只头垂得更低,态度更恭敬些。
那老者沉吟一会儿,似是极不耐烦,但也还是问了句:
“姓什么?”
“姓木。”
那人回话很快。
老者先是随意“嗯”了一声,随即像是才反应过来,“嗯”字的尾音不由自主拔高,像是有些感兴趣的样子。
正垂首听训之人,以为老者会做出什么布置的时候,却见老者突然不耐烦地挥挥手。
“去吧,我知道了。”
“老祖?”
听训之人愕然,说了这么久,一句“知道了”是个什么意思?
老者并不打算解惑,但看那人一脸蠢样,还是皱了皱眉头道:
“既然人家秘而不宣,尔等就不要窥视,有没有一点做人的分寸感?去吧!”
那衣着华贵的听训之人,直到出了那处地方,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看着等在外面的人,衣着华贵之人不等对方开口,就先问道:
“大哥,我做人没有分寸感吗?”
迎上来的人,本来想问问情况,结果对方一来就是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不由一愣道:
“三弟何故有此一问?”
衣着华贵那人听到自家大哥这话,心中委屈瞬间像开了闸,神色很是激动道:
“老祖,老祖说我做人没分寸感!”
“那是我个人私事吗?就给我扯分寸感!”
“要不是为了整个藏木界,为了整个家族,谁稀罕关注别人家小孩儿啥资质啊?”
“大哥你就说,什么叫没有分寸感?”
被叫三弟的人,一路委屈吐槽,做大哥的一副老好样,在旁边安抚劝慰。
心中却在想,幸亏这次去见老祖的是三弟,不然被骂的就是自己了。
还没琢磨完,吐槽的声音消停,被叫三弟的人突然反应过来道:
“不对呀!我这次见老祖,可是替大哥你去的,这骂的也该是你吧?”
大哥面上一僵,随即笑呵呵地搂住三弟,一脸哥俩好道: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都是为了家族。”
“是这样吗?我怎么听起来不对劲……”
“对劲!对劲!”
……
此处发生的事情,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却不知已经和相关人的命运连接。
只是此时的相关人等,还在享受乔迁新居,姐妹相聚的小欢乐。
“来,两位姐姐都尝尝,这是木吉家酿的灵果酒。”
“哦,姐姐少喝点,这是灵果酿的,浅尝一小盏对身体不错的。”
说是灵果酒,但灵果都是公家的,木吉自然是不敢动的。
不过是些无法出售的残次果,或者有破损无法运输的灵果。
即便这样,修为稍低的木桢和没有灵根的木婉芝,也不过稍微饮了些,便双颊绯红眼神迷离起来。
“姐姐,你别急,我一定想办法给你弄来寿元果,带你出去看外面的世界。”
“你不会术法也没关系,到时候我注定已经超厉害,天上地下你想去哪儿,我咻——的一声,就带你飞过去。”
木桢边搂着木婉芝吹牛,还边伸出另一只手比划,正巧手指的尽头是木雨凌。
木桢打个酒嗝,带着醉意的眼睛一亮,顺势指着木雨凌道:
“就算我不行,还有十一姐姐,她可是变异风灵根,她肯定行!”
说完凑到木婉芝耳边,悄声道:
“你别看她总是冷冰冰,实际上心软的嘞,她就是社恐!”
此时的木桢,不见平日意一丝的端庄模样,整个人歪歪扭扭,不是靠在木婉芝肩上,就是倒在木雨凌身上。
而且嘴里的话,还格外的多。
木婉芝倒是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虽然一脸醉态,但依旧温温柔柔,任由木桢说什么都笑着捧场。
只有听到木桢嘴里,蹦出自己听不懂的词时,才好奇发问:
“社恐是什么?”
木桢听了就看着木雨凌笑,拉着木婉芝低声叽叽喳喳。
倒是木雨凌,觉得灵酒味道不错,连饮好几盏,还端端正正坐在座位上。
就是不说话,也不吃菜。
待木桢和木婉芝笑闹完,浩然明月的光辉已经当空洒下,映得院中情景清冷静谧又浪漫温馨。
若有擅丹青之人见到,很难忍住不泼墨一幅。
只是夜长良宵短,木婉芝身体始终偏弱,笑闹过后,便疲乏得有些睁不开眼。
三人局散了一人,就显得有些没意思。
木桢便打算也招呼木雨凌回小楼。
“十一姐,天儿不早了,咱们也回去吧。”
木桢喝了碗醒酒汤后,喊了木雨凌一声,却并未得到回应。
“十一姐?你怎么不说话?”
木桢有些奇怪,伸手戳了戳木雨凌。
却见原本一动不动的木雨凌,猛然转头看向木桢的方向,然后指诀一掐。
“?”木桢惊愕瞪大双眼。
她怎么不能动了?
“十一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啊!”
木桢的话没说完,就发现自己双膝一弯,然后一屁股重重坐在凳子上。
这毫无防备的一坐,木桢只觉整个屁屁痛到麻木,整个人龇牙咧嘴好不痛苦。
扭头不解去看木雨凌,却听对方言简意赅说了两个字:
“喝酒。”
木桢看看眼前的酒,又看看双眸黑沉沉,对着自己举杯的木雨凌,小心试探道:
“十一姐,你莫非是醉了?”
木雨凌皱眉,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一本正经斩钉截铁告诉木桢:
“我不是醉了,我是社恐。”
“噗——”
木桢庆幸,自己此时被灵力缚住,否则大概要成为,第一个被灵酒呛死的修士。
木雨凌见木桢发笑,眉头一皱,很不高兴道:
“你刚刚和木婉芝说的,我听到了。”
说完,端起酒杯,仰头“咕咚”一声,又干了。
木桢看呆,同时心中确定,十一姐果然醉了。
“蓁蓁,我真羡慕你。”
“连我的父亲,都更看重你。”
木桢还在偷笑,平时冷冰冰的十一姐,醉酒之后都这么一本正经。
就听对方突然蹦出这么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