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是,霍璟博更是。…公寓。姜愿翻看着那一堆名贵的补品,啧啧出声,“你这个舅妈啊,只有在你生孩子一件事上特别热心,平时抠门得要死,却舍得给你花大价钱给你买这些。”说着,她讥讽一笑,“不过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一旦怀上霍家的继承人,你一人得道,她也能跟着鸡犬升天,从此就能拥有霍家这个大金矿。”商满月扯了下唇角,没说话。姜愿干笑一声,似是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刻转移话题,“你今天把璟博哥得罪透了,他恐怕不会轻易答应离婚的,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啊?”
霍璟博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俊美阴沉得几乎要滴下水来,大掌捏住商满月的下巴,强迫她抬眸看着他。
他怒极反笑,声音厉而狠,“商满月,你想钱想疯了吧?就凭你结婚之后每天好吃懒做,躺在家里当少奶奶,只会花钱挥霍,也敢大放厥词分身家?你有赚过一分一毫吗?”
商满月的手蓦地攥紧。
他忽地想到了什么,眼神嘲讽至极,话语夹杂着狂风席卷而来,“这么着急离婚,是准备回去继续配合你的好舅舅,再找个冤大头卖个好价格?”
商满月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她向来指望不上他的狗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万万没想到他的嘴贱还是能再次刷新她的下限。
她的眼眶发红,眼前雾气升腾,可在霍璟博看过来时,她又若无其事地勾唇,笑了。
“霍总,你不会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不要分财产了吧?”
说着,她忽地想到了什么,眼神里满是寒意,“你既然能对我做出那种事情,分一半,我还觉得我亏大了。”
那晚若不是她逃脱了,如今她就不是站在这里在和他谈离婚分身家,而是和他同归于尽了!
霍璟博眉心紧蹙,黑眸里划过莫名,他对她做什么了?
商满月蓦地用力拉开他的手,理直气也壮地开口,“我们婚前没做财产公证,那么从你签字和我结婚那一刻,婚后你赚的每一分钱,都有我的一半,如果你不清楚的话,我不介意让我的律师好好给您科普一下什么叫做婚姻法!”
她凭什么不要,不要的话岂不是全留给小三儿了?
这个圣母谁爱当谁当,反正她不当!
霍璟博气笑了,眼尾泛起了红,他盯着她,恶狠狠地抵了抵后糟牙。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分走我的一半身家!”
霍璟博大步流星离去,商满月靠着墙壁站了一会,稍稍恢复点力气,就看到程千帆拎着大袋小袋从包厢里出来。
不知道他听了多少,不过商满月也懒得问了,等着他先开口。
程千帆却神色如常,没问什么,只淡淡道:“走吧,舅舅送你回去。”
回公寓的路上,程千帆的话题也都是围绕着她的身体是否安康,那些补品怎么吃,舅妈这次去求生子符有多虔诚之类的。
只字不提刚才之事,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临下车前,还是商满月没忍住,主动提了,“舅舅,我要和霍璟博离婚。”
话说出口,她松口气的同时,也做好了承受暴风雨的准备。
程千帆却不以为然,“你们每次吵架你都说要离婚,可哪一次不是很快就和好了?我看你啊,这次应该熬不过三天。行了,生完气就去哄哄你老公,这次也怪不得璟博这么生气,你可是让他丢了大面子了……”
商满月狠狠怔住。
倒不是因为舅舅与她说离婚协议书被公开在高层会议上,霍璟博被丢了脸之事,而是,原来在这场婚姻里,她竟是卑微到尘埃里的。
说了那么多次要离婚,却又上赶着去求他和好。
所以狼来了喊多了,就再也没有人相信她的话了。
舅舅是,霍璟博更是。
…
公寓。
姜愿翻看着那一堆名贵的补品,啧啧出声,“你这个舅妈啊,只有在你生孩子一件事上特别热心,平时抠门得要死,却舍得给你花大价钱给你买这些。”
说着,她讥讽一笑,“不过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一旦怀上霍家的继承人,你一人得道,她也能跟着鸡犬升天,从此就能拥有霍家这个大金矿。”
商满月扯了下唇角,没说话。
姜愿干笑一声,似是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刻转移话题,“你今天把璟博哥得罪透了,他恐怕不会轻易答应离婚的,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啊?”
商满月抱着抱枕,满不在乎地耸肩,“当然是……继续得罪到透透的咯。”
次日五点半,商满月在十个闹钟唤醒下,拿起手机,拨打了霍璟博的电话。
他生物钟十分精准,无论几点睡,都是六点半醒来的,而且他有严重的起床气。
因此那边接起电话时,嗓音低沉暴躁,“什么事?”
商满月直入主题,“霍总,什么时候去办离婚手续?”
“商满月,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
商满月也不生气,直接挂断电话。
第二天同样时间,她再次打来电话,还是同一句话。
男人怒怼:“你要不要去精神科挂个号?”
第三天,商满月再打被拉黑了,她二话不说换了房间座机。
“商满月,你没事吧?有完没完?”
商满月:“你答应离婚,就完了。”
五天后,男人接起电话,商满月才说了一个字他就冷声打断她,每说一个字都好像要咬碎她一样。
“明天早上九点来公司。”
商满月顿时眉开眼笑,声音都温柔了,“好的哦亲,睡个好觉哦亲。”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