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为首的大盖帽从衣兜里摸出了几张粮票和毛票,交给了服务员:“给那孩子装点馒头或者饼子。”服务员看了看手里的毛票和粮票,又看了看大盖帽离开的背影,最后视线落在了还在趴在桌子上哭的小丫头,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厨房。乔俏是真不想哭了,但是控制不住啊!那眼泪呜呜的往外涌,真是想收都收不住。乔俏甚至都怀疑自己的眼睛会不会因为这一场演戏而哭瞎了。正在她听到外面的大盖帽都已经走了,她想着要怎么才能弄点清水洗眼睛时,一旁就响起了服务员的声音:“小同志,你别哭了,这馒头是刚刚那个同志给你的补偿。还有这一罐子
“造孽啊!”
有人听了乔俏的话,忍不住小声感慨了一句,结果就被同行的人扯了下衣角。
那人突然反应过来,又见有人看向他,他忙解释道:“你们别误会啊!我就是觉得这孩子的那个后妈实在太不是个东西了。这小姑娘的亲爸妈都没了,结果还要将小丫头赶下乡去,简直是太丧良心了。”
其他人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而大盖帽的同事此时也是一脸的同情。
为首的大盖帽也心有不忍,但还是问了下:“你白天都去了哪里?”
“我到处走了走,以后可能都回不来了,我想多看看家乡的景象。”
乔俏一边哭一边说,心里不住的骂道:大意了,这姜汁太特么霸道!
大盖帽又问:“有没有人证?”
“啊?啥人证?”
乔俏茫然的抬头看向他,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瞧着可招人心疼了。
大盖帽皱了皱眉,总有一种自己是在欺负小孩子的错觉,但他还是例行公事的询问解释。
乔俏这下哭得更厉害了:“我,我哪有什么人证啊!我,我每天都,都要忙着干活,稍微清闲一点都会被惩罚不给饭吃,我,我上哪里去认识人去啊?”
大盖帽:……
人证是能够提供证明的人,不是朋友的关系。
他有心想要再解释一下,可这小丫头却已经趴在桌子上放声痛哭。
终于,那原本对客人,对乔俏都不是很客气的服务员都看不下去了:“我说公安同志,你们要抓坏人这没什么,我们也都支持。可你现在抓着一个小姑娘不放算怎么回事?人都已经被逼的要下乡去了,这还要怎么欺负才算完?”
周围的人也是连连出声附和。
最后连大盖帽的同事也都跟着说情。
为首的大盖帽皱了皱眉,终于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就算没有其他人在这里搅合,那小丫头也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
哭得太惨了,感觉好像随时都能哭厥过去似的。
临走之前,为首的大盖帽从衣兜里摸出了几张粮票和毛票,交给了服务员:“给那孩子装点馒头或者饼子。”
服务员看了看手里的毛票和粮票,又看了看大盖帽离开的背影,最后视线落在了还在趴在桌子上哭的小丫头,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厨房。
乔俏是真不想哭了,但是控制不住啊!
那眼泪呜呜的往外涌,真是想收都收不住。
乔俏甚至都怀疑自己的眼睛会不会因为这一场演戏而哭瞎了。
正在她听到外面的大盖帽都已经走了,她想着要怎么才能弄点清水洗眼睛时,一旁就响起了服务员的声音:“小同志,你别哭了,这馒头是刚刚那个同志给你的补偿。还有这一罐子咸菜是我们饭店给你准备的,你拿着路上吃吧!”
乔俏抬起头,就看到桌子上多了一个罐头瓶子,里面放着暗黄的咸菜丝,中间还有一点红色的辣椒碎。
而咸菜瓶子旁边则是用一个面袋子,皱皱巴巴间还能看到上面写着“玉米淀粉”和“25公斤”的字样。
“我,我不要。”
乔俏赶忙拒绝,就是那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流。
服务员见她这个样子,又是一叹:“给你你就拿着吧!瞧瞧你这哭的,走吧!我带你去后厨洗把脸。”
“谢,谢谢姐姐。”
乔俏赶忙站起来,真是提议提到她的心坎上了。
冰凉的自来水冲刷过眼睛,减轻了不少姜汁的刺激。
乔俏的眼泪终于止住了,就是被姜汁刺激的皮肤稍微有点红,瞧着反倒更可怜了。
“那馒头你收着吧!人家把钱和票都给过了,你要不收,我们也没法交代。”
服务员带着乔俏到了取饭的窗口,愣是帮忙乔俏将点的饺子和面条都端到了桌子上。
桌子上,咸菜罐子和面袋子还在原封不动的摆着。
乔俏抿了抿唇,有那么一丢丢的犹豫。
不过很快她就接受了这一份“补偿”。
收,必须收!
自己的眼泪不能白流,眼睛更是不能白白的差一点被刺激瞎了。
她只是揍了三个拦路抢劫的坏蛋,又没乱杀无辜。
别人错没错,乔俏不管,反正她坚定的认为自己没错。
饺子和面条自然是不可能全都吃完的。
乔俏将面条都吃了,饺子只是尝了个味道,就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了饭盒,将饺子打包带走。
饭菜的味道怎么说呢?
不难吃,油水也有。
但要说有多好吃不尽然。
乔俏觉得如果换成自己是来调这个馅儿,那味道肯定能再提高些。
因为这个关系,乔俏对国营饭店的其他菜也就没有什么期待感了。
反正空间里有物资,回头自己找个地方自己做。
末世的经历并没有让乔俏丧失对生活的热闹。
穿的用的可以一般,但在吃的方面,乔俏确实会在最大范围内不会亏待自己。
回了旅店,乔俏好好的给自己洗了个澡,之后倒在床上就开始呼呼大睡。
累,太累了。
不是精神上的累,而是身体上的极度疲乏。
这一睡,等再醒来时,距离知青集合竟然还有不到两个小时时间。
乔俏赶忙洗漱收拾,之后拎着个蛇皮口袋,里面放了些衣服撑起来,之后就退了房间,直奔火车站。
火车站外,一个个胸前扎着大红花的年轻男女被各自的家人围着,身边大包小裹,什么脸盆暖瓶一应俱全。
有人在哭,有人在叮嘱,也有的人容光焕发。
乔俏身穿一身满是补丁的衣服,瘦瘦小小的拎着个半旧的蛇皮袋站在人群外围,瞧着非常不起眼。
有人看到乔俏了,却没将她和下乡的知青联系在一起,只当是普通乘客。
直到下乡知青的负责人开始点名,大家才发现这个孤身一人的瘦小女孩子竟然也是下乡知青。
只是大家并没有将更多的注意放在乔俏身上。
毕竟,她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车票是随机发放的,有人拿到靠窗的座位,也有人拿到了靠近厕所的座位。
一时间闹闹哄哄的,抽到不好位置的人想要和好位置的人换的,也有人拉着自己家里人的手哭得不能自已的。
而乔俏看了看手里的车票,嘴角则是猛地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