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声还在簌簌不绝,书房里却如静得生寒顾涯看着秦双,面色一沉:“你为什么在这儿?”秦双站到他的跟前:“我都知道了,那些画卷、回应我的情书、完全贴合我手指尺寸的琉璃戒,还有那个柜子里的其它物品。”听着这些,顾涯的眼神稍微变了变,但还是什么都没说。看着这样的他,秦双垂在身侧的手不断收紧,他很清楚顾涯有忧虑,所以她决定不再绕弯子:“苏筱也不是你的心上人,你喜欢的人、想娶的人一直是我秦双,对不对?”
窗外的雨声还在簌簌不绝,书房里却如静得生寒
顾涯看着秦双,面色一沉:“你为什么在这儿?”
秦双站到他的跟前:“我都知道了,那些画卷、回应我的情书、完全贴合我手指尺寸的琉璃戒,还有那个柜子里的其它物品。”
听着这些,顾涯的眼神稍微变了变,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看着这样的他,秦双垂在身侧的手不断收紧,他很清楚顾涯有忧虑,所以她决定不再绕弯子:“苏筱也不是你的心上人,你喜欢的人、想娶的人一直是我秦双,对不对?”
秦双步步逼近他,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对方的呼吸声,近到顾涯只要低下头,就会吻上秦双的唇。
可他却退后了一步,在这种时刻,他仍是面色不改,淡淡道:“天色晚了,我送你回去。”
他还在逃避!
秦双的心里情绪激涌,她慢慢踮起脚尖,就快要吻上顾涯的唇。
可顾涯却又往后退了两步,仓促下撞上了书柜。
砰然的响声驱散了书房里似爱非爱的气氛。
这吻落空!
这么近,又那么远。
看着顾涯这副模样,这一刻,秦双僵笑着,似乎在嘲笑自己的愚蠢、似乎在讥笑顾涯的怯弱。
秦双的奔赴在这一刻彻底结束,她不是累了,而是眼睁睁看着终点离自己远去。
她倦了,倦到骨子里了;倦到她每一寸肌肤里,倦到眼眶挂不住几颗轻盈的眼泪。
她任凭眼泪挂在脸上,只是抬头看着顾涯,字字铿锵:“你不是那个救我的英雄了,顾涯,你就是个胆小鬼!”
“后会无期,懦夫!”
说完,秦双别开眼,快步离开。
她也终于明白了这句话:当爱中有两个人时,那便是可喜的;当爱中只有一个人时,注定是可悲的。
秦双与顾涯擦肩而过,那一瞬间,顾涯想要伸手去挽留,可到最后,他的手还是扼制在了身侧。
雨水愈大,冻得人发冷。
秦双就踏着失意的步子如此幽幽而走。
大雨远远不及伤心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凿在秦双心上,让她的心千疮百孔。
不知过了多久,秦双才回到住处。
回屋换了身衣裳,秦双便去案台前执笔。
“我决定离开了,不用送,作为好友我很抱歉要错过你的大婚了,没能看到你凤冠霞披的样子,十分可惜,提前祝福你们百年好合,永结连理,再见。”
秦双又给桐颜楼致信一封:“我后天就去北方的白鹤城了,之后的桐颜楼就麻烦你们了,还有就是苏小姐的婚服,她若是还要,就按照那天我们的方案给她制作就行了。”
她停顿了瞬,继续写着:“麻烦你们帮我把那套婚服放在桐颜楼里卖了吧。”
之后又交代了一些其它的事,秦双才停笔封信。
将信封托人送走后,秦双寻到最近的驿站,跟随着驿站的马车出发去了白鹤城。
卖掉婚服,自此,他们再与彼此无关。
这天之后,秦双就再没出现在顾涯的生活里。
转眼七日,六月六,顾青青大婚的日子。
顾涯站在较高的地方,看着现场来来往往的宾客,却一直没有看到秦双。
眼看着大婚开始时间要到了,秦双却依旧没来。
冷如顾涯,在此刻他的内心也在莫名不安,便转身径直走向顾青青的闺房。
看着身穿凤冠霞披,已经抹好胭脂的顾青青,他没绕弯直接发问:“秦双怎么还没来?”
顾青青瞟了他一眼,又叹又怨:“她已经走了,你不知道吗。”
闻言,顾涯心头一震,没有出声。
怕他不信,顾青青就将秦双先前交给她的信件交给顾涯:“你看,她已经离开桐柏城了。对了,那件婚服没有带走,她拜托了桐颜楼的人帮她卖掉。”
顾涯脑海中慢慢浮现起秦双为自己做那件婚服的样子是多么美丽。
这时,顾青青的声音再次响起:“阿叔你放心,双双这个人是固执,但她一旦决定放弃就绝不会再纠缠,我可以跟你一百个保证,她绝对不会再喜欢你了!”
顾涯如何不知道秦双的性子,再顾不上其他,连忙转身朝外跑去。
顾青青看着他远去消失的背影,好久,才无声的叹了口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而离开的顾涯却是一路驾马飞奔到桐颜楼,只听见楼内的人告诉他:“秦双啊,早就离开了。”
顾涯不愿接受这般事实,便快马加鞭赶到秦双家。
顾涯敲门的手有些不敢落下,他害怕追了他多年的姑娘真的抛下他了。
他从未如此的害怕失去,害怕失去那个与他携手作画的她;害怕失去那个抱着他为他做腰封的她;害怕失去那个羞红着脸给他写情书的她;害怕失去那个爱了他九年的她!
顾涯将颤抖的手放在门上。
推开门的那一瞬,才发现里面早已人去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