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苏心颐嘴边露出一抹凄苦的笑意,陆时许的女人?她还记得三年前父亲去世后,公司被股东刁难,陆时许也曾经用这样的称呼保护过她。往事依稀在目,如今却物是人非。她看着做戏扮可怜的舒蔓儿,低声苦笑道,“陆时许,你难道看不出来,她是装的吗?”然而回答苏心颐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她整个人顺狠力跌倒在地,陆时许厌弃道,“苏心颐,你以为蔓儿跟你一样爱作戏吗?”苏心颐被打得耳边嗡嗡作响,她抬头看着陆时许和舒蔓儿成双离去的背影,只觉得眼前一黑,口中腥甜,她赶紧手脚并用爬到沙发边,手指颤着打开药瓶。
一身笔挺西装的陆时许走过来,心疼地将舒蔓儿扶起来,看向苏心颐时,眼中所有的温柔关心通通消失,只有刺骨的冷漠与厌恶。
“时许,你不要怪表姐,是我太过分了,我不想死,不想离开你,可表姐不愿意帮我,我都明白……”
舒蔓儿靠在陆时许怀里,脸上依然不住地流着眼泪。
她话虽然没说完,但陆时许却明白了,苏心颐讨厌舒蔓儿,等着对方去死也是情理之中。
如此,他便更觉苏心颐面目可憎:“苏心颐,就算你不肯捐肾给蔓儿,我也不会让蔓儿死去的,她是我陆时许的女人,我不会让她出事。”
听到这话,苏心颐嘴边露出一抹凄苦的笑意,陆时许的女人?
她还记得三年前父亲去世后,公司被股东刁难,陆时许也曾经用这样的称呼保护过她。
往事依稀在目,如今却物是人非。
她看着做戏扮可怜的舒蔓儿,低声苦笑道,“陆时许,你难道看不出来,她是装的吗?”
然而回答苏心颐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整个人顺狠力跌倒在地,陆时许厌弃道,“苏心颐,你以为蔓儿跟你一样爱作戏吗?”
苏心颐被打得耳边嗡嗡作响,她抬头看着陆时许和舒蔓儿成双离去的背影,只觉得眼前一黑,口中腥甜,她赶紧手脚并用爬到沙发边,手指颤着打开药瓶。
心脏收缩越来越激烈,她动作不能自控,药撒了一地,她从地上捡起一颗生硬吞下,硬撑着最后一丝意识摸到电话,打给了林医生。
又是一次死里逃生。
在医院醒来时已经是晚上,林医生再次劝她,现在没有适合的心脏源,再不终止妊娠,恐怕下次再犯病就有生命危险了。
苏心颐摸着肚子,蹙眉忧心,“孩子还好吗?”
“目前还算健康,”林医生叹气,“但……你保不住的。”
苏心颐面色苍白如纸,她怎么会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体,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林医生走后,苏心颐的电话响起来,她没想到竟然是舒蔓儿。
她接通,低声不耐地问了句,“什么事?”
电话那头并没有人应,只有些越来越粗重的喘息,让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苏心颐心口一痛,紧紧握着手机没有动,直到舒蔓儿熟悉的音色传来,婉转低吟,妩媚极了。
“时许,我想要你……”
随后男人略微失控的呼吸和女人银铃般的声音传来,一声一声靡靡入耳。
本就脆弱的心脏仿佛被人一记重锤,苏心颐只觉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她看着自己因为急救输液扎满针孔伤痕累累的手背,突然泪如雨下。
但凡他留心一点点,都会看到的吧。
可非但陆时许没有,还为了舒蔓儿,狠狠打了她一耳光。
他们之间所有的情分也都随着那一巴掌飞灰湮灭了。
或许,是时候死心了。
第二天从医院出来时,苏心颐脚步虚软,险些摔倒。
碰巧也来医院看朋友的秦越城一把扶住她,关心地问道,“心颐,你没事吧,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苏心颐回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抽开手臂,“我没事。”
秦越城心疼道,“早知道陆时许这么混蛋,我就不该成全你,心颐,你离开他吧!”
苏心颐没说话,只抬头望着灰暗的天空,而后点了点头。
她会离开陆时许的,永远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