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师尊一直护着她,按理说没怎么受伤才是。“对了主人,我还听起枝子真聊起你。”蛇慢慢地缠到少年身上,将它所看到的点点滴滴,原封不动tຊ地传到少年的耳中。贺闽听完,脸陡然一沉,冷笑一声,“枝子真再打什么鬼主意,早就看他不顺眼。”动手,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打谁。他又想起什么一件事,令他十分在意。枝子真要对自己下手,那人知道吗?如果自己和他打起来,那人究竟会偏袒谁?贺闽发现自己毫无胜算。
三个月后。
竹林里一位盘腿而坐的少年猝然地睁开双眸,赤红的眸子中隐含疯狂的压迫感,他面色冷凝,周身环绕着浓郁的黑气。
若是许池在此,定会说一句,好重的魔气。
贺闽深吸口气,再次睁眼,赤红的瞳仁已经平静下来,变为原先的琥珀色。
他低头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那本功法
谁能猜到他辛辛苦苦找的梦引术居然改叫冰魄术,还放在那人身边。
难怪他多次潜伏进枝子真那边,都没有找到踪迹。
不过师尊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竟然亲手把重要功法给了魔修。
贺闽低笑一声,立马否认。
想必是不知道,若是他知道自己徒儿是令人憎恶的魔修,肯定恨不得亲手斩了。
不过既然自己已经得手,他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贺闽感受了体内充盈的力量,从骨骼到每个经络游走,整个人都舒服极了。
他捏起拳头,压下心中那股毁天灭地的摧毁欲。
还不是时候,梦引术还有一小部分没有吸收完。
他勾起嘴角,师尊等我。
贺闽想了想,“闪电!”
“主人......”闪电感受到主人身上那股久违强大的力量,蛇身隐隐颤抖,它忍不住要臣服于他。
“你去看下师尊在干嘛,回来如实禀告。”
闪电应了一声,粗壮的蛇身不断变小,直到变成寻常的蛇大小,‘嗖’一下,摆动尾巴,直接窜出竹林。
贺闽看着他消失,又阖上双眸。
......
小蛇在凌池峰转了一圈,没有看到想找的人,停顿了片刻,摇着尾巴隐秘地往子真殿游去。
枝子真担忧地看着陷入昏迷的枝彤彤。
自从那日她受伤,几乎一直昏迷不醒,偶尔有清醒片刻,却又马上昏睡过去。
现在昏睡是延缓寒毒发作时间的唯一方法了。
枝子真看向火灵山的方向,面带担忧,许池这一去三个月,不知是否顺利。
留给彤儿的时间不多了。
枝子真沉思片刻,唤来底下的人。
“贺闽还在凌池峰吗?”
无人注意到藏在角落里的一条小蛇,听到主人的名字,他尾巴一甩,吐着舌头,竖瞳冷冷地看着他们。
“是仙君,他这段时间未曾踏出凌池峰一步。”
枝子真叹口气:“嗯,务必要好好看守,若是还没有消息,下个月就动手,彤儿没办法再等了。”
他炼制丹药也要时间,等到下个月已经是极限了。
“下去吧。”
门‘咯吱’一关,同时角落里的小蛇也快速地窜了出去。
小蛇又回到竹林,嘶嘶吐着舌头,带来他打探到的消息。
“主人!我找遍了整个七星宗,就是没有见到主人的师尊。”
贺闽眉头一皱,喃喃道:“难道又出去历练了?”
他又问:“枝彤彤在吗?”
“这几天一直在昏迷,还没醒。”
“昏迷?”
那天师尊一直护着她,按理说没怎么受伤才是。
“对了主人,我还听起枝子真聊起你。”
蛇慢慢地缠到少年身上,将它所看到的点点滴滴,原封不动tຊ地传到少年的耳中。
贺闽听完,脸陡然一沉,冷笑一声,“枝子真再打什么鬼主意,早就看他不顺眼。”
动手,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打谁。
他又想起什么一件事,令他十分在意。
枝子真要对自己下手,那人知道吗?
如果自己和他打起来,那人究竟会偏袒谁?
贺闽发现自己毫无胜算。
他摸着蛇上坚硬的鳞片思考,不自觉下手越来越重。
蛇发出惨叫,“啊,主人,你弄疼我了。”
贺闽一顿,收回手,“抱歉。”
蛇很好哄,眯起眼睛又贴过来蹭了他几下。
贺闽看着这一幕,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要是师尊也像闪电一样,这么乖就好了。
索性梦引术也快吸收完了,该出去看看,枝子真究竟在搞什么鬼。
他站起来,深吸口气,全身上下的戾气全部隐入体内,魔修气息不泄露分毫。
眸子里清澈又纯净,俨然是最初那副少年的模样。
贺闽先去师尊的房内转了一圈。
里面那股熟悉的檀香味已经很淡了,他指尖轻抚桌面,方桌上也是落了一层灰。
贺闽眼神暗下来,看来那人有段时间没有回来了。
究竟会去哪里呢。
没关系,自己现在已经恢复功力,找个人轻而易举。
贺闽脚步一拐,现在他要去看看,枝子真究竟在神神秘秘密谋什么。
果然,自己试着下山被拦了下来,贺闽站在子真殿外,静静地等着人进去通报,他要一个解释。
“仙君,贺闽在殿外要见你。”
“哦?他有何事。”枝子真看了眼昏睡中的枝彤彤,走出去。
“算了,让他进来吧。”
贺闽站在殿中央,质问道:“仙君,为何我要下山,你门下的弟子要拦着我呢。”
枝子真皱眉:“现在外面不安全,整个七星宗的人全部禁止外出,当然你也不例外。”
贺闽在心里冷笑一声,自己好大面子,为了困住我,拖整个宗的人下水。
“那为何师尊能下山呢?”
“你师尊和你能是一样?莫要在无理取闹。”
贺闽眼中闪烁恶意,“仙君我在最后问一句,您为什么说枝彤彤没办法在等了,还有您说的下手是什么意思,弟子不知请仙君赐教。”
话音一落。
枝子真脸色立马变了,他目光凌厉地看向他:“你竟敢偷听我们谈话!”
贺闽勾起嘴角,目光却充满戾气,“何须偷听,堂堂七星宗长老敢做这种事,还怕别人偷听。”
“呵。”
枝子真轻笑一声,道:“也好,这样倒是帮我省事,本来还答应你师尊等他回来,看来是不用浪费这些时间,直接取你心头血给彤儿下药多好。”
什么?
贺闽表情扭曲了一瞬,森冷道:“你的意思是我师尊一直知道你要取我心头血?”
一取心头血,那他必死无疑,师尊怎会不知!
对方却没有回答,只道:“贺闽你太冲动了,要换做是我,我肯定装作不知道,再找机会下山,或许还能保下性命。”
“回答我!”
与此同时,贺闽全身力量调动,魔修恐怖的威压,在这一刻争先恐后地炸出来。
周围灵力较低的弟子直接飞了出去。